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遥轻咳了两声,说道:“阿珩想要药也不是不可,不过作为大夫我得提醒阿珩,你的身体还没有好全,不宜多行闺房之乐,还需多休养几日方好。”
见容遥好歹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陆珩也没有再和他计较,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容遥道:“不过这种事也不单是靠药就能有用的,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不能讳疾忌医,否则于身体有碍。”
陆珩嘴角微抽,终是说道:“不是给我自己用。”
若是再不解释清楚,他都不知道在容遥这张没有遮拦的口中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容遥眨了眨眼睛:“啊?”
陆珩这时候特别想翻个白眼,但是他绷住了:“什么时候能给我?”
“随时都可以。”容遥说。
对于自己的配药之术,容遥还是十分自信的。
只要给他药材,无论药材的药性,他这双手都能化腐朽为神奇,配出有着奇效的药来。陆珩想要的那种,别说是简单的男欢女爱了,他还能叫药发挥出别的效用来。
陆珩算了时间:“在明日前把药给我,在药中增添些叫人易孕的东西,最重要的是,我要服药的人保持清醒。”
容遥:“……”
他敢确定陆珩定是记恨上什么人了,不然他怎么会行如此狠事?在他记忆中,两年前的陆谨之人如其名,谨慎端方,他做事仁德温和,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现在么,他偷摸的瞄了眼懒散靠坐在床上的陆珩,还真不好说。
不过他容遥答应过的事就从来没有食言过的,他该配的药还就半点药效都不会少,他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倒霉,居然让陆珩记恨上了。
容遥和陆珩闲聊了几句,就起身出门了。
不过他没有就此离开府中,他对现在的陆珩充满了好奇,不管是他的改变,还是他以后的打算,他都很好奇。
陆珩简单休息过一阵就重新检查起这具身体的韧性来,出乎陆珩意料,这具身体身体的韧性出奇的。他翻了原主的记忆,发现原主在读书习字学治国之余还用了很多时间练习武术和齐射,在其中虽算不上佼佼者,但却让这具身体不至于废了。
利用神魂力量,陆珩用最短的时间将这具身体的韧性扩张到极致,所以次日傍晚当容遥来找陆珩时,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疲倦。
容遥的心尖莫名颤抖了一下,他下意识的觉得陆珩不该是面色苍白憔悴的,他应该意气飞扬的站在云端,像是神祗般俯瞰众人。
见陆珩抬眼朝他看来,容遥收回不着边际的想法,扬着手里的纸包:“你要的东西,我都配好了。”
陆珩接过,应了声‘好’,随即当着容遥的面换了身暗黑色的窄袖衣袍,这身衣袍穿在别人身上或许会因为简单而极不起眼,但穿在陆珩身上,容遥就只想到了四个字,英姿勃发。
见陆珩换衣服,容遥就知道陆珩打算出门做事,他唇边挑着痞笑:“不如你告诉我,你打算把药用在谁身上,我帮你。”
陆珩慢声道:“楚成帝。”
“楚成……”楚成帝?
为什么要用在楚成帝身上?莫不是楚成帝不举了?
可是就算楚成帝不举,太医院还有那么多太医帮他诊断治疗,哪需要□□助兴啊?
再者,历代皇帝谁不希望自己长命百岁子孙万代,要是被人揭穿不举,那是何等的耻辱?
这药一出,还不得叫楚成帝恼羞成怒啊?
正准备劝陆珩收回拿□□讨好楚成帝的心思,就见陆珩已经从窗口边跃了出去,那身形宛如游龙般轻盈灵巧,一看就知不是花架子。
见陆珩的身形即将在黑暗中完全隐没,容遥也顾不得多想,连忙从相同的位置跃了出去,径自朝着陆珩追去。
与陆珩相识数年,容遥是第一次知道陆珩居然还有如此深不可测的身手,游走在夜幕里的他就像是鬼魅般稍纵即逝,即便他已经费尽了全力追逐,也远远的被他甩在身后,连背影都看不到。
容遥自小修习医术和武术,不是他自负,他的轻功在这世间少有人能及,为数不多的几个也无法像陆珩这般远远的甩开他的。
好在容遥知道陆珩的目的地,他直朝楚成帝的寝宫而去,等到了楚成帝寝宫,他才知道楚成帝早已起身去了贵妃崔氏的关雎宫。
容遥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劫持了个宫女问出了关雎宫的位置,便径直朝着关雎宫飞去,在关雎宫的房顶,果然找到了枕着手臂仰躺在屋顶上的陆珩,他没有别的动作,好似在认真的观看天上的繁星。
容遥学着陆珩的动作在他身边躺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皇宫的烟火气太盛,他看天边的星辰都没有在外面看到的灿烂。星辰不好看,容遥索性偏过头去看陆珩,陆珩的面孔半隐在黑暗中,显得越发的神秘明灭。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容遥也不知道该和陆珩聊些什么,干脆就随意找了个话题。
陆珩也偏过头,与容遥对视,他唇边挑着清浅的弧度,似有些漫不经心:“打算?具体的计划尚未确定,不过接下来两年,应该会待在封州。”
容遥中肯的说道:“封州很乱。”
陆珩轻声轻气的‘嗯’了声:“我知道。”
封州是个混乱之地,也因为混乱,所以封州方圆数座城市都被当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这些地方不收拾好了,以后的大楚依然没办法宁静。他可不想当上皇帝后,还要憋屈的去和封州那些造乱头子谈判,最终闹出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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