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怎么吃成大胖子,你要多报复他几回才行。”
方潮舟揉腰的手一顿,本红润的脸色此时白了白,“可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褐马鸡问。
方潮舟看向它,“这真的报复吗?我怎么感觉……”
他回想了下昨夜,虽然一开始是他掌握主权,可后面大权旁落,他什么都做不了。
褐马鸡回视方潮舟,语气笃定,“这当然是报复,你不要管过程如何,你只要想想结果,你的病是不是治了?你是不是睡了十二美人榜的魁首?多少人想睡他吗都不成,被你睡了。而且如果你不跟继续跟他睡,那你这一夜就白睡了,你还要去找下一个人,下一个人能让你睡吗?”
方潮舟一听,觉得褐马鸡说的话是有道理,可是这个报复真的让人身体好累。
昨夜事情最后还是在薛丹融洞府里发生的,他本来想双修完就回去,哪知道双修了不止一回,他累得够呛,腿都打颤,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就在薛丹融床榻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他还躺在对方的怀里。
这场景的惊悚,吓得方潮舟刚睡醒惯有的迷糊都没了,他立刻给对方施了一道昏睡咒,然后扶着腰回来了。
现在褐马鸡跟他说报复一次不够,还要再报复第二次,可能还有第三次、第四次……直到他识海里的藤蔓彻底消失。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褐马鸡见方潮舟眼神一直在飘忽,恨铁不成钢地坐到他旁边,“你就是五年没交配了,所以现在很累,你多交配几次就好了,你早点交配完,我们就可以早点去游山玩水了。”
虽然在天水宗叼泥巴也挺好玩的,可哪里不能叼泥巴?它堂堂一代名鸡一直在一个地方叼泥巴怎么行。
“但我昨夜跟薛丹融说只睡一次的。”方潮舟说。
褐马鸡回得很快,“你刚刚不是说你们两个不止双修一回吗?”
方潮舟:“……”
“一夜多次,跟一夜一次分多日,有什么很多区别吗?对了,你不是拿糖丸骗他是毒药吗?你再骗骗他。总之,治病!治病是最重要的!”褐马鸡说完,还嘎嘎了两声。
方潮舟沉默了一会,才说:“那我过两日再去吧。”
他必须要养养了,骨头都要散架了。
*
因为身体不适,方潮舟跟向源请了半天假。向源看到方潮舟的时候愣了一下,因为他感觉方潮舟此时状态有些奇怪,明明神情憔悴,眼下还泛着一点青黑,可除此之外,方潮舟脸色好得出奇,几乎到了容光焕发的地步,像是刚刚大补了一场。
之前他感觉方潮舟脸色总是苍白无血色,现在有点血色了。
“你这是怎么了?”向源忍不住问。
方潮舟咳咳了两声,“我昨夜可能没盖好被子,受了风寒,所以想请半日假。”
向源对方潮舟印象还不错,因为方潮舟算是这批外门弟子资质最好的,可又最沉得住气,别的外门弟子这一个多月问了好几回什么时候能正式修仙,就方潮舟跟没事人一样,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他去审视过,方潮舟负责的后山那一块空地,树苗都种得七七八八了。
“那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对了,我有个相熟的师兄,精通歧黄之术,我请他过来帮帮看看吧?”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我从小都是这样的,不用劳烦向主管和那位师兄。”方潮舟怕对方还要坚持,又补了一句,“我不喜欢喝药。”
向源笑了一下,“看出来了,上次外门弟子里就你全领的果脯,喜欢吃甜食对吗?行吧,你回去睡觉吧。”
方潮舟道了谢就回屋睡觉了,他几乎一沾着枕头就睡,迷迷糊糊间听到褐马鸡跟他说要出去玩,嫌房里闷。方潮舟应了一声,又睡着了。
后来,他感觉褐马鸡回来了,总是在碰他的脸和头发。方潮舟困顿不堪,实在是没精力陪褐马鸡玩,就哑着声音说了句别闹,就把自己的脸埋进了被子。
等方潮舟再睡醒,已经月上柳梢头了,不过他还是困,醒来是因为褐马鸡在他的脸上踩了一圈。
褐马鸡见总算把人踩醒了,才说:“你终于醒了,现在都亥时了。”
方潮舟没什么精神,长睫一抖,眼皮子又落下了,但很快,他眼睛再度睁开了,“亥时?!”他看向周围,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按道理,同屋的那些人应该回来了,“其他人呢?”
“他们好像吃酒去了。”褐马鸡说。
方潮舟更愣了,“吃酒?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还没进屋,就有人请他们吃酒去了,所以那群人都去了。”
方潮舟想了下为什么他的同屋会去吃酒,不过没想多久,他又犯困了,控制不住地闭上眼。褐马鸡见方潮舟眼睛又闭上了,十分惊讶,“你怎么又睡?你都睡了四个时辰了。”
“我好累。”方潮舟含糊不清地说,“你就让我睡吧。”
褐马鸡只好闭上了嘴,但它并没有离开床上,而是站在枕头旁边,眼神古怪地看着方潮舟。
奇怪,方潮舟这反应像极了是第一次双修,因为补过度,没法消化对方的精元,所以身体为了自我保护,陷入沉睡,运用一切灵力去尽快消化补进来的东西。
等褐马鸡发现方潮舟第二天还昏昏沉沉的时候,默默把昨天的想法改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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