笛安觉得他设定机器人的时候,肯定哪个环节搞错了。
为什么他的机器人是个话唠?还是个能言善辩的大话唠!
和笛安拧巴了几天后,机器人如愿以偿地拥有了那张帅出天际的脸。他在落地镜子前打量着那张立体感十足的脸,那倒叁角犹如雕塑般的身形,发现了个问题。
“笛安——我觉得你给我弄的鸡巴太小了。”
笛安铁青了一张脸,内心却是咆哮:哪里小了?到底哪里小了?勃起后将近19厘米,已经是挺巨大了。机器人的尺寸完全是按照他的尺寸来设计的,居然有脸嫌弃他小。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尺寸?”
机器人打量了笛安一下,又打量了自己一下,理由十分充分:“就因为我和你类型不同啊。这鸡巴尺寸放你身上肯定显大啊,你看我的身形,我的样貌,起码要超过二十才有型吧?”
笛安忍着火气,没好气地随口道:“你的鸡巴怎么不飞天?”
机器人眼睛亮了亮,开始思考起这种可能性来。
笛安翻了个白眼,不打算再搭理。他一直觉得这个机器人是世上最先进完美的,如今看来,是不是最先进完美的他不知道,独一无二的蠢是肯定了。要不是着机器人花了他太多心血,他恨不得立刻进行销毁程序。太丢他的脸了。
笛安和机器人在很沙雕讨论鸡巴大的问题时候,燃坤和望云薄正在硝烟弥漫地讨论鸡巴小的问题。
传呼器一接通,望云薄那张厚颜无耻的笑脸就大喇喇呈现在屏幕上。
“哎呀——小坤坤,你想死我了。我每个夜晚都会想起你那火辣辣的五厘米。”
“望云薄!那你怎么不去死?”燃坤感觉自己后脑门在痛,当年之事简直是他人生的奇耻大辱。
“哎呀,小坤坤,你要懂得面对现实。男人嘛不以尺寸论英雄。”
“既然如此,要不我给你阉了?”
望云薄做出一脸害怕的表情怪叫道:“哎呀,阉割好可怕。人家会痛的。”
燃坤在心头默念我忍,我要忍住,不能让这死不要脸的牵着鼻子走。
几番之后平息了怒气,燃坤将话题转到了正题上:“你也知道靠你那点下叁滥手段对我不起作用的,工人罢工只是我对付你的开始而已,你真认为我拿你没办法?”
望云薄心里头暗叹一声:这燃坤十年不见,看来是长进了。居然知道收敛脾气了。
耸了耸肩,望云薄依然嬉皮笑脸:“我知道啊,而且肯定手段毒辣。不过——你不想要那最后一粒解药了?”
燃坤一愣,转而哼了哼气道:“你鬼扯吧。你要是手上有那颗解药,早就到我这里做交易了。还要等到现在?”
“我以前手上是没有啊。不过——马上就要有了。”
燃坤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望云薄的鬼话。那颗解药,他花了十年时间,五湖四海找都没找到,凭什么这家伙说有就会有。
“你别不信啊——你忘了,望帆远那狗崽子只要失踪超过叁个月,就算他嘎嘣了。到时候皇宫里面所有东西都归我所有啦——”
燃坤轻蔑一笑,他就知道望云薄是信口胡说。
“我当年早就暗中搜过皇宫里外了,要是藏着那颗解药我还会不知道?”
“我说皇宫所有东西也包括尸体啊!”望云薄脸上依然带着笑,但是笑时眼睛微眯,眸中光芒忽暗,显得这个笑容特别诡异。
燃坤眼神一凝,表情肃然起来,十年后重新再打量望云薄,他突然发现望云薄这人很难看透。十年前如此,十年后更加难测。
他和望云薄的恩怨起因是十年前皇位争夺战。
十年前,望云薄是皇太子,皇位第一继承人,而望帆远还是个连封号都没有的皇子罢了。
在这场较量中,掩空来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他极力拥护望帆远成为皇位继承人,并且制定了详细而阴损的计划。那个时候他刚接手家族生意,正是意气风发年少轻狂的时候。因为一直和望帆远交好,看不惯嬉皮笑脸的望云薄,所以当年的计划他也有参与。
这个计划中有一个关键就是对望云薄下药。这个药是皇室秘药,名叫返老还童丹。别听着名字好听,其实非常的阴毒。一旦服下此药,若在一天内没有吃下解药,人的各个器官会开始衰退,包括骨骼和智力,成为一个废人。
而且掩空来是藉由庆典,通过当时的皇帝,就是望云薄的哥哥,在赏赐皇太子的酒里下了药。按理来说是天衣无缝的,可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那杯毒酒最后进了他的肚子里。
好在有解药,可是解药不全,只有叁颗。想要彻底解这种毒,必须有四颗不同品种的解药,燃坤只服下了叁颗,第四颗翻遍了举国上下都没有。至此燃坤就落下了中毒的后遗症。
他的相貌停滞在当年,即使十年过去了,依旧是一派少年郎的样子。听起来可能还不错,但是隐患就是他的性功能也就此萎缩,缩小得几乎犹如婴幼儿般大小,等同报废。
只要一想到自己当年的十八厘米多的鸡巴如今只有剩下不到零头般大小,燃坤几乎要咬碎了牙根。所以五厘米还真的是五厘米。
掩空来一计不成,多计连环。没过多久,就爆出了望云薄同性恋传闻,还被很多侍卫女官撞见他和多名男子在床群P的事情。随即望云薄主动退下皇太子之位,离开皇宫。
没几年望云薄的哥哥驾崩,皇位顺理成章地到了望帆远手中。
“怎么?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望云薄的声音把燃坤从回忆中拉回,燃坤心头一动,他心心念念着解药,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帆远那——”燃坤有些迟疑,他想到了望帆远。
