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看这里就很像,好像就是这里,哎景你问这个做啥呢,这湖泊里没水就没水呗。
咱们部落用水是靠小溪流,从山里流下来的,祭祀说溪流是神赐给我们的礼物,永远不会干。”
景蕖认真打量着他站的位置,若是资深的植物学家或者地理学家,很容易能判断湖水干涸位置。
可偏偏他两者都不是,盯着看半天都看不出端倪来,只能轻轻摇着头,叹口气,“咱们继续走。
你记得看着湖泊边,若是能够记起来水是从哪里开始变干的,要告诉我,我把它记录下来。”
出发前,景蕖不仅带着人把荒地开出来,还抽空拿鱼收集好的油烟,制作出很少量的油烟墨。
现在都随身带着的,就想把从他们部落去大河部落的路径记录下来,最好是能绘制成地图。
嘎嘎兽的聚居地靠近他们部落,随着换盐队慢慢走远,就淡出他们的视线,跟湖泊面积比起来。
它们的聚居地里,虽然嘎嘎兽的数量和鸭蛋的数量不少,可整个对比下来,稍微显得有些小啦。
趁着中途休息的时候,景蕖坐在石头上,铺开带着的羊皮纸,拿羽毛笔蘸着墨汁开始绘制地图。
他记性虽然不错,可不知道要走多长时间才能走到大河部落,还是随时把见到的都画下来好。
野拿着水壶和茶杯过来,“喝点水。”
挨着他旁边的空位置坐下来,看着他靠在那涂涂抹抹的,有黑有白,弯弯扭扭,看着很是奇怪。
完全看不懂那是啥,稍微有些疑惑,低着头凑过去看那张地图,跟景蕖问道,“景,这是什么?”
景蕖刚把嘎嘎兽聚居地画出来,把羽毛笔放到墨水瓶里,活动下自己酸软的胳膊手指。
把羊皮纸拿起来,动作轻柔的慢慢吹干上面墨迹,避免沾染后会模糊,跟野解释,“这是地图。
来你看这个凸起的代表的是山峰,这个流动的线条代表的是河流,这个三角形状代表我们部落。
这些就是我们今天走过的路,部落下面这些阴影部分是嘎嘎兽的聚居地,这是我画的嘎嘎兽像。
你能看得出来我画的是嘎嘎兽吧……这个是简笔画稍微有点抽象,旁边我写着名字呢。”
……就是部落里人都还不识字都看不懂,这地图暂时就他自己能够使用,但它还是很重要的。
野轻轻抿着眉头,仔细打量着景蕖说的那些嘎嘎兽,伸出手指去地图上摸摸,“这里是部落。
这里是湖泊边咱们摸嘎嘎兽蛋的地方,那这里就是……”
他指着嘎嘎兽旁边不远处,那里景蕖用墨色涂出来个圆圈圈,试着猜测,“这里是我们的圆窑,木带制陶队采集黏土,烧陶的地方,是嘛。”
景蕖看着他指着的地方,心里涌起阵狂喜,野到底是啥种类的天才呀,咋还能文能武的!?
从来没接触过图画的原始人类,就单凭他刚刚说的三言两语,不仅能够听明白他所说的内容。
这转头就给他来个大惊喜,开始举一反三?!
见景蕖愣住,野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对。
略微皱着眉头,他分明记得湖泊边那个位置,就是烧制陶器的地方,那圆窑还是他跟景搭建的。
他应该是不会记错的,野皱着眉头指着地图上的位置,“景,这里不是我们搭建的圆窑么?”
景蕖赶紧点点头,“对对对,是的,我只是有些惊讶你居然能记住这个,野你真的好厉害呀!
方向感好强,你是走过的路程大致都能记住,还是因为圆窑你比较熟悉,所以记得比较清楚?
是只有你这样还是部落里大家都这样,平常狩猎队去的地方远,哪个方向有啥猎物还记得么。”
野略微皱着眉头思索着,“都这样记事,我能够记住的最多,但是没有你这个……”
景蕖扬着手里羊皮纸,“这个叫地图。”
野略微笑着,看着他的眼神亮亮的,从他手里把地图接过去,爱不释手的盯着看,“这个真好。
上面记得很清楚,等看到就能够想起来,不像靠自己记着的东西,很容易就把事情给忘记掉。”
景蕖笑着点头,“地图的效果远不止如此,你看咱们订有统一标准,这是山、这是水、这是路。
那么从部落里出发,到咱们部落下面的平地,从这里走到这里是我们刚走过的,我把它画下来。
等以后再去大河部落,就能按照地图往前走,就算没有山带路,咱们都能去大河部落。”
野看着手里的地图,若有所思,旁边山给他们拿肉干过来,听到句不要他带路,立马就不高兴。
咋咋呼呼的挥舞着胳膊,“怎么就不需要我带路啦,我带路非常好的,保证能找到大河部落。”
景蕖轻轻叹气,从他手里接过肉干慢慢磨牙,指指旁边的空位,“坐下说,不是不让你带路。
只是阐述下地图的用处,你刚不是问我,为啥想知道湖泊里的水会干涸到哪里么,我想搬家。”
山听得满脸懵逼,“啥是搬家?”
就连埋头正在看地图的野,都抬起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疑惑不解,显然对搬家这词不理解。
景蕖撕着肉干碰到嘴里,看着他两,“这是我的长远计划,咱们现在居住的那里,地方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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