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爷爷一直想把三叔的女儿, 介绍给司邺, 虽说他们痛恨司家,但也想方设法想要攀附司家,他们想要用孙可婷的死作为筹码来让司邺娶孙家的女孩儿。
可他们的计划还没有实施, 司邺就先一声不吭的结婚了。
孙家动不了司邺, 可谌煦就不一样了,出身低, 又还是个学生,看着就是一朵娇滴滴的小白花,好对付得很。
无论孙卫昂怎么劝他们都固执的不听, 孙卫昂没有办法, 只能从谌煦这边下手。
谌煦抬起半阖的眼, 将手里的易拉罐放到桌子上,“那你应该去说服他们不要干这种蠢事,而不是来找我, 让我别去。”
孙卫昂拧起眉头,露出烦躁的神情,没有接话。
谌煦从他的脸上看出了答案,“我明白了,孙家不听你的劝告?所以你才来找我。”
被猜中心事,孙卫昂差点把手里的可乐捏爆,“嗯,你去不去都没什么区别,去了或许司易宸还要记恨你,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他。”
听孙卫昂提到司易宸,谌煦挑起眉头,露出几分桀骜不驯的神情,“那不是说明我怕了司易宸?”
孙卫昂头一次觉得谌煦有些不可理喻,“你难道不怕他吗?他背后有陶女士,又是叔叔的义子,司家迟早都要交给他,你得罪他有什么好处?或许你现在有叔叔为你保驾护航,可你又能保证叔叔能喜欢你多久?”
说到司家以后是会交给司易宸,孙卫昂面露厌恶。
孙卫昂其实一直都不待见司易宸,但他很识时务,从来不会去招惹司易宸。
谌煦散漫不羁的喝了一口饮料,说:“我高兴。”
“你脑子有病吧!”孙卫昂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答案是这三个字,因为他高兴,所以处处和司易宸作对?
此时孙卫昂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四个字:恃宠而骄。
说的不就是谌煦吗。
谌煦压低眉宇,眼神冷冽的凝视着孙卫昂,“不想搞砸你家老爷子的寿宴,你最好回去劝劝他们三思而后行,和我一个外人说有什么用,你就不怕我转头就向叔叔告状吗?”
孙卫昂一哽,一脸吃了屎的表情。
晚上司邺早早回来吃晚餐,难得六点过就下班了。
谌煦虽然感觉尴尬,但腿比脑子还快,听见车回来就跑了下去,才一周没见他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司邺。
看见司邺走进家门,谌煦和他目光相接的瞬间,才陡然意识到他们俩之前的尴尬还没有化解,顿时僵在原地。
司邺却若无其事的走过来,抱了抱他,“一周没见了,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谌煦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就突然双脚腾空,司邺居然在大庭广众下把他抱了起来。
早就不是小孩儿的谌煦,羞得满脸通红,活像只煮熟的虾子,蜷缩在司邺怀里,将脸死死地埋在司邺的肩头。
司邺将他抱起来颠了颠,故作严肃的说:“在学校里没有好好吃饭吗?怎么瘦了一点。”
谌煦抱着他的脖子,小声辩驳,“没有瘦。”
钟叔乐呵呵的目送司邺抱着谌煦上三楼,先生和煦少爷的感情可真好啊。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下班了?”谌煦仰起头问道。
他记得司邺总是要工作到九十点才会回来。
“你说为什么?”司邺不回答,反而低下头目光含着深意的注视着谌煦。
谌煦顿时怂了,不吭声的缩进司邺的怀里。
司邺在浴室里洗澡,谌煦原本想把没画完的画继续画完,可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让他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
那些热水仿佛不是淋在司邺身上,而是淋在他的身上,让他雪白的后颈,莹润的耳朵都漫上了血色。
手中的笔始终停在画纸上,没有移动,司邺进去的时候是什么样,出来的时候还是什么样。
谌煦怀疑自己进入了二次发育,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躁动。
他背对着正在擦头发的司邺,笔尖在雪白的画纸上,戳上一个重重的黑点。
司邺不知道何时走到了他身后,带着一身热意蒸腾的水汽。
“什么时候给我画一幅画吧。”司邺站在他身后说话,大概是因为刚洗了澡,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性感撩-人,轻易拨动谌煦的心弦。
“以前不是画过吗?”谌煦低垂着头,若无其事的回答他。
只有谌煦自己知道,他的心脏不受他控制的剧烈跳动着,以至于让他产生一种他薄弱的胸膛会关不住它的错觉。
“不是那样的。”司邺的手自然地搭上谌煦的肩,或许是司邺刚洗过澡,或许是他的手本就这么滚烫,又或许是谌煦的感知出现了错误,这一刻他只感觉司邺的手烫人极了,像是在他的肩膀上点了一把火,火苗迅速流窜至全身。
让他欲-火.焚.身。
司邺弯下腰,贴着谌煦稍显单薄的背,在他耳边留下魅魔般的低语。
听清楚司邺的要求后,谌煦即便再淡定也羞红了脖子和脸,脑子里瞬间闪过那天无意间撞见的司邺没来得及穿衣服的样子。
他抓紧了衣角,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司邺的要求。
就在气氛越来越暧-昧,谌煦的脸几乎要烧起来的时候,钟叔敲门来叫他们去餐厅吃晚饭。
谌煦如蒙大赦,猛地站起来推开司邺往外走去,“司叔叔吃晚饭了,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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