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再买一栋房子,给你当展厅。”司邺打量着谌煦新画的他,脱口而出。
正在喝水的谌煦被呛了一下,“咳咳咳……”
“我又不当画家,用不着这样,没有什么展出的价值。”谌煦虽然画画还不错,但远没有达到艺术品的地步,倒是他画的设计图,以后可以展出。
司邺抽了两张纸给谌煦擦嘴角的水渍,“这些都是我的无价之宝。”
“司叔叔,你真的很会说甜言蜜语,到底是谁教你的?”谌煦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无师自通,句句肺腑。”司邺收回手,唇角洋溢着清浅的笑意。
谌煦又被司邺撩了一下,抬手捂住司邺的嘴巴,“您还是闭嘴吧。”
再多说几句,他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司邺任由他捂着自己的嘴巴,眉眼含笑的凝视着谌煦,这目光直把谌煦看得脖颈漫上血色。
几天后,谌煦从医院里拿到结果。
他果然不是谌岳夫妻的孩子,这个结果他毫不意外,倒也没有多少难过伤心的情绪,只觉得一瞬间很多事情都得到了答案。
因为他不是谌岳夫妻的孩子,所以他们可以放肆的对他冷暴力,可以在爷爷过世后就将他送去司家寄人篱下,在他无法为谌家创造价值,不能满足他们的期望的时候,可以毫不犹豫的将他一脚蹬开。
他不是谌岳夫妻的孩子,那他的亲生父母又是谁呢?
难道真的如传言所说的那样,他的爷爷其实是他的父亲?
应该也不是,谌煦看着他和谌岳的报告,他们俩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所以真相其实是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收养了他,把他带回谌家,交给谌岳夫妻抚养,因为不想让那些流言蜚语影响他的成长,所以爷爷主动避嫌,疏远他,甚至为他打算好了将来。
谌煦坐上车,去了一趟墓园。
拿着一束花走到爷爷的墓前,谌煦将花束放到墓碑前,蹲着身子凝视照片上的老人,其实爷爷的容貌在他的脑海中已经模糊,以前他以为爷爷不喜欢他,对爷爷没有什么亲近感,被送到司家后,更是鲜少有机会来给爷爷扫墓。
再次看见照片上的老人,从前那些被埋藏的记忆突然清晰起来。
如果不是爷爷,他可能活不到现在,对一个毫无瓜葛的孩子这么好,还留了一大笔遗产给自己,谌煦抚摸着照片,眼眶泛红,鼻尖一阵酸楚。
“爷爷……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报答这个老人,好像一切都太迟了。
谌煦在墓园里待了一个小时,出去的时候,他耸了耸被冻得发红的鼻子,看了一眼手机,叫来一辆车。
不管他的亲生父母是谁,爷爷都永远是他的爷爷。
将手机揣进衣兜里,他的手忽然一顿,电光火石间,谌煦想明白了一件事。
上一世司易宸杀他,真的不仅仅是因为妒恨,更大的原因可能是他威胁到了司易宸的利益。
太巧了,司家丢了个孩子,谌家捡了个孩子。
司易宸这一世为什么会这么快狗急跳墙,谌昊生日的时候,司易宸那天出门了,谌昊有没有和他说什么,就如那天和自己说得那样,说自己是爷爷的私生子,如果说了,司易宸不可能不去查自己,如果查了,那后面他着急弄死自己,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
司邺晚上回到家,钟叔告诉他今天煦少爷看起来似乎心情很低落。
“钟叔说你晚饭没吃多少?”司邺的手臂上搭着大衣,走进卧室里。
谌煦闻声从专业书里抬起头,“司叔叔,您回来了。”
他起身帮司邺将大衣挂上,司邺揽过他的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怎么不好好吃饭?”
“我吃了,钟叔太夸张了。”谌煦心乱如麻,又不想让司邺担心,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司邺低头盯着他白皙的脸看了会儿,今天的谌煦看着蔫嗒嗒的,像只淋了雨的小猫。
“我让厨房准备了点吃的,一会儿你陪我,好吗?”
谌煦没什么胃口,不过考虑到司邺忙了一天,还是点了点头,司邺看他这么乖,捧着他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下,“真乖。”
司邺洗完澡出来,厨房的人刚好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放到桌子上。
谌煦弯着腰在摆碗筷,腰身纤细柔韧,被衬衣勾勒出一条优美的线条,司邺走上前握住谌煦精瘦的腰身,贴着他略微单薄的背,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啄了一下。
司邺身上带着刚洗过澡的潮气,两人身上有着同款沐浴露的香味,清清淡淡,却在此刻格外诱-人。
皮肤表层的温度在升高,心脏扑通扑通,仿佛要冲破胸腔,谌煦低垂下头,脖颈间染上一层淡粉色,乌黑的发梢滑过他的耳后,衬得他的皮肤越发白皙。
“吃饭吧。”谌煦一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发颤。
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害羞,司邺的味道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裹挟,背后就是司邺温厚的胸膛,他骤然感觉自己很渺小,能够被司邺包裹在怀中,密不透风。
司邺只是抱了他一会儿,没有做别的事情,这让谌煦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小小的失落。
晚饭很丰盛,司邺给谌煦夹了不少菜,谌煦说自己吃不了这么多,司邺也像个看挑食孩子的家长一样盯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又这么瘦,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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