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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野又一次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许相臣?你说许相臣?你确定是许相臣吗?确定没搞错?他怎么会死呢……许相臣,他可是许相臣啊!他怎么会死呢?!他不会死的!”
    张清野永远平静的脸上,已经维持不住,他眼中竟充斥起泪水,亮晶晶的落了满脸,他仿佛仅仅是听到了消息,也再没办法承受住这样的痛苦:“你们都在骗我吧!许相臣不会死!”
    “有病吧你?我骗你干嘛?他游戏失败被系统吞噬了,有什么难以理解的?脑子有病,你不信再去问问别人呗。”
    耳边不停回荡着一句话,他在游戏中对许相臣说过的,他说: 我不是凶手。
    张清野终于顺着人群的方向找到许相臣所在的巷子时,里里外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那人一动不动苍白的身体平静地摊在地上,眼角边眼泪都没干,人们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的:“谁知道怎么死的啊?万一有什么疾病传染上了,跑都来不及。”
    张清野的脚步仿佛有千金重,一步一步走向巷子里的人,口中小小声念着他的名字:“许相臣……你怎么了?”
    “许相臣,你快点起来啊,你怎么了?”
    “你醒醒,别吓我了。和我说句话。”
    “求求你和我说句话!”“求求你……”
    整整三天,张清野守在许相臣身边,他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办法,花光了积蓄找遍了埋骨之城的医生,可当他把一具已经完全没了心跳的尸体搬上来,没有任何人有办法,他手里留着许相臣生前送给他的小物件,一遍遍地抚摸,一遍遍地查看,即便将尸体保存地再好,第四天开始,许相臣开始腐烂了。
    第五天,张清野给许相臣写了一封信:
    相臣,如果你醒了看到了这封信,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幸运,真是万幸,我们的仪式成功了,感谢老天,如果你醒了,我会永远相信神明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管我伪装成什么样子,你总能猜到我。
    真的很抱歉。
    我想,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我去了太远的地方,远到在有限的生命里,永远都回不去了。
    写这封信时,我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可我一点也不后悔,我也不害怕,我害怕的是在无限的时间中,再也无法看你一眼,听说埋骨之城的怨灵都很孤独,所以我一点也不怨恨,那就成为不了怨灵啦。
    我手里有很多照片,有你自己的,也有我们一起的,我看着他们,用我没有意义的生命,换得你的归来,只要知道你还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这世上,那么唯一可惜的,也只是我失去你了而已。
    去温泉旅馆看一看吧,我建了一所小房子,就在那附近,还种了不少花,还有土豆菠菜,它们都长出来了,很茂盛,你喜欢安定的生活,我本来想和你说,从游戏里出来以后,我们就一起生活在我们的新家吧!可现在不行了,我可能先回不去,你一个人也要好好生活。
    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很多啊,下笔时,才发现一切文字都太浅薄了。
    许相臣,我爱你,不管今生来世,我都会一直一直,爱着你。
    最后一句写完,从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沾湿了信纸,张清野吓了一跳,慌着手脚把纸擦干,他把信纸放在许相臣身上,想了想,又害怕自己死后风会把东西吹走了,又摊开那人的手掌,把东西塞进许相臣手里。
    如果他能醒来的话,一下子就能看见了。
    张清野最后笑了笑,捏着两块玉印,走向秘境,所有献祭的灵魂将会永远被困在埋骨之城,永世不得超生。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大概两章
    第80章 结局  到底还是心机属性
    “救救姐姐吧, 求求你们了,我什么都能做。”跪在人群中的小孩拖着断了一节的双臂, 一遍一遍对着周围的玩家磕头, 他旁边赵程显得手足无措, 想把人扶起来,又不知道如何劝说,不用看也知道是他接管了曲佳慧的弟弟,并且还把人带到游戏里来了。
    许相臣坐在房前的台阶上喝酒, 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碰过这玩意了,一开始是没钱,后来有钱了又觉得没必要,是最近忍不住, 如果一直清醒着,脑袋里太乱了, 纷纷扰扰让人头疼,喝完了才舒服, 浑身都暖和。
    醉醺醺往房间里走,这局游戏是在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正值冬季,天上虽然下雪,却因为房间里有地暖, 并不让人觉得寒冷,这场游戏已经开始了三天,许相臣在里面就像旅游度假似得, 其实他也并没有多着急要参加游戏,只是不想自己一个人在埋骨之城里呆着,不管是和赵程一起哭着怀念曲佳慧,还是回家一个人买醉,都实在太孤单了。
    还不如来游戏里和npc呆着,npc什么也不问,又不哭不闹的,就挺好。
    严格说起来,许相臣前世在游戏中的记忆已经完全被系统清除了,他根本不记得死前到底干了些什么,也不记得游戏最终的答案,只记得自己是游戏输了,游戏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所以即便再参加游戏,也没有重生而得知剧情的优势,选哪局都一个样。
    第五天开始,许相臣寄住的老伯邀请他去林子里捡柴火,一听这要求就知道是游戏开始走剧情了,许相臣背着个大箩筐一步一步跟在老伯身后,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还要注意捡粗一点的树杈,注意力都放在地上,两人没过多久便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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