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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哦,”祝心兰闻言有些激动地晃着手指,“你那个黑黑的大学室友?都有孩子啦!”
    秦救一边应着母亲的唏嘘感叹,一边把特产放进柜子里:“是啊,他结婚挺早的……妈你以后别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又重又多,杜予声还吃不惯……”
    “谁说我吃不惯了?”杜予声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正端着一盘热乎的北方菜,然后冲祝心兰一笑,“阿姨您别听他扯,我吃得惯。”
    祝心兰笑着拍了拍杜予声的肩膀:“胖了。”
    “是吗?”杜予声扬眉,“都是您儿子的错,挑嘴得要命,不喜欢吃的全就塞给我”
    “喂——”秦救转过头来,语气无奈。
    祝心兰一边笑一边拉着杜予声的手臂进了厨房,说难得来一趟,她今天也露一手。
    吃过晚饭祝心兰就急着要回去,秦救杜予声留她再住几晚也被拒绝了,她说秦救爷爷还要人照顾,自己不能待太久,两人就没再挽留,收拾了东西后杜予声开车送祝心兰去机场,秦救也一起跟着。
    一路上的气氛都很和谐,杜予声几次被人从后实线超车都没生气,一路上笑盈盈地和祝心兰搭话。
    “哎呀,大学室友生孩子,你俩就包个红包?”车子驶过一家正在办喜宴的酒楼时,祝心兰又想起了老羊要出生的孩子。
    秦救坐在副驾驶点点头:“我俩总不能在宴席上给小宝宝唱民谣吧?给孩子唱哭了怎么办?”
    “那我给宝宝织个小帽子吧,”祝心兰有些兴奋,“你出生的时候我也织了一顶小帽子,红的,你戴头上可可爱了。”
    秦救忍不住发笑:“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这种事你们小孩当然不记得,都是我们当妈妈的记得清清楚楚,”祝心兰的语气带着怀念的缓和,“你当时才多大啊,小小的一团,躺在被子里蹬腿,那模样谁见了都喜欢。”
    “好了妈。”秦救看了杜予声一眼,以为他也要跟着调笑两句,但杜予声只是挂着淡淡的笑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不说了不说了,多大人了还害臊,”祝心兰挥挥手,“总之小宝宝的帽子我织好寄给你们……还有你俩的那件毛衣都穿旧了吧,我今年给你俩织一件新的,等你俩的毛衣都织好,也要秋天了。”
    “啊。”秦救恍然想起来,他和杜予声分开那几年,杜予声也收到了他妈寄过来的毛衣,关乎其缘由,杜予声未曾提及,他也不好多问。
    就算已经重归于好了快一年,那撕裂的伤口其实还未完整地补上新的血肉。
    杜予声勾了勾唇,语气格外欢快地说:“谢谢阿姨。”
    秦救发现那天杜予声居然将方向盘回正了。
    半个月后,老羊孩子的诞生之际,秦救和杜予声也在上海收到了祝心兰寄来的包裹,里面装着一顶带着毛球的红色小帽子,还有一张老旧的照片,一个小婴孩躺在摇篮里,头上也戴着一顶相似的帽子。
    “这是你?”杜予声兴致大发地拿过照片,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秦救,啧啧评价,“长残了,真是男大十八变,越变越讨厌。”
    “滚蛋。”秦救夺回自己的私房照,放进两人共有的相册里。
    杜予声一耸肩,把小巧的帽子放在手里把玩,玩了一会儿后似乎腻了,懒洋洋地靠在秦救的肩膀上:“你妈我妈这个年纪的女人,是不是都喜欢小孩子啊?”
    “可能?母爱泛滥吧,”秦救把帽子拿过来放好,“我妈连老舅都很喜欢。”
    “是吧。”杜予声闭上了眼睛,打起了盹。
    “怎么,你想给老舅添个弟弟?”秦救笑着扭头看他。
    杜予声睁开眼:“他早就不是我儿子了,是你儿子,谢谢。”接着杜予声微微扬眉:“要添也是你添。”
    秦救轻笑:“过河拆桥?”
    “不,是得寸进尺。”杜予声说着就把手探进了秦救的衣服里。
    秦救摁住他的手,用舌尖扫开他的牙关。
    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沙发上的毯子再一次被揉成一团,然后染上颜色,客厅再度沦为暧昧的战场。
    而挑起战事的源头正在书房的窝里睡得惬意,听见门外愈发激烈的喘|息和笑闹,也不过习惯地翻了个身,冲太阳露出橘色的肚子。
    秦救最后只拿了一个红包,将两人份的钱装了进去,他指了指剩下的那个:“这个留给我姐。”
    “好。”杜予声笑着说。
    装好红包和给孩子的小帽子,两个人就直奔孩子的满月酒而去。
    孩子是个女孩,叫南宫逢,老羊说这是感谢相遇感谢重逢的意思。
    杜予声说,这是个非常棒的寓意。
    和王启河碰头后他们三个一起去了酒店,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穿着格外正式的老羊,当了爸爸的人就是比其他同龄人多了一份沉稳内敛的味道,南宫洋站在酒店门口非常客气地接待着来宾,扭头看到三个大学室友走过来才露出一个有点傻气的笑容。
    “来啦!”他举起手挥了挥。
    王启河走在最前面,把手里的红包往南宫洋怀里一拍:“恭喜恭喜,嘿,宝宝呢?我去看看。”
    “没带来。”南宫洋把红包交给一边帮忙的亲戚。
    “办满月酒不带孩子?你办婚礼咋没把老婆也给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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