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普瞅他,“陛下要跟臣开这种玩笑,臣也只能如此了。”
澹台熠明悟了,在他唇边亲了一口,道:“宋卿莫要在意,孤有时说话只遵循心意,绝无别的意思。”
宋普说:“若臣心思敏感,怕是已经担心陛下在忌惮臣了,日后这种话,陛下还是少说罢。”
澹台熠颇为老实地应允,又小狗似的凑上去,颇为那么些讨好劲头地亲了亲宋普的唇角,发出轻微的“啾啾”声,“这江山孤与宋卿共享,孤日后也只会有宋卿一人,因此孤的就是宋卿的,宋卿的也是宋卿的,只要宋卿在孤身边便足以。”
宋普被他这粘人的姿态,和沙哑声线的情话搅和得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澹台熠也可以有这种可爱的姿态,他手指发痒,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高挺漂亮的鼻梁,又摸到了他形状美好有些削薄的红唇,唇角漾起一抹笑来,道:“陛下对臣之心,臣永生铭记……好一些时候没行房了,陛下可要?”
他被搅得情动,连眸光都泛起了水光。
澹台熠听到这话还能耐得住那就不是男人了,不过还是很皮地道:“宋卿应当说‘臣想要了’问孤可愿意临幸,毕竟孤还要处理恭王同党等事宜,十分的忙碌。”
“……”宋普无奈地道:“是是是,臣想要了,陛下可愿意忙里抽闲临幸一下臣?”
澹台熠矜持地扯了一下领口,“孤热了,是应该脱衣服凉快一下,来罢。”
宋普没忍住,笑了出来。
到底心中怀有无限的柔情,这次宋普对澹台熠百依百顺,用了好几个姿势,手口脸都试过去了,将澹台熠伺候的服服帖帖,才算结束。
这种日子,要是这样一直下去,倒也是很快活,即使到了这一生最后一刻,他也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休息的时候,宋普想起来恭王,问澹台熠:“陛下打算如何处理恭王?”
澹台熠听了,道:“按照本朝律法,忤逆谋反者一律当斩,不过恭王到底是孤兄弟,孤赐他毒酒罢。”
宋普很早之前就感觉澹台熠没那么冷血,虽的确没有什么同理心,但对待亲人,总要宽待那么几分,从他对澹台瞳澹台越兄妹的态度就能看出来了。
他笑了起来,说:“臣以为你会让恭王很痛苦地死去,比如五马分尸、凌迟什么的。”
澹台熠沉默了一会儿,道:“孤虽然厌恶恭王,但也不至于如此折磨他。”
宋普道:“陛下心善,果然臣一开始的看法并未出错,陛下乃是真正的真龙天子,如此胸襟,实在难得。”
澹台熠瞥了他一眼,慢吞吞地道:“孤母后遗留之际,叮嘱过孤,让孤照拂一下恭王,佑他做一世闲散王爷,孤才对他百般忍耐。”
宋普觉得心情有些奇怪,他迟疑地问:“咱们娘对恭王很喜爱?”
澹台熠伸手摸着他的头发,说话的语速有些慢,“孤母后很重视这些,否则也不会对那女人一直忍让,恭王年幼时还被先帝送到母后宫里养了些日子,总有些感情,孤母后便放不下了,临终前也要关怀他。”
宋普听了,也不知说什么,先帝与澹台熠娘亲的事情他不是很理解,却也感觉出来澹台熠那颗可贵的心。
和一开始接触时的暴君形象完全相反的可爱,宋普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不说恭王了,日后只要陛下不嫌臣烦,臣会一直陪着你。”
澹台熠看他,道:“孤岂会嫌宋卿烦,迄今为止,孤只与宋卿在床上行过房,还有许多地方孤都未与宋卿尝试,日后宋卿会陪孤一一尝试罢?”
宋普:“……”
宋普方才还柔情的表情马上就面无表情了起来,“臣累了,臣休息了。”
澹台熠想着方才来了三次,也的确是超常发挥了,便也没有怀疑,伸手拍了拍宋普的脊背,柔声道:“宋卿睡罢。”
宋普没再说话,澹台熠却很清醒,也没有什么困意,躺了一会儿,听宋普的呼吸渐渐平稳,便压低声音在宋普耳边说:“孤抄了五家,所抄金银珠宝,一半上交国库,一半会填充孤的私库。”顿了一下,道:“宋卿若想要,应孤一声,孤给宋卿一半可好?若是不回应孤,那孤只能全填孤的私库了。”
他安静地等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笑道:“孤就知道宋卿善解人意,实乃人间一等一的贤妻。”
他话音刚落,宋普幽幽地道:“臣想要。”
澹台熠:“……”
宋普睁眼,正好看见澹台熠吃瘪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来。
纯粹的幸福感和快乐将他淹没,以至于他此时的笑容都如此甜蜜,“臣说的话吓到陛下了吗?嗳,若是臣想要,在陛下眼里便不是善解人意了吗?”
澹台熠慢吞吞地道:“……岂会,孤还欠宋卿半分聘礼,合盖全部给宋卿。”
宋普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不用啦,陛下自己留着罢,臣要那些东西其实无用,陛下于臣,便是最珍贵的宝贝,其他都是泥沙草芥罢了。”
宋卿觉悟如此高,澹台熠莫名觉得自己低了他一头,赶紧咳嗽了几声,说:“孤全给宋卿,宋卿莫要推辞了。”
宋普看他虽装的风轻云淡,但那眸子还是浮着一股痛惜肉疼之色,不由得更觉得好笑了。
澹台熠,怎么会这么可爱呢?他摸着澹台熠漂亮耀眼的脸,手指慢慢下滑,紧紧地握住了澹台熠的手,低声道:“臣真的要睡了,陛下一起睡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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