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德看着沈崇小小的人说着这样老道成熟的话,忍不住笑了:“你瞧你人不大,说起话来倒是一道一道的。”
“今年十八了,成年了,哥。”沈崇咧嘴,每次出任务被问最多的就是年纪了,没有一次例外的,“您可别看我人小,这行是看天赋的。”
“行,哥懂。”王建德点头,他虽然不知道玄学这行究竟是个什么样子,但看过好几本修真小说都没弄清楚五行的相生相克,王建德承认这真的需要天赋。
王建德掏出钥匙开门:“问你一下,哥这单是你做的第几单?”
沈崇粗略算了一下:“单独出任务的第十单,哥您得知道,我还是个学生呢。”
“我像你这么大还个中二少年。”王建德想到他十八岁的时候,“读高中?”
“今年高中毕业。”
“咦,那不是正好考完?”
“恩。”沈崇应了一声后,开始打量房间。客厅很大,有沙发不过沙发上搭了一条白布,沙发前的茶几上放了几袋泡面,二分之三的地方都是灰尘,其他地方放了几个行李箱和行李袋,客厅外的阳台上挂了一排衣服。
“这是客厅,不过一般都不怎么用客厅。”王建德将玄关上的几个散落的垃圾前几来放进垃圾桶里,“男生比较粗心,不用也就经常忘记打扫。”
沈崇露出我懂的表情,在他穿越之前也是一个人在外地打拼,和人合租房子,客厅就相当是一个堆放杂物的地方,基本上没有人会在客厅停留,自然也没人会想起来打扫客厅。
“我的房间是主卧,次卧是我说的室友的,不过我们也就是点头之交。”王建德直接沈崇带进自己房间,路过一个紧闭房门时他指着介绍了一下。
沈崇刚进房间就感觉到难受,然后就是冷,虽然冷感觉上还是舒服。
“它一般都是什么时候出现?”
沈崇将眼镜取下来,打量房间,房间很普通,干净整洁大方,一张大床就能将所有的地方全部占了,电脑桌上除了台式电脑外并没有堆放很多东西,连着阳台有窗帘隔着。
“凌晨吧,大概就是凌晨三四点的样子。”王建德计算了一下,看见沈崇取了眼镜,“你不是近视眼?”
沈崇避而不答,转而说道:“不戴是为了能发现点东西。”
“你眼睛挺好看的,其实你不戴眼镜更好看。”王建德说道。
沈崇笑了笑没回答,如果可以不戴眼镜,他自然是喜欢的,可不戴眼镜他的眼睛总是会看见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老头子就给了一副平光镜,也不知道上面施了什么咒,反正戴上眼镜了就看不见那些奇怪的东西。后来他也只会在出任务的时候将眼镜取下来。
“你房间瞧着挺干净的。”
王建德笑道:“下午下班收拾了一下。”
沈崇:“借我一丝气。”
王建德没明白沈崇的意思:“什么?”
“借不借?”
王建德看沈崇表情严肃看着他,随即点头:“借。”
沈崇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而易举从王建德印堂上取了一丝黑色气,两手相互旋转,接着拉开,黑色气被拉得更长更细,沈崇吹了口气,黑色细线随意飘散着,最后停下来指向关闭的衣柜。
瞧着沈崇的动作,王建德大气都不敢出。
沈崇走过去将衣柜打开。
“衣柜里有脏东西?”
沈崇将手上的线揉起来接着点回王建德额头,接着他从衣柜中拿出一件女人的衣服。
“你认识?”
“这是?我衣柜怎么有女人的衣服?”王建德也吓了一跳。
沈崇看向王建德:“那得问你,你梦里的那个是不是穿这衣服?”
王建德不敢碰衣服,只敢隔远远的看,越看越觉得熟悉:“好像是的。不过这衣服我似乎见过。”
好像?沈崇也无语了,这人是不是太心大了点?他道:“你仔细想想。”
“我想起来了,我做梦前曾经在客厅见到一件女人的衣服,然后我扔了,不过我也不清楚是不是这件。”
“行吧。八九不离十了。”委托人无法给他准确的说法,沈崇也没法,他猜测这个任务评定等级偏高是因为给的解决时间紧急,带出来的手摇铃倒是没有派上用场。
“现在怎么办?是不是要将衣服烧掉就成?”
说着,王建德将打火机递过去。
沈崇摆手:“先打一盆清水过来。”
王建德将清水打过来,沈崇将衣服拿起来,王建德看着女人衣服仿佛纸一般,问道:“怎么感觉像是纸?”
“就是纸做的衣服。”沈崇取出一张一元纸币,指尖在纸币上画出火符,瞬间纸币燃烧起来,沈崇用火将清水的盆子点燃,塑料盆,火就在水面上燃烧,可偏偏没有将塑料烧起来。
“好神奇。”王建德凑近看,正巧沈崇将衣服扔进燃烧的水中,王建德耳边响起锐利的尖叫声,吓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它,它。”
“听见了?”沈崇转头,看见王建德印堂的黑气并没有散去,皱眉,回忆自己究竟遗漏了什么,他将视线再次放到衣柜中。
在王建德疑惑的表情下,沈崇一件件翻动着王建德的衣服,终于他摸到了一样的东西,拿出来是一件衣服。
在王建德眼中就是一件普通的衣服:“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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