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殿下武艺居然一下就突飞猛进,真是厉害!”
有几个人看完了比试意犹未尽地咂着嘴,边走边议论着:“既然离王殿下第一场赢了,那这次最后的胜者就非离王殿下莫属了!”
“不错!”
梁添在身后吭了一声:“诸位所言不妥,这次只是六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要说侥幸获胜的人,也该是我。”
他与六弟经过此处时恰巧听到这些话,梁添便住了脚,看到六弟的脸色后,浅笑着向他们解释。
方才讨论的人一时没有言语,等到梁添走了之后才互相感慨,“离王殿下真是谦逊。”
“离王殿下果然如众人口中所言,真乃谦谦君子一个。”
“是啊!前宁有如此风流人物,国泰民安指日可待,离王殿下日后定当有所作为。”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梁景湛:在傅侍中面前,当然不能丢脸!
第4章
第二日,天依旧闷得人心情烦躁。
不知是不是昨日他一不小心露出了一丁点实力,昨日还在嘲笑他的这些人见到他,各个缩了脖子。
见到他也只是在他背后说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此刻武台上站的人是梁添,梁景湛坐在远处,远远看着他,攥紧了衣袖。
梁添能赢到终场,他也会努力挺到终场,努力撑到最后。
若他赢了,便有机会向父亲光明正大的讨要中书令一职。
中书令职位清贵显要,更可直接向父亲上奏密封。
而梁添的舅舅便以职位之便拉拢了许多朝臣,党羽也越来越多,支持梁添坐上储君之位的呼声也因此而越来越高。
若是能断了他的这条路,便是能省去日后许多麻烦。
压制了梁添的势力,也就不会再发生之前发生过的那些血淋淋的破事。
二则是因为傅晏宁。
傅晏宁居于门下省,担任侍中一职,若他真能当上中书令,也能和傅晏宁在一起办公,俗话说得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中书省的官员和门下省的官本来是各在各的官署办事的。
只是因为前些日子下了雨,门下省屋顶年久失修,便一时遭逢冷雨侵入,圣人便将门下省的人赶到了中书省,与中书省的人一起办公,连带着三省平日用来商量事务的地方——政事堂也搬到了中书省。
政事堂在门下省,或许是因着门下省搬来的缘故,有人提议将政事堂搬来。
圣人听过提议后,二话不说,当下就着手起来。
圣人为何会这般干脆,朝里人人心知肚明。这么一来,便是圣人有意要抬高中书省的位子。
然而这也加大了他争取中书令的难度。
之所以说难,主要原因还在于中书省如今在三省里的位置。
难的是父亲可会答应他这么一个无理的请求,就是答应了,百官恐怕会跳出来争相阻挠他。
梁景湛收回了放眼武台的目光,打了一个哈欠,他的身子懒懒斜靠在墙。
手里还抓着抽好的字条,字条上的名字是他下一场的对手,梁景湛没听过这名字,也不想知道是谁。
眼皮要合上的一瞬间,梁景湛恍惚看到了一个身影。
是七弟。
七弟身后还带着一大群人,正向他走了过来,一个个神气活现,脸上还有些莫名的得意。
梁景湛捏了捏手心的被捂得发热的字条,差不多也明白了他的七弟要来做什么。
“三哥,怎么坐在这里?不着急练习啊?”七弟一把拽起他的头发,低着头狞笑着问他。
梁景湛忍住想踹他的冲动,慢慢站起身,闭着眼皱着眉做出一副很痛的样子,“七弟疼……放开手吧……我头疼……”
七弟这狗东西并没有放开抓他头发的手,另一只手还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字条,“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好,七弟说什么三哥都答应你。”梁景湛蓦然垂眼不怀好意一笑,身子猝不及防向他的身上倒去。
七弟睁着眼睛愣在原地,没来得及做出反应。
梁景湛的一只手作鹰钩状死抓住他的肩膀,一只脚在七弟的脚上重重踩下,一面心疼地问他,“七弟,你没事吧?我方才坐久了,一起身就脚麻。”
“脚麻你往我身上倒做什么?你脚麻和我有什么关系?被你踩到还真是晦气!”七弟一把推开他,怒气冲冲,痛苦地捂着肩膀,脚不断活动着,“你们是看见银子了吗?还等什么,快扶本王坐下啊!”
几个被他拉来的人才如梦初醒般地扶起他,让他坐在梁景湛刚才坐的地方。
有几个眼睛尖的去帮他锤肩,还有几个落后的人不情不愿地蹲下身子帮七弟按脚,他就像个大爷一样闭眼享受。
等你舒服这么一会,估计待会就有的受了。
“你方才说了,只要本王说的话你都答应是吧?”七弟扭了扭腰肢,梁景湛看得出他扭得很吃力。
梁景湛格外乖巧地点了点头,眼光真诚。
“那好,下一场你和我比。”
“七弟你是说要和我比?”梁景湛佯装惊讶地指着自己,“这可不行,七弟你武艺在三哥之上,和三哥打的话,我岂不是必输无疑?”
七弟听到他的话呵呵笑了起来,“怎么,你还想过要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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