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顾秋咬着筷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衍。
    秦衍扫了眼顾秋的筷子，顾秋领悟地张嘴不再咬筷子尖了。
    “不知道，他没说。”
    “！！？？？”封齐宁很想说你蠢吗他不说你不会问吗，然而他不敢说，只能闭嘴低头气呼呼地吃饭。
    顾秋没封齐宁的自觉，替封齐宁问了出来。
    “那你没问他是谁？”
    “我并不好奇，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问问他。”说着秦衍就要掏电话，顾秋立刻拉住秦衍的手阻止他。
    “没！我就随口一问。”顾秋见秦衍什么都不知道和封齐宁对视一眼，还是认真吃饭吧。
    吃完饭在医院的花园里走了一会，顾秋的体检报告出来了，崽崽和顾秋都很健康。但是因为之前动了胎气的原因，还是建议多静养静养，等三个月之后可以稍微适当的运动运动。
    回家的路上顾秋就忍不住问秦衍自己什么时候能看周方力的资料。
    秦衍猜到顾秋一定会迫不及待，早就准备好了，微微起身把副驾驶座上的文件袋拿了过来。
    “都在里面了。”
    “谢谢。”顾秋抱着文件袋深呼吸，等彻底平静下来后打开了文件袋，仔细看了起来。
    除了网上能查到的，这份资料里还有周方力的发家史。
    周方力早年去D国发展也只是做一些端盘子服务员的工作，后来进入一家背景不干净的企业工作，认识了老总的千金，等订婚之后老总突然猝死。老总的千金签下股份转让书把公司都给了周方力之后外出旅游在游轮上被人推了下去，人就没了。
    推她的女人是她前男友的前女友，之前她抢了人家男朋友，现在被报复了。等警察找到那女人家的时候人已经畏罪自杀了。
    之后企业在周方力的带领下越来越好，但背后的灰色背景不仅没有洗白反而牵扯的也越来越大。
    从千金去世后周方力就没有结过婚，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断过，其中有一个女人叫菲安娜跟了周方力半年，有传周方力会跟她结婚，后来这个女人突然不知所踪，周方力也没找过对方。
    秦衍给的资料上还有一张尤雯的，上面有一段被做了记号，在周方力身边出现菲安娜的这段时间，尤雯当时就在D国拍一部电视剧的女四号，这部剧的女一曾经在周方力身边待过一阵子，连剧里在D国的拍摄都有周方力的帮忙。
    这部电视剧在D国取景三个月就结束了，尤雯也在这时候杀青了，但是杀青后她又接到了一部在D国本土的电视剧的配角，拍完之后尤雯陆陆续续接了几个电视剧电影的邀约，都是在D国拍摄，半年后尤雯离开了D国，周方力身边的菲安娜也不见了。
    “菲安娜是尤雯吗？”顾秋看完资料后心里虽然肯定但还是想向秦衍确认一下。
    “是她。”秦衍仔细看着顾秋的表情，从保温杯里倒了杯蜂蜜水递给顾秋，“今天的蜂蜜比平时的量多一点。”
    因为甜的东西能让人心情好，秦衍经常对自己这么说，因为什么才多加了蜂蜜顾秋不用问也知道，他喝了口蜂蜜，弯了弯嘴角不让秦衍担心。
    “很甜很好喝。”
    “秦衍……我妈就是在D国的时候遇害的……你说是不是周方力做的。”顾秋撑了几分钟，没撑住。
    车子行驶到一条弯道，司机开车速度很慢，顾秋却依旧因为惯性往秦衍那里斜，秦衍顺势揽住了顾秋的肩膀。
    “会查清楚的，小姑的事情都会一清二楚。”
    “嗯，我等着，我一定能看到。”顾秋摸了摸不知不觉掉下来的眼泪，嗅了嗅鼻子，“秦衍你给我说个笑话吧，我想开心点，不然崽崽也会难受的。”
    司机憋笑憋得很痛苦他很想插话，其实他讲笑话挺拿手的，顾小少爷就别为难秦爷了。
    “我……酝酿一下。”秦衍的大脑快速运转。
    秦衍的反应让顾秋乐了，只是他没表现出来，看秦衍吃瘪的感觉还不错。
    第六十章 道歉信
    眼看着车要开到家了，秦衍的笑话还没想出来，顾秋乐呵了半天，扯了扯秦衍袖子。
    “我刚才是开完笑的，一会到家我可以吃一袋海苔吗？”
    本以为秦衍一定会答应自己，结果他听到了意想之外的答案。
    “咦？？？”
    “产检完了也不能掉以轻心。”秦衍眼带笑意地看着自己，顾秋却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恶趣味。
    不就是开个玩笑嘛，居然剥夺了他吃海苔的乐趣，啊怀孕真痛苦，顾秋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用粗黑色的记号笔写上海苔两个字。
    两人回到家顾秋在客厅吹着空调休息了会，出去一趟顾秋淌了不少汗背后黏黏的不舒服，休息完就去洗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坐在椅子上顾秋吹着头无意识地盯着墙上的画框发呆。
    这画框一定是秦衍挑的，真好看真有档次，就是这幅画顾秋不太喜欢，他喜欢外公画的那种水墨画，对于油画却不怎么感兴趣。
    “秦衍！卧室的油画可以挂到你书房吗，我觉得和你书房比较配。”
    “可以。”秦衍的声音是从书房传来的。
    “那明天我们……”话说到一半顾秋想起来了，秦衍这几天都在家是因为自己需要静养不放心他，现在产检显示正常秦衍又要每天去公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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