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衣衫散乱,看起来宛如雨后沾染雨露的梨花,只是这梨花是冰雕成的,艳色也是冷冰冰的艳,眼角还带着泪珠儿,却不认输,拉着封胥之的手掌,落在某处:“当然要,继续啊,这里,也很想师尊。”
端着一张清清冷冷的脸说着这般撩人的话,被牵引而去的手掌按压在雪上,手指合拢,陷下几个凹痕,手感着实太好,封胥之没忍住,挼了几把雪团儿,直把雪团儿揉成了一滩水。
化身魅魔的剑修从善如流,修长有力的腿勾起,隐约可见雪中一点绯色,带着雪化凝成的水珠儿,诱人采撷。
封胥之抬手按住风致渊往下游走的手:“你真要做到这个份上?”
他如今也感觉到连日来的梦不大对劲了,再联系风致渊所言,他终于猜到,这梦中勾人的妖精,怕就是自己现实中的男朋友本体。
封胥之不经想起初见时,风致渊沙哑的声音……
风致渊瞥了封胥之一眼,清凌凌的勾着人:“弟子还想做的更过分,师尊难道不愿满足弟子这小小的心愿么?”
“你一直叫我师尊……我和你还来师徒play这么刺激的么!”
封胥之震惊道。
“原来是,现在么,看情况。”
风致渊声音不知为何变得欢愉起来,尾音都在上翘那种。
看着OOC到这种程度的男友,封胥之无语望天,最后把持不住,开始造作。
这一造作,就是一个晚上。
第二天起床,封胥之神清气爽的睁开眼,感觉身体里似乎涌动着无尽的力量,但是一侧头,就看到床边站着的一个人影。
“早啊。”
风致渊端着一杯牛奶,喝了一口牛奶,伸出舌尖,把嘴角奶渍慢慢的舔去,对封胥之露出一个笑来。
封胥之一个鲤鱼打挺翻起身,面上带上红色:“致渊,早。”
他原本以为梦就是梦,梦不受控制,所以梦中春色无边,醒来他就能火速忘掉,如此面对风致渊也不尴尬。
自从昨晚知道梦不并不是他以为的梦,而是男朋友使得小花招,封胥之面对风致渊就不能如前几天那般了。
要知道,他这一周来梦里不做人是惯常操作,一次次把人弄哭,风致渊每天醒来嗓子都是沙哑的,他还特意给对方买了感冒药,现在看来,他就个憨货。
见封胥之面色羞赧,风致渊挑了一下眉,而后,一手按在扣子解开了一半的衬衣上,随意拨弄了一下衣服。
衣服半敞,风致渊衣服下一个个鲜红的印子,还有原本是很小的一点淡粉色,如今却染上了胭脂的成熟莓果,都撞入封胥之眼帘。
封胥之扶额,抬手想把男朋友的衬衣扣住,也好湮灭罪证。
他一动手,封胥之就蹙眉,轻哼了一声:“嘶,破皮了,疼。”
封胥之手一僵。
风致渊已是无所不用其极,只想勾搭着封胥之和他真正双修几次,好恢复道侣契约,看着如遭雷击的封胥之,风致渊蹙着眉头又道:“下面也疼,需要抹药。”
“……成,我去买药,你等我一下,我买了药上来再做早餐。”
封胥之木木的回复,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男朋友身体重要,他当即就穿好外套下了楼。
“傻子。”
喝着牛奶的风致渊嘴角勾起,笑得有点妖气。
如今的风致渊,已经不是过去的风致渊了,他可是从造化玉碟知道了所有前因后果,有两世记忆的风致渊。
重生前,他修行无情道,虽然对封胥之感观复杂,有那么点特殊的感情,可到底正邪不两立,封胥之于他有传授剑法的半师之谊,但更多的是夺取魂玉的针锋相对,于是,后期无情道大成的风致渊自己也没发现,他对魔尊竟然隐隐带着些许说不明道不清的爱慕。
那爱慕很大程度上是慕强心理带来的变化,一点一滴,成年累月积聚而成,他不去注意,甚至自己都发现不了。
可是,终究还是现出了点点端倪,当十二枚魂玉全部聚集,察觉到封胥之即将离他而去,风致渊下意识不想他离开,于是,还没恢复的造化玉碟响应了他的意念,将人留了下来。
封胥之能重生,是造化玉碟的力量,恢复的造化玉碟记录了所有的一切,当风致渊合道成功,又清醒后,他和重生前的自己,也合二为一,两份感情,彻底交融为一体。
封胥之,合该是他的,从他为了彻底恢复,穿越时空壁垒选择了这个人,将他带到修真界的时候,封胥之就该属于他。
封胥之到了药店门口,就反应过来刚才哪里不对了。
按理说,他和风致渊有了关系,是在梦中,为什么对方身上带着梦里的痕迹?难不成,自己男朋友是能入梦的妖精不成?
大概真的是吧,反正他自己一样不是正常人,有个非人类男友也不奇怪,对方要是说他是地外生物……封胥之都能接受。
封胥之自从发现自己有问题之后,就对这个世界越发宽容,哪怕男友疑似梦魔,他都能心如止水,买了药膏之后,路过收银台,顺手去了几盒TT和两瓶润滑剂。
回公寓的路上,封胥之仔细的研究了一番这两样东西的用法。
等他进了公寓门,关上门,就发现风致渊换了一身丝绸睡袍,翘着腿在沙发上研究小图册,封胥之打开门进来,风致渊交叠的双腿换了个方向,动作轻缓,力图走光走的要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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