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寻还是对方才说来话长大哥提到的另外一件事儿比较担心,“那个,你方才说……这段剧情有些不堪——是怎么个不堪?到那种程度?和九重仙阁里的对比如何?”
“嗯……”
“告诉我,让我死而瞑目。”
问到这个话题,说来话长大哥就忽然装死了,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往这上面绕,“你且照我说的做。毕竟单鹤窥天机的本是比孟哲厉害多了,你和他一路,若是无人相助,肯定得被坑到沟里。”
花寻:“……”
“待会儿你不用管沈爻,多跟孟言孤待在一块儿就行。毕竟单鹤肯定得缠着他,别正面和他发生冲突。”
花寻听到这儿不禁撇了撇嘴,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舒坦。
“我知道花寻先生心里不好受,不过这样可以尽可能的避免那些不堪入目的情节。”说来话长大哥想了想,还是编了一句。
毕竟让花寻妥协,编的话也不少了,还差这么一句不成。
哪儿有能避免的了的剧情,只要写出来了,就是板上钉的事儿,只不过先后顺序兴许会颠倒一下,但总归是能接上的,且大剧情点不会出差错。
“好的。”闻此之后花寻果真二话不说便答应了。
沈爻见花寻愣在原地,便推了推他,“师父,走了。”
花寻这才回过神来,又想起来方才说来话长大哥的话,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
沈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后便先一步靠过来了一具身躯,“沈兄,等等我。”
花寻没再去看他们,只是将目光转向了一旁有些不知所措的孟言孤,“我们走吧。”
孟言孤本来还担心自己会与这个小团体格格不入,甚至直接被半路杀害都有可能,不过瞧着花寻这幅样子,不禁稍稍宽心了些。
果然恩人就是心善,孟言孤如是想道。
沈爻朝着花寻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不过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蹦蹦跳跳的孟言孤,浑身透着这个年纪特有的朝气。
沈爻记得自己小的时候,好像也是这么缠着师父的,师父所有的笑容也是留给他的,从未分给外人半分。
不过最终沈爻还是收回了目光。
“沈兄怎么了?要不要甩下他们两个我们单独去寻?毕竟你是师父一心为你,但是那个姓孟的小少爷可不一定。”单鹤见着沈爻看向花寻,硬是掰着他的脑袋给他掰了过来。
“我说,你是见人都习惯这么粘着吗?”沈爻见着他贴的近,眉头不禁皱紧了几分。
“自然是只喜欢粘着沈兄,别人就算了。毕竟粘着沈兄不会被赶走,粘着别人腿早被打断了。”
沈爻闻此之后没再强求。
毕竟单鹤这个性子估计是改不了了,现在又是相互所求,只能改变自我。
“所以沈兄不打算甩掉他们吗?”
“再看罢,必要的时候连你我都会甩掉,单独行动。”
单鹤听闻之后也没多大反应,只是故作失落的道了一句,“真是绝情,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的。”
“不过反正最后结果都一样,”
花寻自然是没听见这两位说些什么,能看见只是单鹤恨不得整个人趴到沈爻背上,有说有笑的。
看了两眼花寻便收回了目光,准备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虽是这么想,最终还是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恩人,别看了。”孟言孤伸手拽了拽花寻,“虽然恩人的事情我不能过问,但是再看下去肯定会伤心的。就像我娘从来不跟父亲的那群妾——”孟言孤没说完,便被花寻的目光给呵斥了回去。
“这一次的情况,恩人想必知道不是明面上说的那样吧?”方才那些话说不得,孟言孤便没有再强求,直接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上。
“嗯。”
“其实兄长让我和你们一道……”
“让你监视着我们吗?”花寻问的也直接。
不过真是其实也无妨,毕竟花寻知道孟言孤虽然明面上没什么主见,但心里却是亮堂,上一次在镇子上重逢,并没有把看见花寻的事儿说出去这一点儿就可以看得出来。
“当然不是。”孟言孤不紧不慢的否认道,“虽然此次宝物现世是那位缠着您徒弟的仙君探到的,但兄长其实也有窥得天机的能力,不过应该不如他的强,所以一直甚少有人知道。”
这个花寻听说来话长大哥说过。
“大家都想将这个宝物占为己有。毕竟剑庄已经拥有其三,快过半数了。这一次说是找到之后把碎片放在镇邪寺……但其实根本就没给那位大师留活路。”
如若是初来乍到,花寻兴许还会对这种草菅人命的事儿一惊一乍的。
不过经历的多了,也便习惯了,虽然内心还是会稍稍惋惜一下,但明面上已经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波澜,“嗯。难道言孤不想吗?”
孟言孤摇了摇头,“这七块儿碎片重新拼合,如若得当,的确可以将这个能执掌生杀的宝物重见天日。但是相对的,它的创始人也会重回阳间。”
这个创始人指的应当是九重仙君了。
花寻先前也去过他的故居……怎么说,能看的出是个品味不错的,如若没有那堆半死不活的骷髅和折磨人的看门兽,算得上个山清水秀的俊雅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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