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喊着,手一边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在他身上点火。舒淼不知道这个人居然能这么黏人,心里有点打退堂鼓。
“干嘛?我要睡觉了。”
向知也再一次申明了自己的诉求:“想要表白。”
“没有表白了。”
想得美。
向知也手上的动作没停,嘴上也没停,而是换了一种更加迂回曲折的方式:“那我给你表白好不好。”
“......不好。”
舒淼听着向知也的话,心里其实有点动摇。但又一想,如果不彻底治好他这个毛病,以后三天两头被冷战他真的受不了,狠了狠心还是拒绝了他。
“淼淼......”
“我的被子太薄了,有点冷,我们盖一床被子吧。”已经是夏天了,难为这个人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向知也把自己的被子踢了,钻到舒淼的被子里。
看他不说话,向知也又把人翻过来,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我要晚安吻。”
舒淼又想起来自己前几天鼓起勇气亲向知也的脸颊,却得不到这个人的回应,心里有点恼:“没有晚安吻了。你前几天不是很能忍吗?”
又是前几天。
舒淼这次铁了心要把前几天的账一笔一笔算清楚。
“那我补回来。”
说着,向知也凑了过去,托着舒淼的头吻了起来。舒淼已经数不清这是今晚的第几个吻了,就像他想不清自己要不要就此打住放过这个人一样。
他被吻的七荤八素,心里没了计较,只好偏过头去努力地用理智去思考。向知也以为他不愿意,心里有些急躁,捏着他的下巴将他转了回来。
“接吻都不专心。”
“你真的不喜欢我了?”
向知也有点着急又有点生气,惩罚似的狠狠吻他,试图夺去他鼻腔口腔中最后一丝氧气。舒淼被他有些暴力地亲吻着,像抓着浮木一样抓住他的肩膀,本能地挣扎着。
向知也如此强势得近乎霸道的吻,让舒淼心中蓦然生出一丝溺水者的恐惧。吻着吻着,他感到了向知也的手掌,听到向知也轻笑了一声,声音沙哑沉低沉:“淼淼,你那个了。”
舒淼身体中所有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脑,又想起了上一次早上醒来落荒而逃的尴尬,连话都不会说了,站起来起身就要走,离这个罪魁祸首远一点。
向知也伸出自己修长有力的胳膊揽住了他,声音里的笑意轻轻传到了舒淼的耳膜里:“这么着急走做什么。”
“我帮你啊。”
他单手把舒淼揽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开始暧昧地动作,嘴上还不饶人地耍着流氓,仿佛刚才委委屈屈的不是他一样:“淼淼,你好可爱。”
舒淼弓着身子踢他,整个人就像一只快要被煮熟的虾。
向知也长腿一伸,压住了他乱蹬的腿,整个人好似坚硬而牢固的锁链一般,紧紧地束缚着怀里的人,让他无处可逃。
他轻轻吻着舒淼柔软的脸颊、白皙的脖颈、锋利的锁骨,还不知足地忍了半晌,最后似乎再也忍不住似的:“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舒淼正在他的禁锢下难耐地扭着,脑子里的理智早就飞到天边外。此时此刻他真的像一个被玩坏了的布娃娃,随着向知也的动作而动作着。
失去意识前,他用剩下的最后一丝理智安慰自己。
还好明天不用拍戏。
......
前一天晚上折腾了半宿,舒淼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痛仿佛散了架似的,嗓子也有点哑。他刚想找向知也算账,却发现身边的人早就不在床上了,只好坐起身来,打算下床去接杯水。
刚推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香香甜甜的味道。
向知也正在厨房里煮南瓜粥,舒淼浑身不舒服,拿着水杯慢吞吞走过去接了一杯,刻意忽略了对方投来的目光。向知也看着他锁骨上的红痕,把手放在他的腰上揉了揉。
“不再睡会儿了吗?”
舒淼还在记恨前一天晚上发生的荒唐事,没理他——两个人连话都没说明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算什么?
向知也却像个没事人似的,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去洗漱吧,饭快做好了。”
舒淼不着痕迹地伸了伸懒腰,又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关节,慢吞吞走到洗手间。他想起昨天半夜向知也抱着迷迷糊糊的他又洗了个澡,暖黄的灯光下向知也的神情暧昧又温柔,好像一场梦一样。
这一晚上,不仅没解决好以前的事,还把事情弄得更乱七八糟了。
他刷着牙,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身上被换了一套新的干爽的睡衣,还有锁骨上颜色浅淡却星星点点的红痕,忍不住在心里破口大骂。
向知也这个混蛋。
这餐饭他吃的实在有点不痛快——饭做的倒是挺好,可是向知也的目光一直黏在他身上看来看去,还一个劲儿给他夹菜,比昨天晚上还要狗腿。
他在向知也的注视下喝了一碗粥,又吃了一个煎蛋,实在吃不下去,推了推碗:“我吃饱了。”
“不多吃一点吗?昨天消耗......”又给他夹了一个流沙包。
舒淼飞了一个眼刀过去。
向知也不说话了。
今天一天都不用上戏,舒淼吃好了饭,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玩手机。他的腰真的太酸了,翻来覆去地换着坐姿都不太舒服,心里不免有点烦躁。看了半部索然无味的电影,他进游戏喊林嘉逢上线,要跟他峡谷so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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