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室中于长情折腾了他一番后用灵力消除了他身上的痕迹,除了这里。
他应当是故意留下这一处的,仿佛带着一股示威的味道,就好像是雄性动物在东西上留下属于自己的记号。
君卿将衣服重新穿好,穿上衣服后他便又恢复了那副疏离的模样,只是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心不在焉来。
心如此软,也难怪于长情会输得这么惨了。君卿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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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翼兽所制造的雷云终于散去,而西洲的道路上再次恢复了一片热闹,单梓良却是改变了主意,他要将君卿尽快带到散修盟那里去。
散修盟的总部置于南洲大陆,它与原来的仙宫遥相对应,而想要去散修盟的最快方法便是走传送阵。
在散修盟的每一个分部中都有一个能够直接通往总部的传送阵,能够多次使用的传送阵造价昂贵,距离越远需要花费的灵石也越多,所以平日里单梓良绝不会轻易启用这东西。
只不过单梓良看着君卿在身边总觉得迟则生变,尤其月烨向他表明了东魔尊有可能在寻找仙尊后,这更加剧了他快些将君卿带到单白珩那里的决定。
单梓良出生于仙修没落的时代,他常常听单白珩讲述过过去仙修的辉煌,若是仙尊能够归位,或许他便能够再得见单白珩叙述的光景。
身为随行的医修,于长情自然也跟在他们其中,在看到散修盟分部地下那巨大的传送阵法后他的目光有些闪烁。
曾经仙尊在位的时候,那时候于长情身为仙尊之下地位最高的人,常常利用自己的权职好让自己能够时刻跟在仙尊身边。
单白珩同仙尊的密切关系于长情当然有所关注,甚至那时候还吃过干醋。
而有一段时间里仙尊便曾让于长情去置办一些用以划出阵法的用具,而后更是在于长情面前画出过一个能够传送距离超过两万里的传送阵法。
那时于长情并不知这阵法是作何用处,只看到仙尊所知甚多,对他愈发崇拜沉迷而无法自拔。
现在他倒是知道这传送阵是用在哪里的了。
于长情心中冷笑,也不知那单白珩同君卿到底是什么关系,竟能够让君卿亲手给他绘制阵法,莫非是二人用来私会的?
那说不定他还做了个个棒打鸳鸯之人,不知单白珩同仙尊再度相遇,会露出什么样的神态来。
于长情心中杀意沸腾,面上做出惊叹之色来,而君卿看着这传送阵法有些愣神。
在单梓良往传送阵的阵点上放置灵石的时候,君卿蹲了下来,伸手触在了那鲜红的阵纹上。
“君卿……?”月烨发出疑惑的声音出来。
在触碰到那阵纹的时候,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君卿收回手指站起来,而后看着自己的指尖发呆。
原本他的记忆就好像是被严密掩盖的秘密,在此时却好似被浮上了一层沙子,只要轻轻一拂便能够显露出来。
……他想起来了许多事情。
在想起来的时候,君卿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之前到底是如何能够忘记的那样干净的?
族地被毁后的茫然无措,之后再同兄长一起流浪数年,在他们亲手葬送了那些仇敌后他同哥哥终于决定定居在这里……
然后呢?
回忆到这里骤然卡住,君卿的心中头一次出现了懊恼这样的情绪——他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
“……你没事吧?!”耳边焦急的询问声响起,君卿总算从回忆中离开,他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月烨和单梓良都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看着他。
“我没事。”君卿道,有些疑惑他们为何要这样问。
他现在甚至觉得很好,先前一直隐隐有的头疼和无力感都已经消失。
月烨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然后有些艰难道:“……你刚才,身上忽然有了灵息,修为也到了金丹。”
原本一直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尊尚忽然修为都到了同他一个等级,月烨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君卿皱眉,似乎还有些不明月烨的意思,他动了动手指,好像没有感觉到什么,只是身体变得要轻盈了一些,更多的变化体现在感官上,若说原来他的五感朦朦胧胧好似跟世界隔上一层,那么现在那层东西已经被揭开。
他身在这里,却可以清晰感觉到自己身旁几人的心跳呼吸,还有那源源流动的灵息。
君卿忽然惊觉自己到底是多么的渴望灵气吗,他就好像是处于干涸中的鱼,而周围几人身上唯有于长情修为最高。
君卿看着于长情,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他不得不假装自然的移开了视线去。
单梓良到了现在总算闭上了一直张开的嘴,他语塞许久后转头看向于长情,严肃的对他道:“此事你不许说出去,我要你现在就起心魔誓。”
于长情:……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会忽然出来这样的岔子,心魔誓需要以真名和道途来起誓,起誓成功后会引动天道感应,而他现在化名穆寒自然发誓了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这不就明摆着说明他的身份有问题么?
那么……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当场翻脸?
于长情思索着这个可能,君卿却开口道:“不用了。”
单梓良和月烨都看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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