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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寻这才意识过来沈惊蛰哪儿变了。
    以前两个人在一处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一口一个“花寻”。甚至更亲密的叫法也有过。
    而不是像这样,冷冰冰的用着代称。
    先前花寻还觉得总是喊名字有些奇怪。
    殊不知不过是因为喜欢,所以想多叫一叫。
    的确有千言万语想问,但是见着沈惊蛰这个态度,却又什么都不敢问了。
    “不杀我,就直接亲上来,这招是跟谁学的?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黄花大姑娘,不在意这种清白,怕是没办法遂你的意去投河自尽了。”
    “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虽然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么多年也改不掉。但毕竟我错在先,你怎么生气都是应当的……所以,想问什么尽管问,我尽可能回答。”
    花寻咬了咬牙。
    这种冷冰冰的回应,花寻大概做梦都想不到。
    “不问的话在这儿站着看我笑话也行。”沈惊蛰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的接了一句,“哪会儿真的是想动手了提前说一声,给我个准备。”
    说完之后沈惊蛰也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了一节相对干净的纱布,见着巷子里昏暗,便伸手将衣服上的系带和暗扣解开,也没刻意回避什么,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将衣服脱了下来。
    身躯的线条不用说,自然是好看的很,加上现在伤痕累累的样子,不显得狰狞,反倒更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花寻看了半晌,最终还是俯下身子,抢过了沈惊蛰手上的纱布,准备替他包扎。
    “怎么,连我最后一点儿救命的药品也准备抢走?”沈惊蛰的声音依旧是不愠不怒的,甚至还带着几分调笑的意味。
    但是在花寻听来却是极其刺耳。
    什么时候沈惊蛰和自己说话变成了这幅冷嘲热讽的口吻。
    花寻没说话,只是将腰间挂着的酒壶取了下来。直接把里面装着的烈酒倒在了沈惊蛰腹部的伤口,简单的消毒之后,才一圈圈的缠上纱布。
    沈惊蛰没反抗,却也没再出口伤人。
    有的人软硬不吃,比如沈惊蛰,有的人吃软不吃硬,这是大多数人。
    但花寻不一样,你对他好,他不依。对他冷淡,反倒是知道自己贴上来了。
    沈惊蛰想到这儿不禁眯起眼睛。
    花寻动作也利索,不一会儿就收拾的七七八八。
    只是伤处在腹部偏下的位置,要想包扎妥当,还得将下裳退下来些才醒。
    花寻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为人做一回宽衣解带的工作。
    解开下裳之后,花寻没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包扎着伤口。
    最后一圈纱布缠上的时候,花寻倏地觉得手腕似乎碰到了什么比周围温度高上好些的地方。
    本以为是感觉错了,花寻又不甘心的用手碰了一下。
    这回感触真切了。
    手中包扎的动作似乎是受了什么魔咒,忽然就进行不下去了。
    “……你方才那番举动,我也是正常人,有些反应又不能克制,实在抱歉,不过我没别的意思,待会儿我自己找个地方解决。”沈惊蛰这句话有意压低了声音。
    横竖也玩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收一把网了。
    自己找个地方。
    临街就是青楼楚馆这等烟花之地,沈惊蛰能找什么地方?
    突然,花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心一横,做出了这辈子大概仅此一次的事情。
    只要让沈惊蛰开心,他就不会走了。
    就不会再去和别人好了。
    花寻如是想到。
    沈惊蛰哪儿料到花寻会如此,因着浑身是伤,也不敢动弹,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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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惊蛰:欲擒故纵真爽。爽炸了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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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6章
    花寻对此充耳不闻。
    嫉妒和分愤怒已经将理智吞噬的七七八八。
    花寻承认,听见那声“沈兄”,甚至只是听见单鹤的声音,就足以让原本波澜不惊的情绪瞬间翻江倒海。
    “喂——”
    沈惊蛰甚至来不及说什么,只见着花寻就先一步直接的将头低了下去。
    虽然不过是隔靴搔痒。
    但是心理上的冲击早就大过了感官。
    沈惊蛰哪怕是在梦里都不敢想这种旖旎到不真实的场景。
    很明显,花寻显得十分青涩,动作也别扭的不像样。
    试了一会儿之后见着隔着衣服不行,干脆直接去拽沈惊蛰身上最后的那几系带。
    横竖此地昏暗且避光,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发现。
    不管是杀.人放.火,还是其他逾矩的事情。
    仗着沈惊蛰现在不敢用内力,身上且有伤,花寻更是大胆了几分。
    倒不是追寻在外面这种随时会被发现的另类感觉,或是有意羞辱。
    花寻只是觉得,沈惊蛰这个水性杨花的性子肯定喜欢别人这么做。
    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自己把他伺候舒服了,他就不会这么冷嘲热讽,就不会跟别人走了?
    这种想法很卑微,且幼稚,花寻也知道。
    但是思维一旦进入这个怪圈,就很难摆脱。
    “花寻——”沈惊蛰一时间也有些懵,脑子里也好似一片空白,只是稍微一动,方才缠好的伤口就要开裂,疼的龇牙咧嘴,只能无奈的倚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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