“你和那狗崽子有交情,和掩空来可没有交情,不是吗?你要的解药就在望帆远的尸体里,对吗?”望云薄嘴角笑意加深,眼底透着算计,暗潮翻涌。
燃坤心头一震,看来望云薄也知道那个秘密。
外面的斗争火力猛烈的时候,瞿东向正冷得牙齿打颤。
她严重怀疑这个空间设定游戏的时候,大概走的是综艺路线。除了最后一关是她设定的,其他每一关都像是展现给观众们看的情景表演。
例如这第七关勇攀雪峰,是两人合力翻过雪山为胜利。这冰天雪地,所有的登山装备还需要通过寻找线索才能够找到。问题是她和望帆远两个人,动脑明显不行啊,尤其望帆远还是个生活能力智障的家伙。
她裹着不算厚实的衣服,顶着迎面呼啸吹来的雪花,心情郁闷到极点。
“我说——你已经在这个方向绕了几圈了。到底你认识路吗?”再一次看到同个山洞后,瞿东向终于忍不住哀嚎了起来,发现完全不应该相信望帆远。
谁说男人就一定会认路的,路痴的也大有人在。比如——眼前这个嘴硬的家伙。
望帆远抚摸着下巴,面上一片镇定自若,心里头却心乱如麻。他试着再次确认方向,却发现根本不知何时早就搞不清东南西北了。
“得了吧——咱们进洞里休息一下。我累死了。”瞿东向摆了摆手,指着已经走过叁遍的山洞,打算进去歇歇。
走进了山洞,瞿东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累得眼皮都懒得睁开。身旁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瞿东向也不睁眼看,随便旁边的望帆远捣腾。
她要养精蓄锐,等着第八关的到来。和第八关相比,前面她和望帆远之间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真刀真枪还没使出来呢。
“起来,躺那去。”半天后,望帆远出了声。
瞿东向勉强睁眼,就看到望帆远只穿了一件黑色汗衫在身,他双腿修长,腰腹有力,汗衫下更显得他线条清晰的肌肉,肩宽腰细。再将视线看向望帆远手指的地方,原来他将外衣铺在了地上。
还挺讲究啊!
瞿东向来了精神,起身朝着铺好的衣服上一滚,衣服上还带着望帆远身体的热量,余温在这个冷天显得尤其的温暖舒服。瞿东向充满惬意地用脸蹭了蹭,喟叹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衣服垫在地上躺着真暖和啊。”
望帆远没回应,只是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丝笑容,他将山洞内的大块碎石搬到了洞口,逐渐垒高,只露出小半的空间,以此来遮挡外面的风雪。
做完了这一切后,望帆远走到仰躺着的瞿东向身边坐下,伸手将人一把揽进怀中,开始脱衣服。
瞿东向本来已经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了,却被望帆远的举动吵醒,她嘟囔了一句问:“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两个人一起暖和。”
“搂一起暖和,我是没意见。可是干嘛脱我衣服啊——哎,你——”
瞿东向后面的话直接被望帆远吞进了嘴里,望帆远的吻很霸道,他的气息很炙热,两人唇齿之间,望帆远舌头纠缠着瞿东向,柔软湿滑,瞿东向也不甘示弱,先是轻吮了一下他的舌尖,然后将那有些发烫的舌头缓慢地舔了一下。
望帆远闷哼了一声,上手直接将瞿东向的胸衣扯开,将人扒了个精光。
受到了冷风,瞿东向不自觉一颤,望帆远将瞿东向摁在了地上,身体随即覆上,精壮的身躯紧紧压制着,两人陷进了衣服堆里。
好像温度攀升了起来,瞿东向重重地吐出一口湿气,气雾在冷空气中散开,舞动出特别妖娆的姿态。
望帆远的手在游走,瞿东向被他摸得浑身无力,很舒服,修长的手指顺着大腿内侧的肌肤纹理来回勾画着。他也没有放过瞿东向的唇,他吻得很深入,扣着瞿东向的下巴,还不容她合上嘴唇,微张的双唇,更像是瞿东向在迎合。
真的好湿热。
瞿东向被吻得软绵绵的,待望帆远的手指顺着大腿尽处,一点点深入穴口时,瞿东向想到了一句话:男人在做爱方面一直都能无师自通。
“你里面的温度真高——又湿又软。”望帆远咬着瞿东向耳朵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指深深浅浅地在瞿东向身下探索,瞿东向回咬了望帆远一下下巴,一把拽紧了望帆远已经坚硬如铁的阳具,浅笑道:“你的又冷又硬,正好进来暖和一下。”
“正有此意。”望帆远说完,他蓦然顶入了已经淋漓湿透的穴内,冷和热相撞,刺激得两人微微舒爽地喘息。
望帆远大手扣紧了瞿东向细腰,强势翻转了两人体位,让瞿东向跨坐在他身上。
瞿东向攀坐在望帆远身上,就感到身上骤然受到了凛凛寒风,身下却热浪沸腾,她颤栗了一下,不由自主夹紧了肉穴。
望帆远染上情欲的声音带着晦暗的沙哑:“瞿东向你还真贪吃。”
瞿东向伸出手,做出手枪的样子顶住了望帆远的脑袋。她微眯着眼睛,身体却主动来回配合望帆远顶胯的动作,娇笑道:“缴枪不杀!”
