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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小奶这腹黑低垂着眉眼,轻轻抓起曲嘉文的手臂摇了摇,哀愁地乞怜着,宛若落魄少女求助无门,只能倚仗近在眼前的曲爷收留。
    “爷……”
    “......”
    虽说腹诽权衡一大堆,但曲嘉文看着古奈那个狼藉一片的家,终究逃不过热心病犯,到底还是答应了:“那......行吧,只能住两天,一秒都不能多。”
    唉,曲爷难过小奶关。
    古奈就等他这番话,经得同意后立马喜上眉梢,屁颠屁颠地拿着行李进门了,还哼上了曲调轻快的欢乐颂。
    曲嘉文没好气地关上家门,走在他后面说:“你别多想啊,我纯粹是好心,所以才收留你。不是因为爱你爱到山无棱天地合,也不是因为爱你爱到无私奉献卑微付出,别一天到晚说我爱你爱得有多深。”
    对此他得事先说明,不然对方总腆着个城墙厚的脸皮,硬说他沟引他。
    哪怕他是真的喜欢古奈,也放不下爷堂堂的身段去做这种事,这事关面子问题,马虎不得。
    “我知道,”古律师漫不经心地耍着嘴皮子,“您菩萨心肠,纯粹是出于邻里之间的深情厚谊,要收留一个家里洪灾的难民而已。”
    说罢,他装傻装愣,脚底抹油地往曲嘉文的卧室里冲,下一秒,就被曲爷捏着后颈脖给撵了出来。
    “你,只能睡客厅,”曲嘉文哼哼的,扔给了他一把备用钥匙。
    *
    傍晚时分,曲嘉文下班回到家里,但此时家里没人,古律师还在工作没回来。
    曲医生今天坐了一天的科室,腰酸腿麻脖子疼,想要活动活动筋骨,于是换了身便捷的黑色运动衣,到小区楼下跑步去了。
    一个小时后,天色半暗,跑完长跑的曲嘉文进了家门,他浑身衣服都湿透了,带着一身黏糊糊的热汗,面色潮红不已。
    每次运动完回到家,曲嘉文都有个既定的习惯,就是第一时间把身上的衣物脱去,然后洗澡。
    他关上门后,从客厅一路向浴室走去,边走边脱掉身上汗湿的衣服,准备去冲个干净的澡。
    但他似乎忘了一件事——
    家里来了另外一个人。
    当古奈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一打开客厅灯,便看见了刚脱完裤子的曲嘉文。
    双目对上,如遭雷击,二人皆原地石化。
    曲嘉文整个人都凝滞了,刚脱下来的运动裤像条卷缩的咸菜干,还挂在他的脚腕上,晃荡着......晃荡着......
    “那个,呃,我......”他呆立当场,连组织语言的能力都丧失了。
    古奈当即停顿了呼吸,面部神态紧绷,眸色变得异常深色,那铁青的表情是曲嘉文从未见过的。
    沉默许久,他脸色凝重地开口:“曲嘉文,你不就是想沟引我?”
    曲嘉文:“......”
    天地良心。
    他刚才脱的时候是真的忘记了家里有人。
    颅内血管突突地蹦着,古奈站在原地不动,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氧气平复自己,然后复杂的目光无声无息、一寸寸地下移。
    更令他震惊的是,曲嘉文的两条腿......
    竟然是浅黑色的!
    曲嘉文顺着他诡异的目光,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腿看,这种神奇的肤色让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皮肤病,不然就是色盲。
    足足愣了几秒,曲嘉文才明白过来——
    新裤子掉色。
    妈的,淘宝货质量飘忽不定,跑了步,出了汗,这破裤就把爷的两条长腿都给染黑了!
    “我——”曲嘉文刚想开口解释解释。
    屋里光线不够亮,古奈一时没看清,“你......竟然还穿黑丝袜?”他只觉神魂俱裂,滚烫的血气不断上涌,已经快要把持不住了。
    曲嘉文:“......……”
    淘宝货害人不浅。
    我真的没有沟引你!
    “你是瞎子吗?我这裤子掉色你也能看成是丝袜?”为了自证清白,曲嘉文走了几步到浴室门口,对古奈招招手:“来来来,你跟我来。”
    他必须得当着古奈的面把两条腿好好地洗干净,拿沐浴露、洗发水什么都好,搓回原来的肤色给那小崽子看。
    让那脑子里污浊不堪的小淫.虫好好瞧瞧,他到底穿没穿黑丝袜!
    见曲嘉文一个劲儿地把他招进浴室去,古奈忍不住咽了一下喉咙,脚下并未挪动,而是颤着嗓音问:“你想......干什么?”
    曲嘉文没好气地说:“我洗给你看!”
    古奈又是沉默片刻。
    当曲嘉文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劲的时候,便听见古奈闷闷地暗骂一声,如同警告:“操!是你自找的。”
    话落,古奈水蓝色的眼睛变得愈发暗沉,他两三步走过去,将下.身脱得光秃秃的曲嘉文抓住,一把拉进了浴室里。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说的不是洗澡是洗腿啊喂!!”
    “你摸哪儿呢我要洗的是腿不是屁股啊啊啊啊啊卧槽!!”
    “靠啊啊啊啊啊啊小兔崽子把你的脏手给老子拿开!”
    “去去去去去你妹的爷才不要跟你鸳鸯戏水啊滚开啊小辣鸡!”
    曲嘉文惊恐得狂打一套组合拳,浴室里水花四溅,犬叫声雄起,楼上邻居便听见一阵阵杀猪叫。然而,两分钟后,曲爷被古小奶制服了。
    曾雄霸一方的爷被一个貌若白兔的小弟弟压在浴室的墙上,小白兔吁吁地喘着粗气,血红着眼,漂亮瑰丽的瞳仁里写满了“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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