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被紧紧绑住的手伸向梁景湛:“殿下昨晚做的好事,还请殿下帮臣解开。”
“哦?”梁景湛张着嘴,指着自己,像听到了什么让人震惊的事,“这……这是我做的吗?”
傅晏宁板着脸色,拉低声调:“殿下说呢?”
梁景湛解着绑在他手上的发带,动作迟缓:“傅侍中是不是昨晚对我做了什么,所以我才会……才会绑住傅侍中?”
“……”怎么还能这么想?
傅晏宁陷入了沉思,他回想着昨晚的事,脑子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事情……他应该不会做的吧。
“主子,醒了吗?小书送早膳来了。”门外传来一声喊。
傅晏宁慌不择路,可他手上的发带还没被梁景湛解开。
“殿下快点。”傅晏宁催着他。
梁景湛偏慢吞吞地,“快点我怕你会疼。”
“……”这是什么话?
发带还没被解开,梁景湛就喊了一声:“进来。”
趁傅晏宁没看他时,梁景湛一手用力扯开了自己的里衣衣襟。
门外的小书听着方才答话的人声音好像有些不对。
他猛然想到昨晚守了一晚上,都没见容王出来。
遭了。
小书端着早膳冲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傻眼了,手中的托盘也端不住了。
床榻上,主子的外袍被脱掉了,容王就只剩下了里衣,半块胸膛都露了出来,看上去衣服像是被人撕扯开的。
两人还并肩坐着,脸上都是……被现场抓包的惊慌。
主子的清白……
“主子,容……容王……你对我们主子做了什么?
梁景湛脸上比傅晏宁还无辜:“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这样,这都是你家主子强迫我的。”
小书:“!!!”
————
一早,梁景湛就回到了朝堂里。
眼看着父亲都坐在了龙椅上,傅晏宁还没有到。
平日里他根本就不会来这么晚的。
梁景湛隐隐担忧。
小东西不会有什么事吧。
天和帝已经和朝臣议起了政事。
梁景湛听不进去他们说的每一句话,直到殿里忽然有人提到了傅晏宁。
“圣人,傅侍中今日好像没来。”
说话的人正在站在文官和武官队列中间。
殿里的朝臣闻言同时看向傅晏宁平日上朝站的位置,见那块位置还空着。
朝臣的脑袋转来转去,也没在百官中没找到傅晏宁的身影,便互相交头接耳地说着话。
其后,又站出来一个朝臣,义正言辞道:“臣看傅侍中是仗着圣人的恩宠,有恃无恐,根本不把圣人放在眼里。”
接着又走出来几个朝臣,补充着:“傅侍中肆意妄为惯了,竟连朝会都不来上了,臣恳请圣人予以责罚,以儆效尤。”
一堆朝臣出来纷纷附和。
梁景湛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昨晚儿臣邀傅侍中一道喝酒庆贺,傅侍中喝得大醉,兴许是宿醉难醒,又怕醉后在朝堂上有失礼之处,或是饮了太多的酒伤了身子,才未来上朝。”
天和帝笑着:“三郎说得不错,傅爱卿身体抱恙,一早已经向朕告过假了,诸位爱卿也不必担心。”
方才一字一句慷慨激昂的大臣退了回去,各个吃了瘪,不满地与同僚小声嘀咕。
梁景湛煎熬地等到了下朝。
下了朝后,他立刻回到了中书省里。
傅晏宁不在。
看着对面空空的位子,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小东西不在还挺不适应的。
他拿起笔开始草拟今日的政令。
只是每次一抬头,总不见对面的人,心里空落落地。
直到了晚上,他都没看到傅晏宁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的事,傅晏宁不愿来了。
忙完了今日的事,梁景湛伸了伸懒腰,收拾好文书,脚步沉沉地回了殿里。
他照旧坐在桌前拿起了一本兵书,接着上次折页的地方看。
面前悄无声息落下一个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身上还带着血。
梁景湛眼皮也不抬:“抓到了么?”
来人走近他,小声道:“回殿下,小人昨晚果然在城西发现了他,人刚抓到。”
“人放在哪儿了?”梁景湛翻过一页。
“在小人私室里。”
梁景湛放下书,随着白闻去了密室。
“他有没有交代什么?”梁景湛问。
白闻在前面,摇头,语气含着歉意:“没有,白闻无能,威逼利诱软硬兼施都没起效。”
“没事。”梁景湛顿了一下,“没有动用刑罚吧?”
“昨日殿下特意吩咐过了,小人没敢用。”白闻回道。
梁景湛抬步走进密室,密室里黑漆漆的,点了一两只蜡烛照明,烛光惨淡,可视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中间的一块地方。
中间立了一个铁架,铁架上正绑着一个人,头发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面目,但能看到他的右耳朵上有着一颗大痣。
梁景湛走过去,抬手掐着他的下颌,另一手温柔地拨去他遮住面目的头发。
“嘴这么硬。”梁景湛看见那人闭着眼,似乎很不想看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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