望帆远低沉着闷笑了一声,随即重重地将瞿东向压向自己的跨上,鸡巴紧锁穴内,更深更巨大。
“给你——都缴了,一滴都不剩下。”
两个人大战几个回合,互相把对方榨干之后,瞿东向却因为受寒,打起了喷嚏,发起了寒热,彻底蔫了。
“哎呦——我的妈呀。”鼻涕横流,瞿东向眼泪汪汪地看着不远处精神抖索的望帆远,心里极度不平衡。同样大搞特搞,怎么这男人反而越战越猛呢?这家伙是吸阴气的吧?
望帆远已经在木头堆上点燃了火,靠着仅能找到的食品物资,烧了一碗热汤。
“喝吧——”
看着碗里黏哒哒的东西,瞿东向满脸嫌弃地问道:“你这烧的是什么啊?你会烧东西?”
“有的吃不错了,你还嫌弃。”
“我怕我吃了以后,不但发热,还要上吐下泻。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拉个屎会冻在屁眼里。”
望帆远伸手点了下瞿东向的脑门,略带笑意道:“就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女人。”
瞿东向抖了抖肩,心想:搞得好像你和女人好好相处过一样。哪个女人落你手里,不是转眼就给弄死了。
晚上的时候,瞿东向又被望帆远压在身下,奋力开垦了半天,瞿东向烧得含含糊糊,随便他揉捏搓圆,嘴里哼哼唧唧,大半个晚上望帆远都没放过她。偶尔还能听到望帆远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太轻几乎都听不真切。他似乎在说:瞿东向,出去以后留在我身边吧。
反而是脑海中系统的声音清晰些。系统说望帆远的好感度又涨了叁个点。
被望帆远摆弄了一晚上后,瞿东向出了一身热汗,退了烧。第七关结束时候,瞿东向已经恢复了健康。她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再一次站在相隔的火海两边,瞿东向和望帆远两两对望,在第八关出现通关内容后,两人又回到了最初相见时候的样子。
系统在脑海里惊恐地喊着:“宿主!望帆远的好感度跌了七个点。”
瞿东向毫不意外地哼了哼气——这男人天性凉薄,看似和你甜甜蜜蜜,翻云覆雨了好久,其实根本就没爱你几分,一旦寡情冷酷起来的速度却堪比光速。
望帆远的脸色是慢慢淡下来的,等第八关的内容全部出来后,他的脸色阴沉森寒,盯住瞿东向的眼神冷冽冰峰般恶毒。
他伸出手,语气几乎带着杀意:“瞿东向!你到底是谁?”
瞿东向伸了个懒腰,似笑非笑问道:“我是谁?你和我两人玩了这么久游戏,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怎么咱俩上了几次床,你就忘了,谁嬴就能走,谁输就留下。你这是不想弄死我了?”
“瞿——东——向!”望帆远的声音压低了,但是叁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来。语气中那冰冷的戾气仿佛两人之前根本没有纠缠过,依然是生死仇敌。
“我知道我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你反复喊我名字干嘛?这是想要认输吗?”瞿东向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然后指了指前方道:“第八关要开始了哦。你做好准备了吗?”
火光冲天,望帆远隔着火海再一次打量着对面的女人。他感到血气翻滚,就好像在做一场梦,这个梦特别的好却又特别地快。好到他如今醒来面对现实就觉得浑身都在颤抖,快到他就没有梦过,他和瞿东向还是第一关时候的绝杀。
第八关——真假君王。瞿东向是真君王,望帆远是假君王。真假两人只能活下一个,输的那个将永远被另一个人取代。
望帆远收紧了拳头,真和假,那才是他心中永远不可说出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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