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逸:“……哦。”
庄孟淇继续道:“到了走廊上,我就想,如果这里不是医院,就把你按在没有灯的走廊里,让你哭出来。”
周思逸的脑袋噼里啪啦地乱炸,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自己疯了,心跳快到不可思议。
“是吗。”他说,“那你下次别光想,付诸实践啊。”
庄孟淇点头道:“你还能嘴狠半个小时,继续。”
到了碧云,庄孟淇直接将车停在了院子里,小雨还在下,他连伞都没打,径直走过来开副驾的门。
周思逸刚下车,就被他一把捏住下巴,推在了车门上。
////////移步换景////////
一场暴雨后,樟树叶吐出了新芽,树杈之间时不时响起几声鸟鸣。
周思逸趴在凌乱的床上,身下的床单已经换过,但仍被他睡的满是褶皱。
他头发乱糟糟,柔软的被子下面露出满是红痕的肩背。笔直光滑的小腿也露了一截在外面,连脚踝处都印着让人面红耳赤的痕迹。
昨天睡觉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他中午被抱起来喂了点粥,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周思逸呆呆地看着白色的枕头,好一会儿脑子里才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在哪里。
他试着动了动四肢,每一寸肌肉都叫嚣着酸痛。
“老畜生!”他愤愤地骂道,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哑得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他想起自己昨天被逼着什么话都说了,忍不住哀嚎了一声,重新埋回了软绵绵的枕头上。
枕头……他想起昨天垫在自己身下的枕头,还有跪在地上垫的枕头……
我操,等等,不会吧!
他赶紧抬头,发现颜色不一样,这才松了口气,昨天那个枕头是灰色的,白色在上面非常触目惊心。
他小心翼翼地嗅了嗅,发现这只枕头上真的只有薰衣草精油的味道,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房间里似乎清理过了,飘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周思逸从床上爬起来,身上干净清爽,要不是遍体没有一块白净的皮肤,以及身后的酸胀感,他甚至怀疑这荒唐的一晚是不是真实存在过。
床尾凳上放着卫衣和宽松的裤子,周思逸拿起来,才发现居然是他喜欢的牌子。
茶几上放着新鲜的香水百合,纯白的花瓣上沾着水珠,刚才闻到的花香就是她散发出来的。
周思逸穿好衣服,轻轻碰了碰她的花瓣,“早……下午好。”
他进了洗手间,镜子前放着挤好牙膏的电动牙刷和加热水杯,他忍不住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又板起脸想,哼,事后补救,迟了。
牙刷扫过口腔,每一寸都让他想起昨天纠缠之际,庄孟淇也是这样轻柔地拂过他的上颌、唇角。
他看了眼镜子里自己逐渐转红的脸,吐掉嘴里的泡沫,匆匆洗了把脸。
准备下楼的时候,他在外面的小厅里看见了自己上次送他的画。
已经被重新装裱,挂在了那些奖杯的上方。
画上的道长右手持剑,神情清冷孤傲。
周思逸此时看见这幅画,脑袋里却只有一个想法,他妈的衣冠禽兽,上了床就不是人的东西。
他捂着腰,龇牙咧嘴地关上门下楼。
庄孟淇家里有两个厨房,一个在客厅的尽头,一个是开放式的,从楼梯上能一眼看见。
此时,他正卷着袖子,专注地做菜。
锅里咕嘟咕嘟的炖着汤,浓郁的香气四散开来。
周思逸扒在栏杆上,托着下巴嗅了嗅,嗯,有药材的味道。
庄孟淇一脸神清气爽,穿着白衬衣西裤,领口开了几颗扣子。
周思逸看见扣子,就想起昨天被他暴力撕扯坏的格子衬衫,头又开始微微眩晕。
他的视线落在他腰间的皮带上,昨天就是这条皮带,捆住了他的双手。
因为没有床头柱,庄孟淇还微恼的说,下次要换个有柱子的床。
周思逸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脸又红成了烧熟的龙虾。
他本来想训斥一下庄孟淇昨晚的不节制的,但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走到他背后,软软的抱了上去。
庄孟淇在专心做饭,没有察觉他下来,手中一停顿,就想转过身来。
周思逸不让他动,把脸埋在他背上,说:“下午好。”
“下午好,宝贝。”庄孟淇轻声笑了一下,周思逸感觉到他身体的颤动,愈发不好意思起来。
他还是转过身,托起周思逸的脸,将唇覆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后,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爱你,昨天,我是不是忘了说这句话。”
昨天他除了“再大声点”等羞.耻到不行的话之外,确实没空说这三个字。
“从醒来,就想和你说了,一直心心念念等到现在。宝贝,我特别爱你。”庄孟淇说。
周思逸肚子里的小火瞬间被浇的透透的,连责怪他的鲁莽都没有想起来,环住他的腰道:“我也是,超级超级爱你,庄先生。”
两人亲来亲去,直到周思逸提醒他锅里的菜,他才想起来回头继续炒菜。
这道菜也不负众望的糊了,不过庄孟淇还是挑掉了黑的部分,把它装盘端上桌了。
几个菜都是周思逸喜欢的,还有一锅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炖的奶白色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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