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儿子,居然被打成这样……
夏知礼与季苒看到季意如此,都是泪湿眼眶,好好的一个少年,被打成这样,但凡有点良心都会觉得痛心。
李金花尖叫起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武志强!这是怎么回事?!家里为什么会多出一个小男孩?你给我说清楚!!”
武媚也是目瞪口呆,惊疑不定,倩倩仰脸天真地问:“姐姐,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抓爸爸呀?”
武媚给不出回答,颤声问:“爸,到底怎么回事?”
武志强耷拉着秃头,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跟你们过够了,烦透了,就想尝个鲜呗。”
“……什么尝个鲜?!”李金花上去舞着四肢踢打叫骂,“你他妈说什么浑话!你是变态吗?!弄一个小男孩子?!”
武志强说:“小男孩也比你这个老娘们儿好。”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惊变。
邱旻第一个就要冲上去揍那变态,却被沈刻挡在身前,不由分说将季意塞给他,邱旻下意识接过,季意就靠在邱旻怀里了。
霸总父亲与猪头儿子面面相觑。
季意:“……”
邱旻:“……”
再回神,季意听到武志强发出一声杀猪似的惨叫,转头去看,只见沈刻拨开制住武志强的刑警,上演了一出乱拳狂揍变态。
那一拳一拳的,如石头般砸在武志强脸上,武志强挣扎扭动,沈刻屈起长腿,一个膝顶,顶的武志强呼哧干呕,还没喘匀一口气,就被揍偏了头,鼻歪眼斜,口中龋齿都被打松了,恶臭唾液混着血自嘴角流下,丑态毕露。
李金花惊叫不停,武媚捂住妹妹的眼睛,警察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胆敢染指未成年的变态,就该往死里打!
直到沈刻将武志强教训得差不多了,警察们才拉住沈刻,说:“得了得了,去警局说。”
指骨磨破了皮,沈刻却像感觉不到疼痛,怒意翻滚,满腔仇恨,眼眶透出丝丝猩红。警察拉了两三次,他才理智回归,狠狠在武志强的啤酒肚上踹了两脚才罢休。
这么一通狂揍,武志强发出的声音只剩下痛苦呻|吟,真如死猪般动弹不得,一动就疼,警察们只好将他架起来塞进警车。
季意发现,鼻青脸肿的武志强比自己更像猪头,还是一只剃了毛的猪头,要多丑有多丑。
脸丑是其次,心丑才无可救药。
将要出门时,武媚上前一步,脸色惨白地嗫嚅:“……邱鹿?”
季意无言以对,亦无颜以对,被邱旻抱着大步离开,沈刻季苒亦无半个字。变态居然是同学的父亲,除了沉默,他们实在不知该对她说什么。
市医院。
季意脑门上缝了两针,疼得频频蹙眉,却没哼一声。脸颊肿痛,护士用棉球给他擦拭血迹,他也强忍着没有躲。
把脸收拾干净,眉眼间依稀可见那盛世美少年的精致,护士暗自怜惜,长得应该挺好看的,怎么就打成这样了?
看一眼守在病房外的警察,护士到底没敢多问,嘱咐几句注意事项就出去了。
邱旻看见儿子这个惨样就气得不行,数落:“你没事跑去那破地方做什么?被变态盯上了吧——那变态还是你同学的爸爸?”
“呃……”季意含糊应道。
邱旻:“你看看你,身边都什么人?交的是狐朋狗友,同学也不知正经人!”
季意正要反驳,季苒插话:“怎么就不是正经人了?副班长爸爸做的缺德事,跟她又没关系。而且我们也不是狐朋狗友,是正经的朋友。邱鹿这样,我们也很难过,但也不能全怪到我们头上啊,有本事你冲变态发威去,责问自己儿子算怎么回事?马后炮!”
邱旻简直要被季苒的嘴炮气炸了,刚要开口,季苒又说:“我敬你是长辈,是邱鹿的爸爸,但你也要尊重我们。我的出身是没邱鹿好,也没他娇生惯养金贵,你爱护他是应当的,他是你亲儿子,可是你也不能因此贬低他身边的朋友,大家都很关心他,你这样,反而让他难做人呢!难道邱鹿身边一个朋友都没有了,你才开心?”
季意小鸡啄米般点头,“就是,说得太好了!”不愧我侄子!
邱旻:“……”
这样浅显的道理,浸淫商场多年,最擅长尔虞我诈、舌灿莲花、人前笑呵呵、人后捅刀子的邱大总裁,确实是第一次知道。
由此可见,亲子关系的处理上,他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
话说开了,气氛也就和平了,邱旻郁闷地坐在一边,看着儿子的朋友对儿子嘘寒问暖,倒是其乐融融。
他盯着沈刻——这小子挺帅,拳头还硬……可不就是上次在医院揍他一拳的那小子!
察觉到邱旻的目光,沈刻侧目看了眼,说:“对不起,叔叔,上次打了你。”
邱旻:“……”
季苒:“沈刻你居然打过邱鹿爸爸??”
邱旻皮笑肉不笑:“没事,我不跟毛头小子计较。”
季苒看沈刻的目光充满了敬佩,揍得变态满地找牙,还打过一看就很狂的邱爹,此乃真勇士。
警察进来,问季意能不能做笔录,季意点头:“可以。”
其他人被请出去,沈刻季苒廖句也被请去警局问话。
警局里,一名女警问武媚:“武志强,也就是你的父亲,根据你同学的证词,你父亲已经跟踪邱鹿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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