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翎回过身,便见一男子以黑头套罩着面,手拿短刀,散发着D级成年alpha的气息。
那味道,熟悉又陌生,但那臭味却太太太太太呛人了,让他不由想起那个七彩斑斓的夜晚。
距离过近,冲击较大,凌翎感觉自己仿佛窒息了一秒钟。
他后退几步,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冷声开口:“彩虹鸡哥?”
蒙面男身形一顿,暴露在空气里的眼鼻口是满满的震惊:“不是吧sir,这你都认得出来?我们‘彩虹鸡哥’已经臭名昭著到这种地步咯?”(自行带入四川话)
不是吧阿sir,你们真的叫彩虹鸡哥?
凌翎心中也有些惊讶,他们对自己的认识竟然如此的明晰。
不过,他记得通过易哥处理后,彩虹鸡哥们理当是在‘局里蹲大学’上满一年课程才对,现在只有两个多月,红鸡头不该出现在这,除非……情况有变。
“红鸡头,你现在应该在局里喝茶,而不是在这里兜风,你的兄弟们呢?”凌翎眸子微寒,左手悄悄伸进了裤兜里,那里有着今早意识不清时顺手放进去的钢笔。
“嘶,你居然连老子的名号都打听的清清楚楚!”红鸡头身体一抖,又嗤笑一声,有些不屑又夹着愤怒,“老子自然是有办法出来,他们……过段时间自会出来的。我们还是……先说说你娃儿!”
话没说完,红鸡头就一下举刀攻了过来,携着他的信息素——类似堆积多年的臭鸡蛋全部倒进下水道的味道,势如破竹地向凌翎袭来。
这味道也太太太太太冲了!
凌翎内心吐槽着,身手却很果决,先是侧身躲过,接着用手指大力向他手臂某个穴位,拉着他的手臂移至他背后,锋利的钢笔尖直接戳上了他的腺体,语带寒冰:“您这智商一定和胆矾的相对分子质量相同吧,‘老子’先生已经仙逝很多年了。腺体你也坏过一次,这次想彻底根除吗?”
“可恶,就算我这么得行,也还是敌不过你这个小崽崽娃儿吗。”红鸡头不甘心,绝版臭味信息素大肆散开,“你不过只是个beta预备者,不仅先后打败了老子的兄弟伙,毁了老子的腺体,还让老子们进局子,这一次,老子一定要你好看!”
那味道是在太浓了,凌翎感觉自己有些晕眩,拿笔的手一时不稳,接着便被猛地一推,只见红鸡头从口袋里拿出个小针筒,注射进他自己的腺体里。
然后,形式瞬间逆转,一股属于A级Alpha的气势夹着他独特的臭味猛然散开,凌翎身形一晃,感受到了化学攻击的强大。
不行,这样不行。
他扶住河边的抵墙,暗暗掏出了手机,刚准备按下紧急拨号键,却见红鸡头倏地闪至身旁,将他的手机一把拍掉,掐住了他的脖子。
好快。
凌翎释放出自己的柠檬气息,尝试口鼻周围的臭气,但无奈A级alpha气势太过强烈,完全等级压制了他的信息素,他只好用自身力量抵御着,努力点到那人的晕穴。
然而,这一次,点穴却没了用处。
脖子后传来粗重又烘臭的喘息,红鸡哥的声音变成了红鸭哥,低哑又难听:“呵呵,没得用的,山先生特制的基因转化剂,那可不是厉害了一点半点。今天,老子就要让你交代在这里!”
凌翎身体开始疯狂挣扎,心中却是异样的冷静,扫视过周围环境,发现河边低墙有一处缺口,如果撞过去……
还没等他实施想法,红鸡头的电话响了,居然也是那首杀马特之圣曲——《洗剪吹》。
“杀马特杀马特~洗剪吹洗剪吹吹吹~”
魔性的歌开始响彻这个幽僻小地,声声回荡。
凌翎目光微凝,等他接电话松懈时,便可动手。
没想到——他戴的单边蓝牙耳机。
红鸡头手指迅速点过耳处,又紧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凌翎继续挣扎,诱导着他俩走向缺口。
电话那边说什么他听不清,却听得见红鸡头谄媚地点头应好,那人手指的力道都松了不少。
有戏。
凌翎眼眸微亮,刚要带人撞墙,却听一娇媚声音百转千回地柔声呵道:“住手~你在干什么~”
嘶,他怎么来了。
在闭眼前的最后一刻,凌翎看见了那个美艳柔弱的Omega松松垮垮地穿着紫色衬衫,美眸含泪地奔了过来。
别,您别过来!
凌翎心里大声喊着。
然而,那人却听不见了,他也听不见了。
因为,谁知道一看就脑袋不灵光的红鸡哥居然还有电击棒啊摔!
昏迷前的凌翎如是想到。
……
易熠那边,从一早上开始便没有停下脚步,黑色的西装外套早已脱去,白色的丝质衬衣浸透了汗水,解开最上方三颗纽扣,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被完美的勾勒出来,吸引了一众路人的视线。
他沿着凌翎经常跑步的那条路线,沿途问询,终于在一个跳了三小时广场舞的热心阿姨那里,得知了凌翎的确是一早来过,但那已经是2个多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易熠道谢后,继续向前查看,一边尽最快的速度飞跑,一边将信息素开到最大,用眼睛和感知努力寻找那人遗留的气息。
烈日高升,盛夏的河边应是难得的乘凉处,然而此时,易熠却气息混乱,动作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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