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看也就你被偏爱才说得出这番话吧,站着说话不腰疼。”谌语琦翻了个白眼,嘟哝道:“你又不差钱,干嘛非得占着爷爷的遗产。”
谌煦也冷了脸,“我是不差钱,可这份遗产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为什么不能留着。”
谌语琦气得直跺脚,捏着拳头瞪了他一眼,“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贪心的人,什么都想占一份,我是你亲妹妹你都舍不得给我,谁稀罕你的两百块,拿去打发乞丐吧。”
她气得把红包砸在谌煦身上,转身就跑了,谌煦不以为意的捡起地上的红包,不要算了,他还节省两百块。
谌语琦前脚刚走,后脚谌岳就把他叫去了书房。
“你也十八了,蔡律师应该找过你了吧?”谌岳开门见山的问道。
谌煦也懒得和他周旋,点了一下头,“嗯。”
“当初你爷爷留了一份遗产给你,等到你成年后就可以继承,你现在虽然成年了,但也嫁了人,这份遗产按理来说应该还回来,谌家的股份不应该流落在外,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你也不想被外人插手吧?”谌岳双手合十,放在桌面上,眼睛里透着令人厌烦的算计。
果然今天都是冲爷爷的遗产来的,谌煦闲适的将手揣进裤兜里,眉眼冷淡,“你想太多了,我和司邺都是男人,没有谁嫁谁娶,那爷爷留给我的遗产,和司邺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就算有关系,司邺也瞧不上这点东西,就是整个谌家,他也不屑于顾。”
他的话戳中了谌岳的痛处,脸上露出怒色,“谌煦!你别不识好歹,你真以为司邺对你是真爱不成,你和司邺都是男人,又没办法有孩子,拿什么巩固你的地位,以后还不是得靠着我们和你大哥给你撑腰。”
听到谌岳的这番话,谌煦不由想要笑,就算他以后真的和司邺撕破脸,谌家这些人怕是踹了他都来不及,说什么给他撑腰,真当他是无知的白痴吗
“不需要,您放心,以后我再困难,再凄惨也不会求到您面前来,同样你们最好也别打着我的旗号从司邺那里占便宜。”谌煦的五官精致,冷下眉眼时,宛如从雪国来的精灵,美丽而不可亵渎。
谌岳拍案而起,指着谌煦怒骂道:“你真是反了!要不是我们当初把你送去司家,你能有今天?!你怕是连司邺的衣角都碰不到!”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父母,把自己幼小的孩子送到别人家去,非但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反而引以为傲,沾沾自喜。
谌煦拧起眉头,眼瞳黑沉,“我当初才十二岁,你居然是存着这样的心思把我送过去,你们可真让人恶心!”
“爷爷留给我的遗产,我本来就无意继承,可既然你们这么多人都挣着想从我手里抢过去,我要是不收下,怎么对得起你们呢。”谌煦的眉梢眼角裹着霜雪,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没再和谌岳多说,推开门大步出了谌家。
谌岳茫然的站在书房里,谌煦是什么意思?
他居然弄巧成拙了?
“老公,谌煦怎么走了?”王蔷端着热茶走进书房,担忧的问道。
谌岳和王蔷简单的说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王蔷蹙了蹙眉,握紧手里的茶壶,“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他其实不是我们亲生的?看在我们白养了他这么多年,他应该没脸要爸的遗产。”
这个做法,谌岳不是没有想过,可是不行,他摆摆手,说:“我们现在还用得着他,不能告诉他这件事,要是他知道了这件事,完全可以顺水推舟和我们断绝关系,到时候我们还怎么从司邺那里得到好处。”
王蔷想了想也是,赞同的点头,“你说得对,还是另外想办法吧。”
谌煦走出谌家后,摊开手,手里拿着两根头发,一根是王蔷的,一根是谌岳的。
他给袁任打了个电话,袁任的师兄在省医院上班,找他帮忙做一下鉴定。
从医院出来,谌煦心里是五味杂陈,关于他身世的那些猜测,在不久后他就可以得到答案,知道自己是不是谌岳夫妻的孩子,又是否如那些佣人所传言的那样是爷爷的私生子。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些年来谌岳夫妻对自己的态度,也就能够解释得通了,难怪以前爷爷还在世的时候他们对自己还算过得去,至少会在爷爷面前装一装,爷爷刚去世,他们就将他送去了司家。
一来可以讨好司家,若是司家养好了,对司家有用,他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占便宜,若是养坏了也无所谓,反正不是他们亲生的。
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谌煦打了个车回家,他坐在出租车上,看见群里一直有消息在跳动,唐榛拍了一张他们老家的雪景,整座山一眼望过去白茫茫一片,非常漂亮壮观。
他还发了他两个妹妹的照片,两个很可爱小女孩儿,长得很相似,虽然才十三岁但已经很高了。
□□:她们俩长得好像,我根本分不出来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榛果:很正常,她们俩的小学同学也没几个能把她们俩分清楚的。
□□:那她们俩不会觉得难过吗?经常被认错。
榛果:没有啊,她们俩倒是很享受这样,因为这样她们俩就可以悄悄帮对方考试了,姐姐语文好,数学差,妹妹数学好,语文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