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时刻看着自家主子,以防容王对主子做些什么。
他走在前面引着路,终于到了主子的房间。
梁景湛扶着他进去了。
他扶着门框,摆了摆手:“你先去休息吧。”
这就要支他走了?
小书暗示着他:“那殿下您……”
这是主子的房间,你在里面要干嘛?
梁景湛弯着尖细的眼尾:“有我照顾你们主子,你还不放心?”
小书:“……”有你在,我才不放心。
小书还没说话,梁景湛就重重关上了门。
小书心急如焚,原地转了几圈后,他转头去了小厨房,吩咐着厨娘去做醒酒汤。
屋里,梁景湛抱着他大步迈向床榻,耳边响起微弱的声音。
“臣自己可以走……不劳……不劳殿下费心。”
梁景湛轻笑,将他放到榻上,细细的眼尾扬起:“你叫我什么?”
梁景湛低头看着那张薄薄的嘴唇,明明主人都已经喝醉了,可清冷的气息还是不受控制地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那张唇动了动:“殿下……放开……臣……”
梁景湛一手撑在他身旁,将他禁锢在身下,几丝发丝垂到了傅晏宁的脸上:“什么殿下?叫哥哥。”
傅晏宁只觉得痒痒地,伸手挠了挠脸颊:“臣……臣要回去。”
他虽醉了,但那倔强的性子丝毫没有任何变化。
梁景湛听他嚷嚷着,不禁低笑了一声,他伸出手指,刮了一下傅晏宁的鼻尖,“你不是已经在自己府上了么?还想回哪去,回我的殿里?”
傅晏宁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小手推搡在他胸膛前,摸得梁景湛心腹燥热,虽是如此,他的呼吸仍旧沉稳。
梁景湛一手压住那双作乱的小手,慢慢低下头,凑到傅晏宁的脖间,闻着他身上的花香。
这副情景和前几日在山洞里做的梦很像,很是虚幻,梁景湛总觉得不踏实。
他还记得在山洞里时,他马上就能亲到傅晏宁了,可后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也不知道是不是场梦。
这次也不知道能不能一吻芳泽。
尖.挺的鼻尖绕在雪白的脖间有条不紊地呼吸着,呼吸间的热气倒是将那片雪白染上了红晕。
他的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摸上了傅晏宁腰间的玉带上。
只是他再没继续下去,反而不慌不忙地从他身上下来,帮他细致地系好衣带,乖巧地坐在了软榻边。
门开了。
小书端着茶碗匆匆进来了,他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软榻上锦帐里的主子,看到主子衣服还在。
小书暗暗松了口气,两只眼睛都睁开了。
梁景湛看他端的东西:“这是什么?”该不会是醒酒汤?
果然。
小书点头,端着碗蹲在主子身边:“醒酒汤。”
喝醒酒汤,梁景湛多看了看小书,眯着眼像只狐狸似地笑了。
还真以为让傅晏宁醒了,这就能阻挡他了么?
“喂吧。”
梁景湛摸着下颌懒懒靠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他把醒酒汤喂完。
看到小书碗里的醒酒汤见了底,梁景湛上前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到门外。
梁景湛用力“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小书看着眼前的门,一阵长吁短叹。
主子已经喝了醒酒汤了,应该很快就会清醒的。
他也看出来了,这容王绝非善茬。后面的,就请主子自求多福吧。
主子还真是可怜,这么清高不惹凡尘的一个人,会惹上容王这般的狡猾多情之人。
唉。
梁景湛走向床榻边,继续进行着方才未来得及完成的事。
他的手摸向傅晏宁腰间,手指轻挑几下,衣带就滑落在床榻上。
梁景湛慢斯条理地褪去傅晏宁的衣服。
“咳咳……”傅晏宁的手捂住了唇,咳了几声,他慢慢坐了起来。
梁景湛在他咳的时候就收了手,身子就势躺在他身旁,嘴里哼哼唧唧。
傅晏宁身子轻颤,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在何处。
看清是在自己房间后,他松了口气,再看到梁景湛居然就在他旁边后,傅晏宁惊得身子往后退了退,语调都是同表情一样的愕然:“殿下怎么在这?”
他低头看梁景湛时,连带着看到了自己被打开的紫色衣袍,傅晏宁的脸色由醉后的粉红变作了晚霞似的红,手指抓着衣袍,又气又恼,礼数也顾不上了:“出去!”
梁景湛眯着眼睛,眼神迷离地抬起头,一双眸子雾蒙蒙地。
让人看着只觉得他受了极大的委屈和苦楚。
“美人……为何要冲我发脾气?”
这是喝醉了?
傅晏宁看得摸不着头脑。
他语气也不自觉轻了一些:“这么晚了,容王殿下还不回去?臣这里可没有多余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扑上来抱住了。
身上的人一身酒气味,傅晏宁被他从背部紧紧抱住,他挣扎了几下,并没有结果。
“殿下还是放开臣……”
下颌被一只手指挑起,面前的人离他的脸近在咫尺,傅晏宁连他的呼吸都感觉得到。
那双如柳叶丝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面上展出一个艳丽轻佻的笑:“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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