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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纳妃
    容熹难以置信的看着齐祯昀,眼神睁大,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说不出来话。
    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齐祯昀缓缓站起,从书桌后走向容熹,身影高大,如一层y影将容熹的身t笼罩住。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视线牢牢叩在她身上。
    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b她迎视他的目光。
    他又道,“这是唯一解决的法子,朕给你时间慢慢考虑。”
    容熹刚要出声否决,他的手却及时捂住她的唇,眉目里透露出笑se,笑意却不见眼底。
    “你先不用这么快回复我。”
    他松开手,让徐公公送人。
    容熹咬唇,望了齐祯昀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回去的路,脚步更沉了。夜风裹挟着丝丝寒意,吹在她脸上,惹得她瑟瑟发抖。
    徐公公见状,走在她前面,给她挡风。
    到了地方后,徐公公朝她作揖,“容夫人,陛下的话,还请您仔细考虑。”
    容熹没说话,心事重重的进了屋。
    小珍跟n妈看她回来,立即迎过来,询问情况如何。她摇了摇头,无心说话,单手撑着脑袋,陷入到沉思中去。
    齐祯昀要纳她为妃?
    为什么?
    他心里还ai着她吗?
    不……不可能的……
    任谁也不能在看见她与齐慕偷.情后,还会ai着她。更何况,她后来还怀了齐慕的孩子,是齐慕的皇后,他如果纳她为妃,一定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他没有必要将自己置于一个不堪的境地。
    那么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她跟孩子,还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价值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摇了摇头,脑袋有些痛,起身去看孩子。孩子睡得很沉,眉目安静,呼x1平稳,她见到孩子的模样,心也安定下去。
    她倚靠在床边,迷迷糊糊中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异响,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听到小珍的声音响起。
    “不好,有刺客!”
    “夫人快逃!”
    容熹连忙抱起怀中的孩子,刚要走出去,门却被一群持着长剑的黑衣人踢开。寒光映在剑t上,透着嗜血的气血。
    为首的黑衣人敛起冷目,声音愤恨说着话,“你这荡.妇,害si陛下,如今又要嫁给乱臣贼子,该si!”
    容熹听这声音,蓦然想起来,这人是曾在孤山要带她走的si士,是齐慕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来杀自己?
    她刚要张口拒绝,就听到其他黑衣人说道,“不必跟她这种人废话,杀了她跟那个孽子!”
    “放肆,这是陛下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他是孽子!”容熹皱眉,怒斥对方。
    “呵呵,陛下的孩子?你这荡.妇不知羞耻,还想瞒我们到何时?齐祯昀那贼人早已经在朝堂上承认,你这肚子里的孽种是他的!”
    “什么?”容熹怔愣,难以置信的反问了一声,下一瞬,为首的黑衣人便大喝一声要替天行道,朝容熹挥剑刺过来。
    容熹连忙抱着孩子躲闪,就在这时,屋外不知何时来了一排弓箭手。齐祯昀穿着一身黑se华服,面容沉寂,站在弓箭手前面,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这无边无际的黑夜响起,无端的让人害怕。
    “放下手中的武器,不然就别怪我杀了她!”
    说着,齐慕身后的侍卫们将郁太后推出来。
    黑衣人们见到郁太后,脸se巨变,自齐慕si后,他们的行动全都由郁太后来主持,包括今晚的刺杀。可没有想到,齐祯昀居然将郁太后抓住了。
    郁太后脸se狰狞,此刻已全然没有往日的风采了,眼神愤恨地盯着容熹,“你们不必管我,只要杀了那个荡.妇就可!”
    自齐慕si后,郁太后早已经没有活着的念头,现在心里唯一盼的就是杀了容熹这个荡.妇。
    在她眼里,就是因为容熹,齐慕才会输,才会si。否则,以她儿子的才智与能力,怎么也不会被齐祯昀打败。
    可这些黑衣人却不愿郁太后有事。
    当初在去孤山前,齐慕特地吩咐过,若他有什么事,一定要保住容熹与郁太后。
    如今,容熹是个叛徒,是个荡.妇,根本不必保护,那么只需要保住郁太后。
    “太后娘娘,卑职们答应过陛下,绝不会让您有事。”
    为首的黑衣人为难的说着话,率先将手中的长剑扔下去,随后,其余黑衣人全都缴械投降。
    齐祯昀嘴角g了g,露出个残忍的笑,朝身侧的领兵示意一眼,领兵立即给弓箭手们打手势,弓箭手们得了命令手中弓弩齐开,箭矢jing准的刺向那些黑衣人。
    “呼……”
    容熹压根来不及思考,见到飞驰而过的箭矢,下意识的就将孩子抱在怀中,跌倒在地上。
    孩子呜哇呜哇哭泣,小手只挥舞,容熹明知道他还小,什么也不懂,可还是怕他会留下心理y影,伸手捂住他的眼睛。
    身后,是箭矢穿过r0u.t的声音,是郁太后的怒骂声,还有那些黑衣人临终前的咒骂声。
    世界嘈嘈杂杂,但她却不知怎得,觉得安静极了,有种被遗弃的感觉。
    她的耳朵里,除了孩子的哭泣声,便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的那一切才平定下去。她看到一双黑se的靴子停在她面前,锦衣华服下,仿佛踩着无数人的尸骨,令她觉得胆战心惊。
    她闭上眼睛,在这一刻多希望自己是鸵鸟,遇到害怕的实事情,遇到痛苦的事情,不想面对的时候,可以将脑袋埋进沙子中。
    他俯下身,略凉的指尖扶起她与孩子。
    她这才注意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她没敢看身后悲惨的场景,浑身瑟抖,咬着唇质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散播谣言让她承受w名?
    为什么在那群人放下武器后,还要赶尽杀绝?
    以及,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的人?
    他面目沉寂,如古潭般深沉,一字一字开口,“朕发过誓,迟早有一天会让齐慕血债血还。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他压根就不会放过齐慕那帮人,他会赶尽杀绝,让这世间仿佛从未出现过他们的痕迹。ρο1⑧м.νI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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