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承认我心软,你赢了,现在姜总能移步过来享用小的给您买的晚餐吗?”他跑了好几个地方,冒着被认出来的危险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
姜时砚轻轻叹了口气,突然起身走到林舟身边,低头看着他,“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利用你的心软?”
林舟眯眼瞧着他没说话。
姜时砚再一次靠近,双手撑在他身侧,语气低沉,“人总是得一想二,得到的越多想要的也就越多。”
“林舟,你如果不想,就别对我太纵容。”
姜时砚声音低哑,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还有难以名状的悲伤,让人听了心里不好受。
林舟抿了抿唇,忽然低头,轻声道:“那,要不,我走吧,以后别见了。”
姜时砚的手倏地收紧,眸子变得晦暗不明,语气也带上了明显的狠厉,“你再说一遍?”
林舟冷笑一声,伸手抵住姜时砚的胸口将他推开,抬眸,“要不是跟你从小一起长大,我差点儿就信了,姜时砚,你少得寸进尺。”
“你去拍电影,奥斯卡得主就是你的。”
这招以退为进,当他是傻子呢?
黑心黑肺的玩意儿。
林舟将筷子拍在桌上,没好气,“吃饭。”
姜时砚没说话也没动。
“不吃?”林舟倪他一眼,“不吃我扔了。”
“吃。”姜时砚在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忍不住看了一眼林舟。
林舟心里轻哼一声,跟老子演戏,你还太嫩了点儿。
不过有一点儿姜铁锤算是说对了,他就是心太软了。
“姜时砚,从今天起我跟你约法三章。”
“什么?”姜时砚拧眉。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林舟说着,脸先红了起来,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羞恼,迅速将后面几个词秃噜出来,“不能随便亲我。”
“我没随便亲你。”姜时砚拿起手套戴上,面不改色,“我不随便,我很认真。
林舟:“……”
姜时砚慢条斯理地剥着小龙虾,“第一次我喝醉了,这一次是你自己……”
姜时砚耸耸肩,意思不言而喻。
林舟恼了,“我他妈那是拍戏,还只是亲了亲手,我以后要拍吻戏拍床戏,你是不是得拿八四把我泡进去?”
“我没有这么说过。”姜时砚摇头,“只要别让我看到,你爱怎么拍怎么拍,但是今天被我看到,就另当别论了。”
林舟翻了个白眼,他说不过他。
林舟懒得跟他掰扯,拿起手机没好气道,“你自己吃吧,我回酒店了。”
姜时砚坐在那里没动,连眼皮都没抬,只淡淡道:“我昨天晚上大半夜开车到你家,帮你妈妈把饭做好,然后与纪文连夜开了七个多小时车过来看你,你就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这里,你觉得合适吗?”
林舟步子一顿,磨了磨牙,“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明明是来看方雪嘉的。”
姜时砚勾了勾唇,“你这样我会误以为你在吃醋。”
林舟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着他,“你来就是故意来气我的是吧?”
两人对视一番,姜时砚轻轻叹了口气,“陪我喝点儿吧,咱俩好久没一起喝酒了。”
林舟本来想打人的,被他一句话又泄了火,最后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靠,吵架都吵不起来。
姜时砚将剥好的龙虾放到林舟面前,林舟也没客气,连筷子也没用,直接用手抓起来吃了。
姜时砚拿起啤酒碰了碰他的,然后仰头喝了大半。
林舟睨着他,一口一口郁闷地喝着酒,在姜时砚面前,他还是段位太低。
林舟下午吃的太多,现在已经吃不下,姜时砚自己一个人解决了大部分的晚饭,林舟就陪着喝了点儿酒。
俩人刚才闹得那一出谁也没再提,林舟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跟神经病似的。
姜时砚带了几个合同过来,有广告代言的,还有一本杂志的封面拍摄合同,姜时砚大体说了说,林舟连看都没看直接签了字。
姜时砚阴晴不定的,林舟也懒得说太多,直接进了浴室洗了个澡。
出来后就见姜时砚靠在床头看手机,林舟撇撇嘴,“我睡床,你睡沙发。”
姜时砚头也没抬,“你放心,我真没打算跟你睡一张床,你的睡相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呸。”林舟上床钻进被窝,踹了他一脚,“我睡相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你姑姑家那条二哈,上高中时在你家待了一段时间,晚上上你床跟你一起睡觉,一晚上被你踹下床三次。”
林舟想起那条蠢狗也笑了,“我好久没见它了,那蠢狗都成精了,见着我都躲着我。”
姜时砚瞥他一眼,“狗都嫌。”
林舟拿起枕头一顿砸,“滚,离我远点儿,去你的沙发上睡去吧。”
姜时砚起身关了房间内的灯。
走廊的夜灯还一直亮着,林舟侧躺在床上,勉强能看清不远处沙发上的人。
“你什么时间走?”林舟问道。
“明天,公司很忙。”姜时砚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明明很累,却舍不得睡,想好好听听他的声音。
克制与压抑实在是太难,他想时时刻刻把林舟绑在自己身边,让他成为自己的附属品,像是手表,坠子,他每时每刻都能见到,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不被旁人所觊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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