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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下艾谌在这儿,一切自然是以他的意愿为主。虽然他说要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很不解,但负责人倒是不知从哪里听说艾家和陈家有些渊源,虽然这几年并没有见陈家和艾家有什么来往,但这些有钱人的事他们也不可能弄的那么清楚,所以负责人直接就猜艾谌是因为陈煜才来了。
    负责人一边说,一边给静静站着的全郗使眼色,这孩子他也是很欣赏的,也知道他脾气很好,如果不是陈煜做了什么,他绝对不会就这么动手,可是艾谌这个大Boss在这里,如果追究起来就完了,他也不希望全郗因此被毁了。
    见全郗无动于衷,而艾谌也定定的看着全郗,负责人不由得有些急了:“还不和陈煜少爷道歉?”
    其他人似乎想说什么,却见全郗淡淡的扫了一眼陈煜。
    陈煜见此冷笑了一声,看着全郗的样子满含讽刺,似乎在告诉:看,你到最后还不是要向我低头。
    负责人松了口气,却见艾谌皱了皱眉,心提了起来,不是吧,总裁真的要追究到底?
    不等其他人反应,就见全郗上前一步,捡起地上的东西,他握紧手里的东西,站起来,目光扫过面前的陈煜,他眼里的恶意和得意非常明显,都快要溢出来。
    全郗忽然就有些疑惑。
    自己为什么非要待在这种地方?就因为那莫名其妙的感觉?
    全郗转开目光,停在艾谌身上几秒后,看向负责人,开口道,依旧是淡淡口吻,好像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在意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倦意:“对不起,我退赛。”
    他放弃的东西太多了,多这个不多,少这个不少,经历了那么多不公平的事,他并不是不能忍,而是觉得没必要忍,虽然说他是个很难坚持的人,但人,还是要有点自己的底线和原则,才能像活着吧。
    这个观音坠是那天离开寺庙时,僧人非要给全郗的,声音温和的告诉他希望这个可以保他平安顺遂,就像个普通的关怀自家孩子的长辈,慈爱而温和。
    是很久没有感受过的东西,久到全郗都快对这个对他充满恶意世界的麻木,对命运对他一次又一次鞭打的行为感到麻木。
    毫无杂质的关怀,是全郗以为自己真的不会再感受到的东西了。
    全郗还记得那僧人看着自己说出关于自己命格的话,也记得他遗憾而叹息的声音。更记得他在自己转身要走时,拿给自己观音坠,眼里带着的温和希冀,他是真心希望这个能带给他平安和顺遂。
    别人的真心对全郗总是有几分重量的。所以就算知道这个没有什么用,他还是将之收起来,随身带着。
    他在乎的东西不多,总显得淡漠,甚至是冷情,但一旦是认定了的东西,他就不会轻易任人去动。
    全郗并不蠢,决定动手的那一刻,就想好了最糟糕的结果。
    练习室一片安静。
    说完,全郗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要往外走。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往门口这边走过来,艾谌心口跳动的越来越剧烈。
    混沌的脑海里似乎忽然被什么擦拭干净,逐渐汇聚成全郗那张精致的脸。
    “等一等。”艾谌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头艰涩的要命。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艾谌看着全郗的表情很不对劲。
    他上前一手抓住全郗的手腕,脸上的肌肉似乎因为隐忍而蹦的很紧,而他还是一字一句,看着全郗开口道:“谁让你要退赛了?
    全郗愣了一下,陌生的温度和力道从手腕处传来,从那里似乎有什么直接传到了他心尖,让他皱了皱眉。
    负责人懵逼了,看着艾谌的样子,马上明白自己怕是搞错了什么,赶紧道:“对啊,这话可不能乱说!”然后被嫌他话太多的艾谌用冷冷扫了一眼,不敢在开口。
    其他人也被这种发展搞懵逼了,这怎么回事?全郗认识总裁?
    艾谌只是抓着全郗的手不放,抬眼扫了练习室的那群人:“谁来把前因后果说清楚,记住,是真正的前因后果。”
    其他人自然也是认得艾谌的,在各种财经新闻和杂志上。毕竟他就是风娱的顶头大老板,但风娱却也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公司罢了,一开始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现在看,似乎和全郗有关。
    本来刚刚负责人说话的时候,其他人就想说了,这下艾谌给了机会,他们就一人一句说了起来。
    听完,艾谌冷笑了一下,看向阴着脸的陈煜:“我真是不知道,陈家什么时候还出了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少爷了?”
    原来陈煜是全郗打的不假,但却是因为陈煜在全郗不在的时候去动了他的包,拿了他的那个观音坠。
    那个观音坠平时也有见全郗戴,只是昨天绳子断了,全郗就先放在了包里。陈煜在全郗出去后,一口恶气吞不下,脑子一热突然走过去将全郗的背包整个倒出来,里面倒没有什么东西,除了毛巾就只有那个观音坠,陈煜就使劲去踩去踢,完全是把那个观音坠当成全郗来撒气,整个人像是陷入癫狂。
    其他人一开始开口让他别这样,后来则是被他的神情吓到了,一些人心里甚至怀疑陈煜是不是有有什么精神疾病。
    而这一幕,恰恰就被回来的全郗看见。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平日里冷冷淡淡,表情都很少有的全郗动起真格是什么样子,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懒得说,直接走过去拽住陷入癫狂的陈煜的衣领,然后就一拳把他撂倒地上去了,整个过程干脆利落,就一拳,就让陈煜痛的半天站不起来,而他只是笔直站着,目光微凉,气势说不上多么凶猛,却带着一股不用言说锋利,似乎这个时候谁上前,便会被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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