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若白看着荀江雪那因为挑衅而勾起的唇角,随后稳了稳心神,恢复以往的神色:“大哥就不必担心了,倩儿的婚事自然有父亲做主,若是能被四殿下相中,那也是倩儿的福气。”
荀江雪没有再理会荀若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庆国公府。
荀若白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萧元景快到了,也顾不得多想,便前去了大门口,与立冬一起候着萧元景前来。
终于,萧元景的马车停在了庆国公府的门前,荀若白嘴角上扬,与立冬迎了上去,只是在萧元景身后出了叶姓两兄弟以外,还有两个人。
萧元景瞧着荀若白的惊讶的脸色,连忙笑道:“表兄,这位就是我让立冬来说的,我带来的朋友,来自云中城,这是卫长恭卫兄,这是李长亭李兄。”
萧元景熟稔的介绍着卫长恭与李长亭,倒是听得荀若白脸色有异,忙道:“来自云中城,姓卫,莫不是……”
卫长恭连忙朝着荀若白揖礼道:“世子好,在下的确来自云中城。”
萧元景听着荀若白被打断的话,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忙问:“表兄,莫不是什么?”
荀若白看了看卫长恭,又瞧了瞧他身后的李长亭,随即从容的笑着摇头:“没什么,对了,父亲去宫中与陛下议事还不曾回府,祖母听着表弟你来了,早早的便拾掇好了,就等表弟你来了。”
萧元景嘿嘿笑着,回头看了卫长恭一眼,连忙与他们一道进府,倒是那个立冬,将方才世子的表情尽收眼底,好像他认识那两个人似得。
这立冬的心里对卫长恭及李长亭的身份就愈发的疑惑,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了。
好在有荀若白提前的安排,这庆国公府上下虽然知道他是四殿下,却还是以谢氏公子的身份来称呼他,萧元景与这便宜外祖母闲聊的片刻后,才随着荀若白前去为他与客人准备的院落。
潇湘馆外,荀若白道:“祖母说了,日后表弟在京城就住在府上,安全些。”
萧元景回礼:“谢过表兄了,这会儿我与卫兄在园子里逛逛,表兄若是忙的话,可以不用管我们。”
荀若白若有所想思的在二人身上来回看了看,随后点头应下,看着卫长恭时欲言又止,最后却始终没有开口,只是留下夏仪为他们领路。
夏仪得了荀若白的吩咐,随后便领着客人们去了他们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这一关上房门,李长亭就瞧见卫长恭的脸色冷淡了下来,看着他在屋中的凳子上坐下后,李长亭才笑着开口:
“老大,我怎么觉得那小哥儿对你有意思啊,还别说,老大你这张脸啊,的确容易让人心生歹念,不过说起来啊,老大,你对那个谢公子也太信任了吧,你就不怕他对你心存歹念,给你带狼窝里啊。”
卫长恭斜了他一眼,脑海中想到的全是萧元景带着明媚笑意的模样,这卫长恭的嘴角不由上扬,偷偷的笑着。
李长亭搁下手中的包袱,将卫长恭那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仔细想了想,过后便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由清了清嗓子,轻声的唱起了歌:
“其实你是个心狠又手辣的小偷,我的心我的呼吸和名字都偷走,你才是绑架我的凶手,机车后座的我吹着风逃离了平庸……”
李长亭唱的正起劲,也刚刚开了个头,就被卫长恭冷着一张脸瞪了过来,李长亭的歌声便戛然而止,还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卫长恭:“你皮痒了是吧?”
李长亭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老大你刚才的表情,好像那些小姑娘想对象的时候,又羞涩,又腼腆。”
卫长恭连忙起身,李长亭一溜烟便跑到了门口:“我错了,老大我错了。”
卫长恭叉了腰:“早知道你嘴这么碎,我就带流年回来了。”
一说到这流年,李长亭好像想起了什么似得,挠挠头,一脸认真的走回来看着卫长恭道:“诶老大,不对啊,这王爷说过,流年是隋郡谢氏,惠云县主的儿子,而且还是独子,怎么突然他又冒出一弟弟来,不会是王爷整茬劈了吧。”
听到李长亭说起这个,卫长恭倒像是早就知晓了一般,神情自若,轻轻地点了点头:“没错,这惠云县主的确只有一个儿子,就是流年。”
李长亭指着萧元景住的那边屋,一脸茫然:“那……那位,说自己是惠云县主儿子的谢长安,他怎么回事儿,他要是冒充的,这庆国公府应该知道他是假的啊,怎么就能表现的那么亲热呢?”
卫长恭深吸了口气,指了指脑子:“你再想想。”
李长亭此刻的脑子里就是一团浆糊,怎么都搞不明白这件事,中午与他们一起吃饭的谢长安,他说自己是惠云县主的儿子,可惠云县主就一个儿子,就是每天都跟他们在一起的谢流年,那这个谢长安就应该是个假的。
可明明他是假的,为什么作为舅家的庆国公府却没有发现,甚至还将他们奉为上宾。
卫长恭:“想不明白?”
李长亭摇头。
卫长恭叹息一声:“庆国公不止惠云县主一个妹妹,他还有个妹妹,就是宫里的那位皇后娘娘。”
经过卫长恭这么一点拨,李长亭立时恍然大悟,指着外面张大嘴,一时说不出话来,脸上也是由惊讶转为欣喜,过后笑的又格外变态。
李长亭凑到卫长恭面前,小声道:“他是皇子,我们见到皇子了?那我们升官发财是不是就有很多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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