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这几日忙着白辞慕的事,还得提防着顾霆晔,每日都忙忙碌碌。不过哪怕再忙,可每次回家时,看着空旷安静的屋里留着的灯,他便觉得所有疲惫皆烟消云散了去。
得知白辞慕早早得就去一品香坐着了,霍萍生叹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他看了眼正在批阅文件的顾深,摇了摇头。
“顾老板,白辞慕又出现了,还蹲吗?”
顾深抬起头来看了眼表,见这时候才三点多,他有些诧异。
“这么早。”
霍萍生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你说他是不是在玩我们?调虎离山?”
顾深皱着眉摇头,“不,他身边的人我都调查了,并无可疑。”
霍萍生觉得要是再不揪出白辞慕的小心思,自己就得死在一品香了。
他深深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我是真不想去一品香了,之前还有黑蝴蝶,这几天黑蝴蝶也没来,不知道黑蝴蝶到底会不会再来了。”
“诶对了,你不是管一品香吗,你问问赵姐呗。”
顾深蹙着眉看他,神色冰冷。
“与我无关。”
霍萍生见他面色可怖,不敢再说,忙乖乖坐好,“我开个玩笑,玩笑。”
想到顾深新搬了家,霍萍生灵光一闪,“你不是搬到山河路那边了吗?白辞慕就在那附近,要不我去你家盯着白辞慕?正好我还没去过你新家,这也不搞个乔迁宴请我吃顿饭。”
顾深不悦得看过去,冷着脸剜了他一眼,“胡说什么。”霍萍生见他又不高兴了,忍不住“切”了一声,“本来就是,你瞧你宝贝似的连我都不让去,怎么,你那大房子买来就是金屋藏娇的?”
顾深见他越说越不着调,干脆合上文件站了起来。
“我叫你不要胡说。”
霍萍生看了他一眼,着实搞不懂他。明明那个假冒的人可有可无,可顾深还保住了他;明明外头的人早已把顾深给议论得体无完肤,可他还硬是留着那个名义上的“妻子”,把闲话递到别人嘴边;明明在老宅住得好好的,却硬是要花大价钱买个洋楼来,引人猜忌,如今竟是把那小子护得周全极了,谁都见不着伤不到的,怎能不让人疑惑。
霍萍生眯着眼细细看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很奇怪。你老实说,你留着他,不是为了挡掉那些花花草草吧。”
顾深笔挺的身子一怔,有些慌乱。
他紧了紧拳,皱着眉看过去,“我说了,仅此而已。”
霍萍生砸了咂嘴,并没有一丝一毫相信的意思。
他站起来朝顾深伸出一根手指,来回摆动着。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己看不透,我这双眼可看得清清楚楚。”
“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是顾深,你身上担负着的重任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家庭而已,你自己也清楚,我们这种人,不能够有软肋。”
霍萍生离开后,顾深一个人站在窗前看着底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静了很久。
顾深比谁都知道,自己若是一步之差,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第29章 脸红心跳
顾深忙完回家时,书房里的灯还亮着,他抬手看了一眼表,时候已不早了,这个点还在书房的,也就只有他。
书房的门没有关好,顾深轻轻走过去站在门口,透着没合上的门缝看着里头的人。
那人将台灯放在了地上,整个人趴在台灯前看着书。
他趴在地上时两条腿弯曲起来,两节小腿轻轻晃动着,他身上的裤子不算宽大,可如今也难以包裹住他清瘦的双腿,于是那裤腿只能一股脑儿堆在他的小腿关节处,衬得那两节嫩藕般的小腿格外动人,就连脚趾都白皙里透着些许粉嫩。顾深的眼神从他光洁的脚慢慢上移,落在他微微挺翘着的臀上,那臀线在昏暗灯光下反倒清晰起来,叫顾深的眼神禁不住深邃了些许。
顾深缓缓吸了口气,推开门走进去。
“在做什么。”
迟迟看书正看得起劲,猛得听到顾深的声音,他吓了一跳,忙转过身来看他。
“今天回来得挺早。”
顾深点了点头,伸手想要去开灯,却被迟迟出言制止。
“别开,那灯太亮了,晃得我眼睛疼。”
顾深抿了抿唇,他拿下自己的军帽放在衣架上,又脱下了自己的军装,露出里头的衬衫来,修长笔直的手指轻轻解着纽扣,闲散的动作间透露着几分高贵几分淡漠。
他轻轻走过去,蹲在迟迟身边,倾身靠近他,“在看什么。”
顾深靠近的时候,迟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迟迟仰头看了他一眼,见他头发松散,衬衫领口的纽扣都被解了开来,露出他起伏的喉结和大片胸膛,微眯的双眼在这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暧昧。
迟迟的心跳得有些快,他从地上坐了起来,将手里的书拿起来给他看。
顾深有些晕,他眯着眼看着封面的字,“嗯”了一声,“怎么想起看这个。”
迟迟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今夜的他格外温柔。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都看什么书,省得你说话文绉绉的,显得我没文化。”
迟迟的话里带着些许埋怨,顾深忍不住轻笑出声。
“我哪有文绉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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