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白有些紧张,悄悄在背后搓了搓指头。他不愿承认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安排的,但是更担心盛星泽把这份情错算在了别人的身上。
盛星泽看着他脸上闪过的别扭的神色,心中偷笑,“我想想看啊,宁池,乐瀚岳,汤鸿文……这些都是拿过影帝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悄悄斜眼偷看喻白的脸色,看到他故作镇定的模样,本来在说话的盛星泽突然一顿。
喻白的心跟着悬起来,生怕他下一秒就吐出其中的哪个名字。
“可惜我一个都不认识。”盛星泽张开方才扳着数数的指头,脸上绽开明艳的笑容。
这一下的大反转让喻白的脸上浮现诧异的神色,他眨眨眼半天没反应过来。
“算来算去,我好像只认识你这么一个影帝呢。”盛星泽朝他笑得灿烂,“我亲亲爱爱的喻大影帝。”
听到这话,喻白心里一阵荡漾,和心里的想法完全相反,他脸上的表情崩得更紧,就差写着我不开心四个大字。
“吃饭。”
他打开保温盒,把里面模样精致的菜品一盘盘端出来,动作熟练地将排骨汤倒了一些在米饭里,待米饭泡的微软后用勺子拌匀,舀出一勺递到盛星泽的嘴边。
“张嘴。”
盛星泽看着他熟悉的动作,一种对方以及预谋已久的想法从心底油然而生,刚想开口拒绝,喻白的勺子已经碰到了他的嘴唇。
“听话,乖一点。”话语虽然很温柔,但是其中带着明确地不容置疑。
“多谢了,喻影帝。”盛星泽张嘴去咬勺子上的食物,舌头还没碰到,喻白皱着眉头把勺子退后了一步。
“该叫什么。”他把勺子在盛星泽眼前晃了晃,浓郁的香味不断地钻进盛星泽的鼻子里,勾的他满肚子的馋虫都出来了。
盛星泽无奈地妥协,“白哥白哥,您就别折煞我了。”
喻白满意地把勺子重新送进盛星泽的嘴里,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喂一个吃,画面和谐,一度让盛星泽升起老夫老妻安度晚年的祥和感。
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只有勺子和盘子轻触时发出的清脆碰撞声,偶尔听见盛星泽想要吃某个菜的请求。
穿越前这是他不敢想象的安宁,那时哪怕是受伤了,也只能一个人默默舔舐,刚开始还会害怕因为受伤而被撤掉角色,从来不听医嘱,年纪轻轻把自己的身体糟蹋的一塌糊涂,哪怕是后来有了属于自己的地位,他也没有改变过这种自虐式的作息,不过只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忙碌。
偶尔停下来歇歇其实也挺好。
盛星泽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整顿晚饭,他出了张嘴之外什么都没做,一开始还要跟喻白提点要求,后来直接一个眼神喻白就能领会到他想吃什么。
盛星泽食欲不太好,喻白带来的东西最后还剩了大半。
见盛星泽实在是吃不下了,喻白就着盛星泽刚才的勺子风卷残云般的消灭了剩下的。
盛星泽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喻白就已经把勺子塞进嘴里。
“那是我刚刚用过的。”等到喻白咽下最后一口食物,盛星泽犹豫着开口。
喻白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愣了一下,“没事,都是男的。”他声音很轻,不知道到底是对盛星泽说的还是他在自言自语。
要是陶一宁在这里,一定会告诉盛星泽喻白是绝对不会吃别人剩下的东西,哪怕专门留给他,喻白顶多道一声谢,东西是绝对一口不会动的。
盛星泽并不知道这些,见喻白甚不在意的模样,习惯性地打趣他:“我们算是间接接吻了。”
喻白的耳朵猛地红了,恨不得把脸埋到碗里去,只可惜空荡荡的饭碗并不能为他提供庇护。
间……接……接……吻。
喻白满脑子都是这四个字,虽然被调戏很多次,但是喻白有些时候还是难以招架盛星泽的攻势。
他手忙脚乱地收拾桌子上的盘子,在盛星泽惊呼“小心”的声音中不负众望的打碎了一个盘子。
陶瓷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响声把喻白拉回现实,他有些无措地看着地上一片狼藉,盛星泽坐在床上安慰他,提醒他去拿东西打扫一下。
盛星泽目送喻白同手同脚地走出病房,在他出门之后忍不住捂着脸偷笑。
真是太TM的可爱了。
兵荒马乱地收拾好所有东西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喻白以前在家几乎没做过家务,盛星泽从头到尾都紧盯着他,一直在担心他被陶瓷碎片割伤。
好不容易歇停下来,喻白在盛星泽的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盛星泽想起方才的那一幕,抿着嘴角偷笑。
喻白气急,恶狠狠地瞪了盛星泽一眼:“不准笑。”
他这话一说,盛星泽笑得更开心了,喻白怕他动着伤口,连忙捂住他的嘴。
随着喻白的耳朵越来越红,盛星泽渐渐止住了笑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喻白按下接听键,把手机递到盛星泽的耳边,喻白稳稳地架着手机,盛星泽甚至不需要抬手。
打来电话的是贝茂勋。
“之前你让我查的林穆的事情有眉目了。”
盛星泽应了一声。
“他最近经常晚上出去见一个人,对方的身份掩饰的很好,我还没有查清楚。能查到的是林穆这段时间给一个账户汇了很多次款,数额有大有小。”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下,“汇款的账户我也查清楚了,开户人的名字是惠思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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