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数想了一下,说:“奥尔本应该会有萨瑟的联系方式。”
系统:“宿主,你的意思是……”
“都被人强行当成‘小三’了,不给兰斯的头上戴点绿,好像也说不过去。”于数轻轻一笑。
于是,难得放假休息在家的奥尔本,还没习惯屋里多了一个人的联邦元帅,正在仔细研究战略图的别墅主人,突然听见一阵重物和地面摩擦的声音。
他警惕地抬起头,就见一只半人高的浴缸正缓缓挪向自己。
被发现后,于数假装自己是一条害羞的人鱼,“噗通”一声又钻回水里,从自己的鱼尾下面小心翼翼地看着奥尔本。
奥尔本:“……”
说好的内向怕生敏感柔弱呢?
奥尔本微微皱了下眉,但他还是对自己饲养的人鱼道:“过来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他不苟言笑时经常会被兰斯说过于严肃,有些可怕。然而奥尔本惊讶地发现,这条人鱼得到他的话后,并没有被他严肃的表情给吓到,反而一点点让浴缸挪到了沙发边缘。
“雁形阵。”于数看了一眼从他终端上放射出来的光屏,“你在看古时的行军阵法吗?”
这回奥尔本是真的惊讶了:“你看得懂这个?”
于数在心里勾了勾唇,表面上却在摇头:“我看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玩过类似的策略游戏……是偷偷看的,你不要告诉别人。”
奥尔本忽然发现,这条人鱼好像还有点意思。
人鱼普遍心智不是很成熟,这跟他们长期在研究室内的生活有关,他们无法学习更多的知识,将来也不需要这些知识,而且缺乏社交,人鱼的性格都有点“独”。所以在领养人鱼之前,他们这些领养人也要进行基本的培训,方便他们更了解人鱼。
奥尔本虽然不需要人鱼,但既然兰斯强烈要求了,他也就无可无不可,最多把人鱼当成一个孩子来养……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可在于数准确地指出画面上的阵型后,他对于数的看法就有了些许的不同。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阵吗?”奥尔本指一动,在光凭上切换另一张图片。
“螃蟹阵。”于数在言兮那个世界里学到的行军打仗的阵法比这要复杂得多,但基本上都是在这些基础阵型上做出的改变,基础的东西他不可能忘记,“兵分路,两侧人多,间人少,所以看起来像螃蟹一样。”
要破解这种阵型,不能看间人少就从央突破,因为这样很容易被两边的“螃蟹钳子”包抄,变成一只“荷包蛋”。
最好的做法是,在螃蟹阵诱敌深入的同时,假装自己被引诱,在对方更换阵型的时候,从“螃蟹”的关节下,剪断它左膀右臂的其一条。因为侧边两路的人多,所以换阵型耗费的时间一定是比别的地方都要久的,这是唯一可以突破的会。
听完于数的分析,奥尔本的目光逐渐变得深沉。
这条人鱼,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也跟他见过的都不一样。
他又切换了一张图,问于数:“那你知道这是什么阵型吗?”
于数一看,这是他们星际作战时用的阵型,只能摇头。
他连那些舰艇、机甲、战斗的性能都没弄明白,怎么可能知道他这样排阵有什么用处,更别说是阵型的名字了。
一种阵型可以有好几种名字,用形状来命名的,用发明者的名字来命名的,或者用一场战役来命名……方式五花八门,现场在星网搜也未必能搜得到,这已经是军用资料。
而且随随便便把军部的资料拿给别人看,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奥尔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好奇,想知道这条人鱼到底有多聪明,能学到什么程度。
于数在心里问系统:“可以了没,我都靠得这么近了,你入侵他的终端了吗?”
系统:“好歹也是联邦元帅,他的终端加了好几层复杂的密码,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于数忽然有点后悔,他其实更应该趁对方睡觉的时候再悄悄靠近,这样就有一整晚的世界给系统解开密码,也就不需要他在旁边辛苦演戏。
于是奥尔本和于数一个教,一个学,将近半小时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对于奥尔本来说时间过得很快,但对于数而言,就跟度日如年差不多。
奥尔本对他随意捡回家的人鱼感到相当的惊艳。只是看工作人员玩游戏就能记住好几个基础阵型,说明他记忆力和理解能力都很强,亲自教学后,他
发现人鱼的潜力还不止如此!
人鱼对于他教的内容不但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记住,还能举一反,对于他排布的阵型都能找到具有针对性的破解之法,两人最后甚至还进行了一场风行联邦的对决游戏,居然还打成了平手!
于数其实再花一点时间就能打赢对方了,但是因为这个时候他听见了系统欣喜的提示音。
它成功入侵了奥尔本的终端,并从通讯录里找到了萨瑟的联系方式,掩盖终端来源后给萨瑟发了一封加密邮件。
这样一来,系统功成身退,于数也没兴趣继续陪对方上军事小课堂了。
“外面的雨停了。”于数正好拿这个当借口,露出一副很期待的表情,问奥尔本,“我可以出去游一会儿吗?”
奥尔本点头:“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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