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点头同意,“好。”
领着队伍往空地边缘走过去,随着他们带队离开,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消散,都各自交谈着。
换盐队都有扎营经验,先在最外围的地上竖起木桩,把哞兽拴在木桩上面,哞兽内侧放货物。
最里面空出来点燃火堆,架起简易烤架和悬好水壶陶锅,趁着天色没彻底暗下来,开始做饭。
在空地上安顿好各自都忙活开,捡柴的捡柴打猎的打猎、烧水的烧水,整理物资的整理物资。
就景蕖自己无事可干,围着慢慢吞吞燃起来的火堆,盘腿坐着磕松子吃。
松子没吃两颗,突然从旁边伸过来只黑不溜秋的爪子,端起他装松子的碗就要走。
景蕖拈松子的手落了个空,顿时黑了脸,“……你给我放下来!”
哪里来的王八蛋敢从他嘴里抢吃的?!肯定不是他们部落里的,他们部落的战士对他可恭敬。
不管是找到点啥东西,都要先送到他跟前来给他吃,要不要的再另外说,反正心意是够够的。
眼看着自己的松子被抢,景蕖赶紧就去摸放在身侧的木剑。
剑刚摸到手里,没等他站起来,正往锅里倒水的战士已经拦住来人,想都没想就是一拳砸出。
给人直接砸到在地,扑腾起大片尘土,还特眼疾手快,把装松子的碗抢过来,避免陶碗摔碎。
景蕖拎着木剑站起来,战士把陶碗递到他面前,“祭祀。”
看着那人黑黢黢、沾满泥土的爪子,景蕖对碗里的松子就再没胃口,“等下拿水洗干净在吃。
就他那黑爪子,不知道摸过啥,上面肯定是数不清的细菌。”
说着走过去,抽出根还没点燃的木柴,戳到那人后背上,“哎,还活着么,说说,哪个部落的。
为啥要抢我的松子,当我们部落好欺负是吧。”
那人被捶倒在地躺着不起来,景蕖戳半天都没反应,刚动手的那战士走过来,把人拎着翻个面。
只见那人双眼紧闭,竟不是装死真晕过去了,景蕖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这下手稍微有点重了。
出手打人的战士看到那人长相,皱紧眉头,“是大石部落的,他们部落的人经常抢别人东西!”
景蕖把柴禾扔回火堆,“哦,是惯犯,那咱们出手打晕他,就不算下手重了。
估计是看风不在,以为咱们留在这里的没有战士,不是他的对手,跑过来抢东西,打晕也挺好。
这次过来换盐的部落众多,人多手杂的,以后再有人想抢东西,也得掂量掂量咱们的实力。”
在这次景蕖主持觉醒仪式上,部落里觉醒的战士数量挺多,都想跟着来大河部落见见世面,。
所以换盐队里基本上都是新面孔,看来大石部落对他们部落的战士情况,真的是摸得很清楚啊。
说没有在暗地里打他们部落的主意,景蕖都不相信,冷笑一声,“把这人直接扔到外面路上去。
不用再管他,咱们继续做饭吧。”
战士心里有些担心,怕大石部落的人会过来找他们麻烦,但是习惯性对景蕖言听计从。
闻言点头应道,“是,祭祀。”
说着就把还晕着的人从地上拖起来,扔到外面空地上,看都不多看,就转身回到火堆旁边做饭。
他们这里,虽然是集会空地边缘,却也有部落在附近休息,看到他们部落随便出手把人砸晕。
来自周围的窥探目光瞬间减少许多,都默默收回打量的目光,专心致志的做自己手里的事情。
景蕖回到位置上坐下,木剑搁在身侧,边烤着火烧着锅里的水,重新从框里拿出包松子开始磕。
野跟风扛着两头黑皮野猪回来,开始剥皮准备烤肉,景蕖指着旁边的框子,“我带了调料过来。
在那框子里搁着呢,刚有个大石部落的人跑过来想抢我松子,被猎给直接捶趴到地上起不来。
晚点他们部落的人肯定会来找我们麻烦。”
野把用大叶子包着的核桃和板栗递给他,“让他们来,不用怕。”
景蕖美滋滋的把松子放下,开始烤板栗吃,“倒不是怕,就是烦得很。
我就想安安静静的换个盐回去,最好是能找找有没有谁带着纯碱,谁耐烦跟他们去歪缠。
明天咱们就去找狼妹,先把彩色皮毛全部换成普通皮毛,顺便去其他部落交易区看看。
找找有没有啥好东西能换的,主要是找找各种种子,我觉得找到纯碱的可能性很小,试试呗。”
野自然答应,“好。”
他们并不想惹事,可偏偏越不想惹事,事情就越要找上门来。
火堆上的烤肉刚刚飘着香味,就有四五个彪形大汉站到他们营地面前,手里石锤用力怼向地面。
瓮声瓮气的嚷嚷着,“刚刚是谁打的我弟弟,给我滚出来!”
景蕖,“……”
原来这么古早时期,就有打了小的,家里老的要出来找场子的惯例了?!
他都懒得理会,撑着脑袋看戏,那杵着石锤的蛮汉见他们不吭声,估计是以为他们害怕了。
大大咧咧的要往他们营地里走,边走还边抽着鼻子,“你们是大山部落的,烤肉倒是做的很香。
看在这烤肉的份上,你们把打我弟弟的人交出来,让我把他的手剁下来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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