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景转头看着皇帝,他神色一如进殿时的模样,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只是手中握着那些证据反复揣摩,随即才道:
“成友之,你跟随朕也快三十年了吧。”
成友之道:“三十二年零三个月。”
皇帝将手里的信笺搁在了桌案上,抬眸将视线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眼中带着些许的嘲讽,不由询问道:
“刑部,你说长平王是打算利用贩卖考题一事,借机在朝中安插人脉,是么?”
刑部尚书行礼道:“回陛下,臣是这个意思。”
皇帝冷笑,旋即转为怒意将桌案上所有的证据统统扫到了殿中,指着刑部尚书道:
“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攀咬皇子!”
刑部尚书没有想到皇帝会突然动了肝火,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陛下……”
皇帝指着萧元景道:“他萧元景是朕的嫡子,是朕亲封的尚书令,朕不妨告诉你,将来他还是朕的皇太子,所有的一切就算他不争取,朕都会给他!可朕的这个儿子不争气,没出息,他的脑子里没有权利,没有争位的心思,一天到晚只会研究一些口腹之欲上的东西,你若说他点别的,朕还信了,可你要说他想要在朝中安插人手,为他所用,那就是大错特错!”
刑部尚书不可置信的抬眸看着盛怒之下的皇帝,又转头看了看一边的萧元景:“陛下,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啊,这些证据……”
皇帝:“这些证据皆是一派胡言!”
萧元景连忙道:“父皇莫气,莫要气坏了身子,儿臣是没什么出息,可还是希望父皇能够保重身体。”
千万别气的一病不起,那他这个嫡子可就做不成甩手掌柜,得肩挑国政。
想想皇帝的身上的担子,可是兼顾整个国家的生死,他可做不来。
听得萧元景如此劝解,皇帝冷哼一声坐回到了龙椅上。
萧元景侧首看了刑部尚书一眼,随即朝着皇帝行礼道:“父皇,儿臣身负尚书令一职,管理着六部二十四司,这刑部自然也是在儿臣的管辖范围之中,此前见过刑部尚书,他虽刚直,却不似这么般急功近利,拿到一份证据也不经过详查就来禀告父皇,儿臣觉得,这刑部尚书该是受了别人的指使才对,还请父皇听听他的辩驳才是。”
萧元景说完冲皇帝笑了笑,转头就看着一旁的刑部尚书,略微挑眉,用眼神道:我没说错吧,你尚书大人身犯死罪,我也会向父皇求情的,我够义气吧,仗义不?
刑部尚书被萧元景那个挑眉气到了,只觉得郁结于心,一股真气在胸口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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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跟家里人闹得有些不愉快,影响了心情,所以没来得及码字,和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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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皇帝听着萧元景的话, 自然也审视着刑部尚书, 平复着气息道:“刑部, 景儿说的没错, 你如此急功近利诬陷景儿,说,究竟是受了谁的指使!”
刑部尚书看到皇帝严厉的双眸,连忙跪伏在地道:“陛下……臣,没有人指使臣,是臣以为……”
皇帝眉头紧蹙:“你以为?仅凭着这些证据,就可以栽赃一个皇子?”
刑部尚书垂首沉默不语,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萧元景趁机添油加醋道:“父皇, 按照常理,如若找到新的证据, 该是大理寺卿传唤儿臣去大理寺过堂, 再不济,也会要儿臣去辩驳两句,证实这证据的真假, 可这刑部尚书却是直接越过了大理寺卿, 向父皇禀明案情, 看样子,是非要让父皇治了儿臣的罪不可, 这样一顶帽子扣下来, 贩卖考题, 赚黑心钱, 勾结父皇身边心腹内侍,父皇,这人分明就是要逼死儿臣,刑部尚书与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呢。”
这刑部尚书惊讶的看着那一脸委屈的萧元景,听着他的话,竟然反驳不了。
他说的好有道理,自己是那么做的,反驳不了,怎么办?
皇帝听完了萧元景的话,又直勾勾的看着刑部尚书:“还不从实招来,构陷皇子,是要灭九族的。”
萧元景与皇帝这前面讲理,跟着又吓唬,吓得刑部尚书双膝一软,瘫在了地上,连忙朝着皇帝磕头道:“陛下,陛下臣冤枉啊,臣没有想构陷皇子,臣是冤枉的。”
萧元景引诱道:“尚书大人,你哪里冤枉了,方才言之凿凿说我参与了贩卖考题一案的呀,不是又搜出了书信,说我想要在朝中安插人手嘛,这可都是尚书大人你说的呀。”
刑部尚书被问的哑口无言,这会儿他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正在此时,这殿外的小太监连忙来报,说是镇北王世子知道陛下在审理贩卖考题一案,特来呈上新的证据,皇帝轻声叹息,忙道:“宣吧。”
不过片刻,身着朝服的卫长恭便携领谢流年一道走进了文德殿中,朝着皇帝恭敬行礼后才道:“臣参见陛下。”
皇帝略微抬手示意他免礼,随后道:“听说你找到了此案的证据?”
卫长恭点头,连忙让谢流年拿着新找到的证据送到了皇帝的面前道:“臣回京数月有余,却一直担忧边境安慰,进来我父王向臣递来书信,说抓获了北夷的探子,从他们口中得知,他们北夷有人潜入京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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