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之余,余鹤不禁也会赞叹韩奕容的贴心,仿佛他所作的一切,包括买下别墅这套房子,都是在为了方便别人一样。
车子行驶了大概四十多分钟,终于抵达了韩奕容所说的郊区别墅。
刚一下车,余鹤不禁为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就像是坐落在花海中的世外桃源,非传统欧式现代式建筑,更偏向于少数民族风格,精致的雕花、镂刻,令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你这房子,也太给力了吧。”余鹤啧啧赞叹道。
韩奕容笑着从后备箱里拿出他的行李箱:“你喜欢就好。”
进了房间,余鹤还有点拘谨,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韩奕容帮他拿过来拖鞋,然后拿毛巾擦了擦稻哥的爪爪,放它进去。
稻哥本就是个自来熟的,马上就在屋子里乱跑乱跳,管不住嘴,还把人家养的兰草嚼嚼吞了。
“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我会每天过来这边看你。”
“啊不用麻烦了,能让我住在这儿我就已经很感谢了。”余鹤忙道。
“不过说起来,你就这么跑出来没问题么。”
想到这个问题,余鹤马上扬起嘴角故作笑容,但那笑容在别人看来暗含苦涩。
“事实上,我打算和殷池雪协议离婚了。”
听到他这么说,韩奕容着实感到惊讶。
“感觉有点突然,更何况你现在不是正处于关键期,协议离婚真的没问题么。”
怎么可能没问题,一想到这个问题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嗖嗖的疼。
但殷池雪的不信任并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自己如果再不去完成任务,可能一辈子也回不到原来世界。
所以这婚,无可奈何吧,但必须要离。
“没问题的。”尽管如此,余鹤还是故作坚强地笑道,“孩子我可以自己带,实在不行还有我父母,我只是现在不想麻烦我的父母,不想让他们担心,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坦白的。”
韩奕容深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余鹤的头发,柔声道:
“没关系,还有我呢。”
“我想问问,我们之前认识么?”良久,余鹤问出了自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
韩奕容望着他,眼神里写满了深情:
“如果不是早就认识,我又怎么会为了一个仅见过几面的人这么大费周折。”
卧槽,原来两人之前还真的认识啊。
看来姚轶的丈夫就是这个韩奕容没跑了。
虽然但是,但自己对于这个韩奕容怎么说呢,说不上讨厌,但也没有很喜欢,和殷池雪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完全是云泥之别。
“不好意思,我之前体育测试的时候摔坏了脑袋,有点记不清了,我们以前……怎么认识的。”
余鹤小心翼翼询问道。
韩奕容释然地笑笑:“没事,忘记就忘记吧,错过的人可以找回来,丢失的感情也可以重新培养起来。”
余鹤一听这句话,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但是毕竟寄人篱下,又不好表现的太明显,他也只能尴尬地笑。
为了方便,韩奕容将楼下的房间让给余鹤用,说他大着肚子上下楼梯也不方便。
余鹤心不在焉地答应着,只是一推门——
他以为自己走错了,退了出来。
“你们家有小婴儿么?”余鹤讪讪问道。
“现在没有。”韩奕容说着,将那房间的门推开,“这不是马上就要有了么。”
房间内布置成粉嫩嫩的色调,整个看起来非常柔软,像是置身于云朵之中,房间不算特别大,但配置齐全,摇篮推车学步车一应俱全,而且墙角堆了很多毛绒玩具,这一看,就是专门为婴儿设计的房间。
余鹤这个时候,却莫名其妙的涌上一股恐惧感。
看着这个房间,甚至连学步车都有,说实话,有点毛骨悚然。
好像这一切都是早就准备好的一般。
见余鹤站在门口迟迟不肯动身,韩奕容微笑着凑上前,双手搭在余鹤肩头,亲昵地询问道:
“怎么了,不喜欢粉色?那我明天请人换掉。”
余鹤感觉身体在被他双手触碰到的那一瞬间便紧绷了起来,浑身寒毛一根根竖起。
甚至于,他的喉咙都一阵发紧。
这是人体中很明显紧张恐惧下的生理反应。
“不,不用了,我不在这常住,就借宿几晚,等我找到房子马上搬出去。”余鹤越说声音越小,“不给你添麻烦……”
韩奕容的双手还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并且这货竟然把脸都紧紧凑了过来!
还用那种带有诱.导暗示性的语气说道:
“都说了你住多久都可以,包括你的宝宝,就是住一辈子我也不会介意。”
说着,他的嘴唇轻轻擦过余鹤的耳际。
几乎是一瞬间,余鹤只觉头顶一凉,他下意识推开韩奕容,惊恐地望着他:
“我,我……”
韩奕容似乎也觉得自己行为略有不妥,跟着稍稍后退两步,尽量摆出笑脸:
“别紧张,我只是太开心了,一时有些情不自禁罢了,我不碰你,你放心。”
余鹤看着他还算诚恳的模样,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但是,如果这个韩奕容真的是姚轶的丈夫,那么自己和他这样那样是肯定的啊,而且还要被迫接受他那个妖艳贱货弟弟,想想都觉得心头哽的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