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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铁门烧变形了,很容易就能撞开,”将自己的麻烦一语带过,江宁担心地握紧了男人的手指,“怎么样,你现在还能起来吗?”
    “还成,”从杂草上起身,严森也发现了自己身下的那一片鲜红,听到青年的气息一急,他连忙开口解释,“不是我的血。”
    撑着墙壁坐到江宁身边,严森这才注意到自家宁宁的确是吃了不少苦头,对方左肩的衣物不自然的拢起,看上去就像是有人偷偷往里塞了个肩垫。
    “莱昂完成狩猎了,也许很快就要回来,”庆幸自己没有嫌麻烦将资源箱丢下,江宁将竖起的箱子穿过门缝递给严森,“道具都在这里了,我弄不开这扇门,对不起……”
    说到这里,江宁的表情有些沮丧,他很想能多帮上男人一些忙,可每次的结果却都一样的不尽人意。
    “说什么对不起,明明我现在才是拖油瓶好吗?”摸着青年手心里的一层湿汗,严森想也知道对方心中的害怕,这样狭窄又阴森的地方,亏得江宁还愿意摸过来找他。
    塔楼内的囚室和Z国古代的地牢很是接近,一把带铁链的锁头锁住了出口,其他疏密得当的铁栏杆也非人力能够拧开。
    江宁也曾想学着严森的样子把锁撬开,但这把锁的构造和之前那把并不一样。
    借着月色做光源,后来的观众可以清晰地看到铁链与锁头之上一道道深浅不一的划痕,在男人没有苏醒前,青年也一直在争分夺秒地想救人离开。
    “铁丝太细了。”眼前发花,严森极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他摸出被自己贴身藏好的手|枪,接着偏头对江宁叮嘱,“退后。”
    时间逐渐接近零点,严森并不心疼这颗注定要被刷新的子弹,火星四溅,随着“啪嗒”一声重物落地的响动,那门锁居然真的应声断成了两截。
    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让男人踉跄了一步,见此情景,江宁立刻将缠绕在大门上的铁链飞速解开,他一个箭步上前撑住严森的身体,这才发现对方体温高得惊人。
    “别怕,”清楚自己离死亡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严森低声安慰着自家媳妇,“食人魔没有吃我而是选择了继续狩猎,这鬼地方一定有非常重要的线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些!”恼怒地瞪了男人一眼,江宁现在对探索剧情没有任何兴趣,不管食人魔是因为什么才没有吃掉严森,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赶快带对方离开。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双脚即将踏出牢房之时,严森耳尖一动,突然在这寂静的塔楼中听到了些奇怪的声响。
    “有人来了。”
    能随意进出这座塔楼的只有莱昂,无声地对青年做了个口型,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地放缓了动作,这座塔楼只有一条盘旋向上的楼梯,假如两人此刻下楼,无疑会和归来的食人魔面对面地撞个正着。
    二话不说地脱下衣服裹住铁链将它绕回原处,只剩一件衬衫的青年更显单薄,塔楼内光线昏暗,若不仔细查看,谁也不会发现这间牢房已经没了锁头。
    将资源箱用杂草盖住塞进角落,严森竟还听到了几声微弱的呜咽,像是有猎物在不断地挣扎,不耐烦的食人魔暴躁地低喝一声:“闭嘴。”
    塔楼寂静,莱昂这一声呵斥简直就如惊雷一般震耳,严森嗅着青年身上鲜明的苦味,趁此时机将人压在身下用衣服包裹了起来。
    “yoooooooooo~”
    明知气氛紧张,可粉丝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刷起了弹幕,江宁一脸茫然躺在严森下方,显然是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形,青年都比男人小了一号,完美契合的身形,让江宁完完整整地被严森挡了个严实。
    “咚、咚、咚……”
    分不清是自己的心跳还是莱昂的脚步,在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中,江宁下意识地就想起了某些姿势类似的“禁播画面”。
    明知现在不是该胡思乱想的时候,可他却还是忍不住拽紧了男人腰侧的衣摆。
    似有若无地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江宁的一颗心都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所幸,这次幸运女神总算少见地站在了两人身边,在莱昂上到最顶层前,对方打开另一个囚笼,紧接着将另一个呜呜乱叫的猎物丢了进去。
    铁链被摆弄的声音哗啦哗啦地响起,将人锁好之后,莱昂没有停顿,很快就原路返回下了楼去。
    对上一个能将严森撂倒的强悍Boss,江宁不会就这样掉以轻心,他谨慎地又演了十分钟的戏,随后才轻轻用手推了推严森:“他走了。”
    青年将声音放得很低,就算是戴耳机的观众也要调大音量才能听清,身上的男人呼吸平稳却一动不动,江宁一愣,误以为对方没有听见:“别闹,你真的好重。”
    严森不胖,可他身上却都是实实在在的骨头和肌肉,不知为何,江宁总觉得今天的对方格外沉重。
    脑中闪过一个不妙的猜测,江宁微微将严森推开,果然看到了对方紧闭的眼睛,男人皮肤滚烫,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再次陷入了昏迷。
    此地不宜久留,他得赶快带严森离开。
    按照刚才的作法将铁链无声拆下,江宁转身扒开那堆藏着资源箱的杂草,指尖刺痛,青年定睛一看,忽地发现了一个躺在角落里、灰扑扑的吊坠。
    那约莫是一个十字架的形状,只是那十字架的底端被人磨得格外尖利,这才一下子就划破了江宁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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