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邵瞻会急着找工作就是为了多少先挣点钱应急, 肥球这个死胖子嘴挑得很,只吃某一种价格比较贵的进口猫粮, 零食也都是专挑贵的吃, 他总不能连肥球都让颜希出钱来养。
等颜希治好了病, 他才好重新开始创业。
薛邵瞻从大学开始自己创业,这还是第一次给别人打工, 好在这个公司的氛围还不错,上司不会拿职权压人,也不会对下级进行职权骚扰,他适应了几天, 慢慢开始习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的生活。
一开始他为了省钱每天坐地铁上下班, 颜希知道之后给他买了辆车, 价格倒不算多贵, 折合人民币也就几十万。
颜希一向对豪车没什么兴趣,在他看来车就是个代步工具, 性能过得去就行了。
但是对现在的薛邵瞻来说几十万已经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因为那点仅剩的自尊心,他不肯收,颜希只好改口说先借给他开, 反正买都买了,总不能再退回去,薛邵瞻这才别别扭扭地同意了。
因为病情在不断好转,颜希去看医生的频率从每天一次调整为隔日去一次,然后变成三天去一回,威尔森医生根据他的状态调整了药量,如果减量之后还能维持住这种状态的话,心理疏导的频率就可以减少到一周一次了。
药量减少之后颜希又开始能感觉到情绪波动了,有时候他还是会因为过去的事痛苦,但是痛苦的程度还在他的忍受范围内,也没有引发更严重的躯体症状,再加上威尔森医生的心理疏导和他自己的自我调整,他很快能恢复过来,不像以前会纵容自己沉下去,越陷越深,越来越痛苦。
初秋的时候颜希的看病频率稳定在了一周一次,他甚至开始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医生的心理疏导了,只是这段时间对威尔森医生形成的心理依赖一时半会儿还戒不掉,所以他还是每周过去找医生聊聊天。
他的嗓子经过治疗之后也改善了不少,虽然恢复不了原本的声音,但也不像之前那样嘶哑难听,只是比正常人的声音要低哑一些。
除此之外他的身体状态也差不多恢复了正常,能正常进食之后薛邵瞻就给他请了营养师和厨师,会根据他的口味给他做营养餐,同时他也在有意识地增加运动量,从最开始的散步变成慢跑,随着身体状态的恢复运动量也在慢慢增加,薛邵瞻的腿伤好了之后每天会陪着他运动,等他累得不想动了他就懒洋洋地爬上薛邵瞻的后背让薛邵瞻背他回去,薛邵瞻自然很乐意为他提供这项服务。
因为颜希恢复得很好,薛邵瞻开始把重新创业的事提上日程,他问过颜希想不想回国,颜希惦记着肥球,说回去也行,薛邵瞻便开始谋划回去之后的发展,为此他每天下班之后还会在书房待上一段时间,等他忙完回卧室的时候颜希往往已经吃了药睡着了。
这几个月他顾虑着颜希的身体,就算同床也不会对颜希做什么,起了反应都是自己去浴室解决,颜希因为药物的影响这方面的需求变得很低,也没主动要跟他做,再加上颜希是能怀孕的体质,安全套的避孕率又不是百分之百,为了避免在颜希完全调养好身体之前搞出什么意外,即便颜希因为减药重新有了需求,两个人也都有意识地没做到最后。
薛邵瞻本来以为这种平静又温馨的生活会持续到颜希病愈他们一起回国,没想到有一天他提前下班想带颜希去剧院看话剧,一回家却看到颜希在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一起弹钢琴,两个人还离得很近,从他的角度来看颜希几乎是在从背后抱住对方。
薛邵瞻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确认不是他眼花,一股怒气直冲大脑,他压着火气喊了颜希一声,那两个人一起回头,他这才发现另一个人是许昌浦。
薛邵瞻不是没发现颜希跟许昌浦走得越来越近,只是之前两个人一直没有过线的行为,薛邵瞻心里吃醋也不好表现出来,每次都暗暗忍了下来,现在被眼前这一幕刺激了一下,薛邵瞻开始觉得他们的关系确实不单纯。
颜希其实在教许昌浦弹钢琴,今天许昌浦休假,来找他玩,刚好碰上颜希新买的钢琴被送过来,许昌浦便问颜希会不会弹钢琴,颜希说会,等运送钢琴的工人把钢琴摆放好,颜希就坐下来给许昌浦弹了一首曲子。
许昌浦被颜希随手的演奏惊艳到了,两个人就此聊了起来,聊着聊着颜希便问许昌浦想不想试试,许昌浦不会弹,颜希便从头开始教他,为了纠正他的指法才跟他贴得那么近。
听到薛邵瞻的声音时颜希脸色还挂着笑,他有些惊讶地回过头,问薛邵瞻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许昌浦也浅笑着回头看了过来。
薛邵瞻被他们脸上的笑容又刺了一下,话不过脑子就出了口:“你们在干什么?背着我偷情吗?”
两个人俱是一愣,默契十足地对视了一眼,都没明白薛邵瞻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他们明明只是正常的朋友关系。
薛邵瞻看到他们如出一辙的反应之后简直要发疯,认定了他们就是在背着自己偷情,怒气冲冲地走过去质问道:“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许昌浦率先开口解释道:“你别误会,小希只是在教我弹钢琴,我们什么都没做。”
薛邵瞻不信,冷笑着问:“什么都没做?是没来得及做吗?我是不是打扰了你们的好事?”
许昌浦也气笑了,“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见一个睡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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