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希被他气狠了,很快就咬出了血。
疼归疼,薛邵瞻还是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他越来越怀疑颜希是不是什么野猫成了精,不然怎么方方面面都那么像猫?
薛邵瞻绷着嘴角没让自己真的笑出来,一动不动地任颜希咬,昨晚颜希咬在他肩膀和手臂上的牙印儿还没好呢,多这一个也没什么。
颜希咬了一会儿,嫌血腥味儿恶心才松了嘴,薛邵瞻便趁机把他抱了出来。
颜希撒了气,又觉得特别累,每次情绪波动太大平复下来之后都会从心里觉得累,他懒得再跟薛邵瞻闹,被抱出去也没挣扎,于是薛邵瞻更加肯定了自己刚刚的猜测,认为颜希就是因为自己对他的不重视才会没安全感。
陈阿姨把那束花拿出去处理掉,回来给客厅和薛邵瞻的卧室通了风,又喷了空气清新剂,确认闻不到百合花的味道之后,她去跟薛邵瞻说了一声,薛邵瞻这才抱着颜希下楼。
颜希这会儿依旧没胃口,陈阿姨给他弄了杯葡萄糖水,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地喝。
薛邵瞻把秦风买回来的甜点拿过来,问颜希要不要先吃一点,颜希懒得搭理他,陈阿姨在旁边跟薛邵瞻解释说:“小希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薛邵瞻闻言心里又是一慌,他真的对颜希了解得太少了,见颜希没有更加不高兴,薛邵瞻才把提起的心放回去。
他找陈阿姨要了颜希之前列的那份清单,从头开始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认都记下来了,才把单子还回去。
恰好这时候医生到了,薛邵瞻劝颜希让医生看看,颜希还是不同意,薛邵瞻想再劝,颜希直接伸手捂住了耳朵,还屈起膝盖把脸埋了进去。
薛邵瞻怕再刺激到他,只能把医生又送了出去。
出门之后医生简单问了问颜希的症状,薛邵瞻照实说了,医生便建议道:“您可以考虑带他看看心理医生,他可能有抑郁、焦虑之类的心理问题。”
薛邵瞻愣了愣,“这么严重吗?”
他一直以为颜希是性子内向,而且比较懒,不过仔细想想,颜希确实一直睡眠不好,整天都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前不久还被他刺激得自杀过,说是抑郁症也挺符合。
“这个我暂时说不准,要让专业的心理医生给他诊断。”医生谨慎地说。
薛邵瞻应了一声,跟医生道了谢,然后让秦风把人送回去。
经过院子里的小花园时,薛邵瞻又忍不住往秋千架那边看了看,他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走过去坐上那个秋千,思索着该拿颜希怎么办。
考虑了好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决定要给颜希找心理医生看看,但是颜希这么抗拒看医生,他得想办法好好劝劝颜希才行。
颜希喝了葡萄糖水,又跟肥球玩了一会儿,情绪才稍微好了点,晚饭也吃下了一些。
薛邵瞻每次见颜希只吃那么一点儿都替颜希着急,可是上回他给颜希多夹了一块鱼就把颜希给撑吐了,从那之后他根本不敢再劝颜希多吃。
颜希吃过饭就回自己房间了,肥球也跟着他走了,薛邵瞻一个人在客厅坐着,费尽心思地想该怎么让颜希同意看医生。
要是处理不好引起颜希的抵触,恐怕情况会变得更糟。
颜希回了房间就把门反锁了,肥球跳上他的床,爬到他腿上求摸。
颜希撸着肥球,搬走的想法又没那么强烈了。
薛邵瞻最近是挺烦人,可是他有工作,平时要上班,按照之前薛邵瞻在家住几天然后离开几天的惯例,应该很快就不会这么烦他了。
偶尔这么烦他一下,他还勉强能接受,因为颜希知道就算搬走也会有一堆烦人的事等着他。
最重要的是搬走就撸不到肥球了,肥球会想他的。
颜希决定再住几天看看,但他今晚想一个人待着,不想看到薛邵瞻,所以薛邵瞻过来敲门他没给开,跟他说话他也没回应。
第24章
薛邵瞻敲不开颜希的门,一个人忧愁地回了卧室,晚上没有颜希可以抱,他有些睡不着,便点开音乐APP想找点纯音乐催催眠,翻了半天最后放的还是那个X·Y的钢琴曲。
薛邵瞻越来越觉得这曲子有魔力,心情烦躁的时候听能安抚情绪,失眠的时候听能起到助眠的效果,这个作曲家也太神奇了。
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可以把这首曲子推荐给颜希,可是睡了一觉起来他又把这事儿给忘了。
薛邵瞻去上班的时候颜希和往常一样还没起,房门是反锁着的,薛邵瞻进不去。
之前跟颜希一起睡薛邵瞻还能偷偷来个早安吻,今天连人都见不到,他心情就不怎么好。
王特助早已练就了一身即时感应老板情绪的本领,薛总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悠着点省得触雷,所以尽管他看到了薛邵瞻手上那个新鲜的牙印,也没敢当着薛邵瞻的面八卦。
自从他们薛总从良之后,员工们的八卦话题一下子少了一大半,这段时间工作之余聊天都聊不起劲儿。
王特助不敢当着薛邵瞻的面问那个牙印是怎么回事,背地里却忍不住跟同事们传递起了消息,从薛总昨天脖子上隐约的抓痕,到今天手上明晃晃的一排牙印,再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薛总的心情状态,引得大家纷纷好奇薛总是不是跟情人床.事不合才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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