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宁国那边出现了一个很厉害的谋士,他如今颇受宁王的重用,以后若是跟他对上要小心些。”
“他的名字你知道吗?”
陈乐愁眉苦脸,“哎呀,我这个就不太记得,好像是叫原什么吧。”
“原辞。”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陈乐猛的一拍手掌,“你知道他?”
“何止是知道。”
许然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陈乐也识趣的没有再问,他转身下去开始准备整顿城池中的军力。
军中不服的声音不绝于耳,之前许然一同训练的事情倒是让士兵们认同了许然的身手,但是这统率的事情还是觉得资历不行。
“喂,你眼睛瞎了!”
思索间,许然和一个正对面走过来的人碰撞了一下,来人头都没抬顿时就开始谩骂。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许然抬起头,入眼的正是在揉着肩膀的狗腿子,这个人他很有印象,那件犯人的服装就是这个人给他的。
一阵沉默中,狗腿子终于不耐烦了,他狗仗人势已经很久了,借着金五的名头在军营后勤可谓是嚣张跋扈。
这正眼一看,狗腿子猛的大步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你……”
许然脸上挂着一个温和的笑容,“怎么?不认识我了?”
“宁……宁校尉!”狗腿子腿一软就跪在了许然面前,他的身体开始害怕的剧烈抖动,之前许然上位的时候他还担心受怕了好一阵子,后来见许然没有别的动作还庆幸自己躲过去了,没想到今天正好遇上正主了。
许然现在可是校尉了,再也不是当初他或者金五可以随意陷害的人。
“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许然慢慢踱步,“我倒是还对你记忆犹新。”
“校尉饶命,校尉饶命!”狗腿子止不住的磕头,“是小人没长眼睛,是小人的错,请校尉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
许然一手拎起狗腿子后颈的衣服,把人扔在了军营的正中心,扬声对所有士兵道,“这个人是不是经常在军营内胡作非为?”
士兵们面面相觑没有接话,不过他们大部分人的眼中还是有透露出对狗腿子的疑惑。
许然踢了一脚瘫在地上的人,“你自己说说,在军营里都干了什么事,如果说错一件或者少说漏说,那就别怪我无情了。”
狗腿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小人……小人在伙房工作的时候经常克扣好的食材……伙同账房克扣军中饷银……”
一开始,他的话并没有很多人在意,可是到了最后,却真真切切的触碰到了所有人的雷点。
进入军营是为了什么?一是图一个快速升官的通道,二是每个月军营都会给每位士兵发放饷银,这些银子都会被寄回他们的老家,让家里的亲人们活下去。
可是现在竟然有人告诉他们,一开始这些银子就已经被克扣过了。
“……没了。”
“此等小人丧尽天良!”有个士兵高声呐喊。
“没错!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喊打喊杀声震动军营,许然抬手,众人的高呼瞬间被压制下来。
“杀了一个小卒有什么意思。”许然踢了一脚,“背后有谁,都说出来,否则我也保不了你。”
狗腿子迟迟没有说话。
这话要是说出来了,就意味着他彻底得罪了金五,以及金五的背后势力。
一个小小的伙房小工,哪有什么资格和手段能够克扣这么多士兵的饷银。
许然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你不肯说,那你就代替他们去死吧。来人,拖下去。”
士兵们对狗腿子恨的咬牙切齿,瞬间上前了两个人,一人抓住一只手往外拖。
狗腿子吓到了,“大人!大人饶命!大人——”
“我说!我说!”
见许然还是那么笑眯眯的注视着他,丝毫没有喊停的意思,他死死的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是金五!是金五和账房那边串通好了的,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停下吧。”
狗腿子浑身大汗淋漓的瘫在地上,庆幸自己捡了一条命。
许然对那两个士兵说道,“去把那两个人抓起来。”
“是!”
“住手!住手!你们凭什么抓我?”金五拼命的挣扎,却无济于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金校尉的侄儿,你们敢动我你们就死定了!”
士兵们可不管那么多,断人钱财无异于杀人诛心,他们可不是上层,所以根本没必要顾忌那么多。
金五和账房被绑在柱子上,头顶是燥热的太阳,账房年事已高,他和金五不同,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就知道结果,根本不需要再辩解。
金五一看到许然到来,瞬间眼前一亮,“宁飞!你干什么,晚要是我出了事,我叔叔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还怕他?”许然慢悠悠的走到金五面前,低声说,“你怎么这么蠢啊,如今我也是校尉,而且我和金校尉在同一条船上,他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侄儿跟我对着干?”
金五梗着脖子,“那你就更不应该对我下手。”
“你看清楚,是我要对你下手吗?谁让你克扣军饷。”
“那也不是我的事,干嘛算在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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