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抽完了,话还没说完,他又找归庭要了一根,点上继续吐槽,“我当然不能同意啊,别说我对她的形象幻灭了,就算没有,我也不能对不起我老婆啊,所以我把她赶出去了,还叫她滚出我家。”
“可我没想到她是真无耻啊,她故意在我老婆回来的时候一脸委屈的收拾东西,我想说她勾.引我,可又没证据,然后我老婆就傻乎乎的把人哄着挽留下来,我气啊,就跑出去喝酒了,醉醺醺的回来,怕吵着儿子,就睡在了客房,等我一觉醒来,她就躺在我身边。”
陈不舟的性格在某些方面,有些像陈母。
比如生气的时候,陈母喜欢拍桌子,而他,气的直捶地,“我当时吓坏了,把她踹下床,然后她尖叫引来了我爸妈,之后我才知道,她趁我睡的不醒人事,把我拖到了她房间,扒光了我的衣服……”
俞钦沛听到这儿没忍住,噗的笑出了声。
陈不舟假装没听到,一脸破罐子破摔,“我爸妈也不想想,我特么都喝成那副熊样了,小兄弟怎么站的起来?!”
归庭听完事情的经过,沉吟了片刻,“那她现在还在你家吗?”
“怎么不在?”陈不舟冷笑了一声,“我老婆对她可愧疚了,觉得是我强迫了她,我爸妈一开始是将信将疑,可她边哭边不经意把我跟她交往过的事说了出来,还误导我爸妈,说我对她念念不忘,还骚扰她,她想搬走,可又舍不得我老婆什么的,然后我爸妈问我老婆有没有这回事,确定有了这回事后,就坚信是我趁着醉酒,对她那啥了,逮着我就是一顿打。”
“你们能想像吗?我!”陈不舟一手夹烟,一手指着自己,“三十岁的男人,有老婆有孩子,却被我爸妈摁在地上打!”
俞钦沛惊叹道:“好一出狗血大剧啊!秦雪这是在国外进修了心机学吧?”
陈不舟无比赞同,“当年好好一个姑娘,怎么会变成这样?”
“人心难测。”俞钦沛感慨了一声,似笑非笑的看向陈不舟,“凭你的智商,你玩不过她的。”
“那怎么办?”陈不舟顾不上跟俞钦沛的恩怨,求助的看向他,可怜巴巴道:“自从发生那事后,我就被我老婆赶到了书房睡,我爸妈也不管,还说我活该。”
三十岁的汉子带着一脸伤,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这模样别提有多滑稽。
俞钦沛不忍直视的扭过头,心中难得升起一丝同情,“如果她铁了心的想赖着你,我估计她肚子里这会儿应该揣了你的种。”
“别吓我啊。”陈不舟整个人瘫在地上,“我没碰过她的,咱都是过来人,事后身上有什么异样,不会察觉不到。”
“如果你没说谎,那就看她对自己狠不狠了。”俞钦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去抱着若有所思的归庭,当着陈不舟的面吧唧亲了归庭一下,“懂了没有?”
“……???”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秦雪摆明了就是想拆散你跟你老婆好自己上.位,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你老婆和好,当着她的面秀恩爱,秀到她无法忍受,露出破绽,事情自然就真.相大白,你爸妈和你老婆就不会再相信她了。”
“我还是没明白。”
“……家里的监控会不会装?你回去就找人把家里偷偷按上监控,然后装可怜博取你老婆的同情,伺机跟她和好。”俞钦沛掰开揉碎的给陈不舟分析。
陈不舟恍然大悟,随即又想到了什么,“你刚才不是说她肚子那什么吗?”
“简单点,就是你去找熟人弄个结扎的证明,这样不管她对自己狠不狠,这招对你都不起作用,对了,记得把结扎的证明时间往前多调几年,最好是在你老婆生完孩子后,说辞不用我教你吧?”
“不用不用。”陈不舟有了应对之法,整个人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他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俞钦沛,上下打量了好半天,言不由衷道:“难怪我斗不过你,你这心机,比专门进修过的秦雪还要深。”
“你会不会说话?又想过河拆桥是吧?”俞钦沛凉凉的说道。
“我这是在夸你。”陈不舟主动伸出手,“以前是我不对,咱们之前的那点恩怨,现在一笔勾销,你这个表弟媳,我承认了。”
“我稀罕你承认啊?”嘴上这么说,可手却已经伸了过去,俩人对视了一眼,长达十年的恩怨莫名其妙就这么消失了。
俞钦沛回去的时候,得意的对归庭说道:“陈不舟那孙子,还想跟我斗。”
归庭淡淡的问道:“所以你给他出了这么个馊的主意?”
“讲道理啊,我这个主意哪里馊了?”俞钦沛对着后视镜打量自己的帅脸,刚才跟陈不舟打架的时候,为了护住脸,叫陈不舟偷袭了好几下,“我这可是个好主意,既能帮他解决夫妻关系,也能拆穿秦雪的目的,还能叫表嫂看清秦雪的真面目,一箭三雕,不,说不定还能叫小舅和小舅妈对他刮目相看。”
“行吧,你看着点,免得到时候生出岔子。”归庭摇头,没在多说什么。
这件事情过后,陈不舟跟俞钦沛的联系多了起来。
他按照俞钦沛的说法,带着伤回去博取同情,之后趁机跟妻子缓和关系,每次取得一点进展,就会跟俞钦沛说。
俞钦沛休息了两天,飞去了京都,着手准备把工作室搬到青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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