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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任:“啊?”
    此刻的谌煦还不知道网上有多少人做梦跪求他出道,甚至不乏有人恶意揣测他在炒作,就是为了出道。
    他刚上完晚上的课,跟祝尧原他们一同回宿舍。
    “谌煦。”
    走在路上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谌煦闻声回头,是几个女生正在偷拍他。
    见到谌煦回头那几个女生抱作一团尖叫,谌煦有点无语。
    “可以啊,煦哥儿,颇有大明星风范啊。”祝尧原揶揄道。
    “对啊,谌煦你要不要干脆出道啊?听说娱乐圈很赚钱的。”唐榛要是有谌煦那张脸,早就去混娱乐圈了,哪用得着兢兢业业的在这儿念书。
    谌煦一脸淡然的说:“我不缺钱。”
    “啧啧啧,听听,不愧是煦哥,多霸气。”唐榛以为谌煦是在开玩笑,毕竟谌煦平日里也没有用什么高端奢侈品,身上几乎没有名牌。
    “咱们校草可是学霸,根本不用担心挣不到钱好吧,以后毕业了肯定各大公司抢着要。”祝尧原倒是更希望谌煦好好念书,在他看来娱乐圈虽然来钱快,但红得快销声匿迹的更快,好好念书才是正道。
    “说得也是。”唐榛赞同的点点头。
    三人一同回到宿舍后,谌煦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他妈。
    “喂。”他的声音很冷淡,以至于旁边的祝尧原和唐榛都侧头来看他。
    有些好奇他在和谁打电话,声音会这样冷冽。
    “谌煦你过来了吗?”赵蔷催促道。
    “还没有,刚下课。”
    “哦,那你快点过来吧。”赵蔷短暂的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也没说派车来接谌煦,或许她压根儿没往那边想。
    “今晚不回来了。”谌煦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对祝尧原二人说道。
    “哦,行,你注意安全。”祝尧原和唐榛见谌煦脸色不好,也不敢多说。
    他赶到谌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谌家距离学校比较远,他上一次回来这个地方,似乎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佣人过来给他开门,看见是他后,面露诧异,“二少爷,还以为你不过来了。”
    “嗯。”谌煦冷淡的应了一声,走进去。
    屋子里灯光昏暗,电视声正响着,他爸谌岳和他妈赵蔷已经洗过澡,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怎么这么晚才过来?你哥哥和他朋友还有约,你妹妹明天还要上学,我们就先吃过了。”赵蔷起身向谌煦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怨气。
    似乎在责怪谌煦对谌昊生日的怠慢。
    谌岳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谌煦,“他就是使性子,这种日子明明说好要过来,偏要故意到这个点才来,让我们在亲戚面前丢尽了脸他才高兴。”
    听到谌岳的话,谌煦骤然冷了脸,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礼盒递给赵蔷,“我先走了。”
    赵蔷万万没料到谌煦这个点了,居然要走,“谌煦!”
    “你这个孽畜,给我站住!”谌岳也被谌煦的举动给气得不轻,这俨然是在挑衅他的威严。
    可谌煦已经不是几岁的孩子,头也不回,大步流星的离开。
    “这……我就说让你忍住脾气,这下人走了,别又转头到司先生那里去告我们一状,我看你怎么办。”赵蔷嗔怪道。
    谌岳也有点难堪,他在家里当惯了说一不二的那个人,哪曾想谌煦完全没有要给他面子的意思,“说都说不得,他是有多金贵。”
    “他当然金贵了,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司家有多得宠,听说连司易宸都要矮他一头。”赵蔷也是从和她一起做美容的那些太太们那里听到的。
    “怎么可能?!老夫人怎么可能容他。”谌岳是不信的,司易宸背后除了司邺还有陶敏芝,就算司邺想把谌煦宠得无法无天,陶敏芝也肯定不会答应。
    赵蔷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应该是以讹传讹,谌煦哪里能越得过司易宸这个正统继承人去呢。
    “当年就不该把他送去司家,这是养了个仇人出来。”谌岳拧着眉头,指着门外说道。
    赵蔷叹了一口气说:“不把他送去司家,你愿意成天看见他吗?好不容易盼到老爷子走了,可以把这个鸠占鹊巢的小东西送走,我可不愿意让他抢我儿子的东西。”
    “到底还小,指不定是叛逆期到了,你多哄哄他,准能哄回来,你看今天不是回来了吗?”谌岳拍拍妻子的肩膀。
    赵蔷的嘴唇嗫嚅,片刻后还是不情不愿的应下。
    现在已经十点,要是这会儿打车回学校,肯定进不去,要是回家,谌煦又怕让司邺担心,干脆在学校附近开了一间房,准备凑合一晚上。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他随便找了一家酒店,居然也能碰上司靖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同进了房间里。
    他虽然对司靖夫妻俩各玩各的,早有耳闻,但是亲眼看见的感受还是不一样的。
    这也让他记起,司靖的丈夫魏世峰和司邺的母亲陶敏芝之间的纠葛。
    他还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司邺,实在是他不忍心将这种事情告诉司邺,再怎么陶敏芝都是司邺的母亲,司邺即便和陶敏芝感情再怎么不好,应该都不想看见自己的母亲做出这种事情。
    在酒店睡的这一晚,谌煦没有睡好,他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梦见司邺孤零零一个坐在露台上喝酒,一会儿梦见司邺低头来吻他,最后还梦见司邺在他死后独自一人站在他的墓前,手里拿着一束花,他的身影孤独又寂寥,两鬓竟染有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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