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
余多左手支额, □□的胸肌遍布昨晚的痕迹,不知道这样看了他多久……
顾洋起身索要了个略显悠长的早安吻, 神清气爽的起身洗漱。
“嘶……”
他已经穿薄衫,还是被洞口明显低不少的气温冻得打了个冷战。
回到山洞的时候,余多已经把金黄的小米粥, 酥脆的南瓜饼, 还有几样腌制好的小菜,摆在餐桌上——其实是一块从岩壁里延伸出来的天然青石板,稍加打磨, 就是极好的用餐场所。
昨晚上由着顾洋一阵胡闹,精疲力尽的两人直接睡了,晚饭终究是没吃上。
饥肠辘辘的顾洋吃相很是豪放,军旅出生的余多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我本来还以为这山里会有很多蛇虫鼠蚁啥的, 都已经做好被咬的准备了, 没想到一只都没见着啊!”
几碗粥下肚,肚里有粮, 心里不慌,顾洋开始和余多扯皮。
“山里不光有这些东西, 比咱们家里还要毒不少呢!
我从宫大夫哪里拿了一些药粉,没想到这么管用……”
“哎呦,我发现我现在离不开你了……”
顾洋伸手捻起余多嘴角一粒黄澄澄的小米,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进嘴里,尽管知道没有其他人,余多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在只要一想有一天你要你要是离开我,我就想杀人!”
“吃饭!”
给顾洋添了满满一碗小米粥,还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那有人给你提亲,你会怎么办……”
余多忽然想起临走前媒婆上门,和顾海谈论了不短的时间,如今,顾家适龄还没婚配的,也就是顾洋了……
“怎么会有人给我提亲?我都不孕不育了!”
顾洋挤眉弄眼看着余多,对自己那日抖的机灵很是得意。
余多告诉顾洋媒婆上门的事情,顾洋顿时觉得碗里的粥也不香了。
“要不下次再上门就说我阳痿得了!”
余多觉得嘴里的粥怎么那么难以下咽呢?他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
不过这幅样子落在顾洋眼里就是可能不知道“阳痿”是什么意思。
“阳痿就是……就是我那个……”
顾洋不由得一红,终于要了回脸,凑近余多耳边咬出几个字。
“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
一掌把人拍回原处。
“这不是一劳永逸吗,有谁喜欢守活寡……”
“不行!村人会议论你的!上次你胡说八道还没找你算账!”
余多态度坚决,直接对这个荒唐的提议行使了一票否决权。
“议论就议论呗,不打扰咱们两个清净就行了!”
顾洋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反倒觉得这主意可行!
“我不乐意听!”
看顾洋没反应,余多把碗放在青石板上,很郑重的说道:
“我说,我不乐意听 !只要一想到有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就想立马拧断他的脖子……
我这么宝贝的人,这么好的人,怎么能随便让他非议?”
“余多,你……非要搞我……”
顾洋眸中一片晶莹——这是到异世以来他第一次想哭,自从懂事以来,在孤儿院中他就学会一个道理:没有人会因为眼泪同情你,泪水只会增加胜利者的快感。
除了院长奶奶的葬礼上,顾洋再也没有流过一滴泪,哪怕生活再艰难。
可是听到余多这充满血腥气息的表白,他突然有些绷不住了……
“呼……”
顾洋躺在桃树底下的阴凉里,无聊的嚼着草根,翻过来覆过去躺不老实。
自从早上留下几滴“鳄鱼的眼泪”之后,面对余多的时候总是觉得不自在,时不时就会老脸一红。
“洋,你有完没完!”
余多上身是一件粗麻短打,裤子类似现代的短裤,是农户劳作时的装扮,他活力壮,这点温度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诺。”
足见轻轻点在背对着自己装睡的人屁股上,扔给他几个用泉水镇过得果子,枕着手臂躺在顾洋身侧。
自从早上之后,顾洋就老是躲着他,余多也是有些无奈,这人有的时候脸皮比边关的城墙还厚,现在……
“既然如此,你就给我好好装着……”
余多轻轻斯磨他耳垂,吐出的字,带着炙热的气流打在后颈上……
这样还怎么装的下去,他又不是柳下惠……
“嗯?”
手腕被钢筋一样的大手固定在身侧,余多抬首,眸中满是笑意。幕天席地之间,不过是万丈青山中辽辽一粟,余多不再压抑自己,开始“自给自足”。
顾洋只能死死薅住地上的荒草,扮演好桅杆的角色。
百年桃树下虬劲的枝干下,一场桅杆和桨的战斗持续良久……
*
“嗯……”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太阳的位置偏移,树荫小了些许,导致顾洋一截小腿暴露在阳光下,余多枕在他胳膊上,睡的香甜。
“嗯?”
随便摸出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衣服盖在余多腰间,眼角余光扫过泉眼,被一片银光闪了眼。
他看着蹲在石台边上的一只小狐狸,小狐狸也歪着头打量着他,黑水晶一样的瞳孔里没有害怕和防备,水灵灵的看着他,嘴角翘起,怎么看都像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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