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黑线,走过去扶住两杯倒的酒鬼:“要不,你休息一下?”
不能喝酒还要拉着新室友一起喝,他真是琢磨不透现在的人。
哪料到,风致渊闻言,很不悦的拧眉:“不,我没醉,不信你试试,我能自己动!”
说着,他起身,拉着封胥之的手就往沙发上走去。
封胥之:“???”
喝醉酒的人一贯不讲理,他也只能无奈道:“好好好,你能自己动,能自己走,你走错了,你卧室在那边,那是沙发。”
醉酒的人哪里听他的,只把他拉着,到了沙发边,风致渊一把把封胥之摁倒在沙发上,而后,就开始解他的衣服。
封胥之大惊,瑟瑟发抖:“别,你在干什么,快住手啊啊啊!”
他危急关头想起自己的大力士技能,翻身把人制住,眼神余光瞥到一旁有打包了东西的包装彩带,他将彩带捡起来,快速的把风致渊的手捆住。
“哥们,兄弟,大兄弟,你冷静冷静,太吓人了!”
封胥之把人绑住后,后退一步,满脸混乱道。
这年头,酒鬼的爱好都变成上来就想扒人衣服了?当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被绑住的风致渊愣愣的看着封胥之,眼眶悄悄红了。
配合他带着醉意迷蒙的眼神,自己解开的衬衣口子,还有被绑住的手,青年活色生香的躺在沙发上,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还以为封胥之是个怎样可怕的衣冠禽兽呢。
风致渊伤心控诉:“你竟然不想要我,我说了我可以自己动,你居然还不想要我!”
封胥之扶额——敢情,自己动还是个有颜色的词!
他已经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嘴角抽搐一阵,上前把风致渊打横抱起:“哥们,睡一觉,酒醒了就好……”
还没说完,带着酒香的气息就越靠越近,某个酒鬼凑过来,含住了封胥之的耳朵。
封胥之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火烧屁股一样把人丢到了卧室床上,解开捆住风致渊手的带子,把门一关,扶额:“要完。老天爷啊,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静自然凉,阿弥陀佛,无量寿佛……”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乱语什么,被刺激大发了,他只能如此转移注意力。
坐在客厅缓了一阵,封胥之将酒杯酒瓶收拾掉,回到了卧室。
躺在床上,封胥之睁着眼睛半晌,满脑子风致渊躺在沙发上控诉似的看着他的模样,还有回到卧室时耳朵上柔软的触感,念再多佛经,他都无法静心。
最后,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准备去书房看看专业书籍冷静冷静。
书房里的书挺多,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也不知道是房东置办的,还是历任房客留下的。
封胥之随手抽出一本,封面很古典,字体很特殊,不是简体字,封胥之翻开,看了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这是什么?
避火图,还是男男版本的?
他一脸茫然的把书放回去,又抽出一本。
同样的男上加男版本,不过换了主角和姿势。
封胥之沉默了,他眯了眯眼,仔细观察一书架的书,这才发现,这一书架近千本书,看起来不大相同,可是,书脊都大同小异,看起来分明是一个系列的。
到底是谁这么变态,放了一书架的龙阳X宫图啊!
封胥之不忍直视,无奈回到了寝室。
这一次,封胥之躺了一阵后,倒是睡着了。
他又开始做梦。
梦中的场景却比白天的梦境更可怕,梦中青年眼尾飞红,眼角沁出泪水,显然是被欺负的狠了,青年却还逞强道:“我自己动!”
他就自己动了起来。
等青年力竭后,封胥之还不满足,照着入睡前看得避火图,把那几个姿势一一尝试了一遍,直把梦中人欺负到嗓子都哭哑了才罢休。
第二天,封胥之睁开眼睛,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盖住:“我这是要不做人的节奏啊!完了!”
他浑浑噩噩的起床,舍友早就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看到封胥之出门,还点点头打招呼:“早,早餐我煮了粥,一起吧。”
“……早。”
看舍友一副忘了昨天晚上喝醉酒“自己动”的糗事的模样,封胥之心中一定,而后,他走进厨房帮舍友一起端出早餐。
舀了两碗粥端上,封胥之忽然感觉周围静的有些过头,一回头,就见风致渊正定定的看着他。
两人视线对上,风致渊抿了抿唇,低下头端起碗筷。
封胥之注意到,风致渊耳朵尖有点发红。
大约是这人还记得昨晚上发酒疯的事情吧,这会儿不好意思了。
封胥之觉得有点好笑,假装无事走了出去。
就如昨天一样,两人吃了早餐,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封胥之换了套衣服,一出门,就看到风致渊等在门外。
风致渊看看天空,又看看封胥之,最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轻声道:“一起走吧。”
封胥之以为两人只是顺路,等按照课表兜兜转转找到教室,封胥之落座,风致渊坐在他旁边后,封胥之才察觉不对。
他诧异道:“我们是同班?”
风致渊点点头:“嗯。”
这事情似乎太巧了些,封胥之觉得怪怪的,他不由仔细打量风致渊,想从这个既是室友又是同伴的青年身上看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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