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畅哑然,“不,我没有阴谋。”齐笙的怀疑有道理,但帅畅并不想因此放弃,“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在悔过,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打定主意不会原谅我,那么就当看一场戏,反正也不会有损失。”帅畅目光灼灼,“齐笙,你觉得怎么样?”
齐笙动了动身体,宽大的衣领挡不住精致的锁骨,“我确实没有损失,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帅畅苦笑,俊郎的面容别有一种颓废的性#感,“我唯一能得到的好处就是获得你的原谅。”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齐家破产后你还要纠缠于我,总不会是因为爱情,但你隐藏很深,连我父母都受你蒙骗……陆明深,我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不在乎你找几个情人,也不在乎你是否继续在我面前献殷勤,就当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咱们两清吧。”
“不行。”帅畅一口拒绝,“我亏欠你良多,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不管你在不在乎,都是我必定要做的。你想两清,也要等我补偿你后。”
齐笙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继续玩手机:“随你。”他知道陆明深有多固执,如果不答应,恐怕他们一生都会因此而有所交集,现在他只用忍受一年就够了。
看出齐笙不想搭理他,帅畅不再说话,背靠沙发闭目养神。
刘嫂每天十一点准点来别墅,提着新鲜蔬菜进门来,见两个男主人都在,惊喜道:“陆先生和齐先生今天都休息么?有什么想吃的菜告诉我,我去超市买。”
帅畅站起来道:“刘嫂,午饭做一份糖醋排骨。做饭的事先不忙,麻烦您帮我把一楼东面的卧室收拾出来。”
刘嫂声音洪亮,“好嘞,没问题。”
将蔬菜放到厨房,转身去了东面卧室打扫灰尘,换了被套床单枕巾,不过半个小时整间屋子已经打扫利落。
帅畅进去看了看,心里满意,温声道:“多谢刘嫂。”
刘嫂看了眼门外,见齐笙没注意这边,便小声问:“陆先生,你和齐先生是不是有矛盾了?我和你说啊,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虽说你冷落他这些天,但齐先生是个心软的人,你好好和他认个错,两人刚结婚可不能分居。”
帅畅听了笑道:“刘嫂,您想到哪里去了,我昨晚着凉有些发烧,怕传给小笙才不和他同房。”
刘嫂脸一红,“哎呦,是我误会了。陆先生对齐先生可真好。既然无事,我去超市买些排骨就回来做饭,陆先生你休息下,做好饭我再叫你。”
帅畅目送刘嫂走到客厅和齐笙说了句什么,齐笙抬起头,脸上笑容清淡,眉眼温和,哪见半分面分面对他时的凌厉?
帅畅脑里有根筋像被人一下一下揪着似的,疼痛阵阵来袭连绵不绝。
他脱掉外衣躺倒床上,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睡没睡着。
听到刘嫂敲门声他立刻就醒了,虽然身体还是有一种深切的疲惫感,不过头部的疼痛缓和了很多。
帅畅起来去浴室洗了把脸,抬起头镜子里男人和他对视,男人轮廓刚毅,粗黑眉毛下是一双深邃的眼眸,鼻梁高挺,嘴唇泛白没有血色。眼神颓靡,青色的胡茬从下巴冒出来,莫名让人联想到“男色#惑人”这个词语。
帅畅摸摸下巴,短小的胡茬有一种刺刺的感觉,他不习惯地皱眉,找出刮胡刀将胡茬刮干净。
走出卧室,帅畅已是打扮的整整齐齐,刚毅俊郎的面容让人挑不出一丝瑕疵。
刘嫂做完饭已经开始收拾屋子,齐笙坐在餐桌前漫不经心夹了一块色泽诱#人的糖醋排骨,放进口中后眼睛极轻微地眯了一下。
像偷吃的猫咪。
帅畅脑中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已经走过去,齐笙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他,吐出骨头夹了青菜吃。
帅畅知道他的口味才给他点的糖醋排骨,刚才见他吃的好好的,突然只吃青菜,就知道齐笙介意是他点的菜,不想在他面前吃。
帅畅养病期间不能吃油腻食物,将糖醋排骨放到齐笙面前,“本来就是给你点的,怕你爱吃什么不好意思和刘嫂开口。我最近一个月吃素,你若不吃,家里便没人吃了。”
糖醋排骨在眼前散发阵阵诱人香气,齐笙拿清透的双眸瞥了帅畅一眼,见帅畅果真挑着青菜吃起来,吃饭的姿态意外优雅,和追求他时的粗鲁吃相完全不同。陆明深无论做什么都有深意,难道之前竟是装的,故意引他厌恶?
齐笙自然地夹起一块排骨,吃饭时脑中天马行空,艺术家对人的情绪感知很是敏感,所以陆明深的悔过他能感觉到,只是因为陆明深一直以来给他留下的都是粗鲁无礼的暴发户印象,齐笙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齐笙肯吃这道菜,帅畅松了一口气。他的爱人到底心软。
沉默着吃完饭,两人起身各自去做自己的事,饭桌自有刘嫂收拾。
齐笙除了珠宝鉴定还对音乐和绘画很感兴趣,陆明深在慈善晚宴遇到他时齐笙正在弹钢琴,他神情陶醉,指尖在黑白键上飞舞落下,宛转悠扬的琴声飘散在大厅。
后来拍卖品有一幅色彩绚烂的抽象画,作者和捐献者都是齐笙,陆明深来了兴趣,花了一百万将画拍下来,借此和齐笙相识。
齐笙原先生活优渥,齐家有专门的琴房和画室,陆明深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对艺术一窍不通,别墅中也没有与那些相关的东西,只有一间书房藏书丰富,齐笙不上班时总会去书房看书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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