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曲晚二人听得果然与絮欣受伤有关,心想果然没那么简单,但这要走的人到底是谁?
看这关子卖的,也不像是说着吓唬她们的。
说完,徐鑫也不管对方脸色多么复杂,内心有多么百转千回,甩甩袖子就走了。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他也表态了,剩下日子最好是能友爱相处,至少他不会与之前的原主一般主动去找她们麻烦。
如二人得知这麻烦精大师姐要嫁给隔壁峰的病秧子,看在这几天他改邪归正变乖的面上,能从欢天喜地转为有些同情,那也算得上一种好感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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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舟,你说絮欣说的是什么意思,谁要离开。莫不是,这次她受伤归来,利用此事构陷于你我,而后教唆师父以残害同门之罪,把你我给逐出师门去?”不怪刘时迁直接就想到这最坏的结果,就以前絮欣恶劣的秉性和嫉妒心,这种陷害同门的事是她做得出来的,并且还乐此不疲。
在刘时迁看来,不知絮欣是怎么瞎猫碰倒死耗子找到结界漏洞,瞒着师父独自下山,差点还丢了小命。但当时师父带回命悬一线的絮欣,那一副天塌一般的状态,若是她二人真有人胆敢从中作梗,差点害絮欣命殒,师父为此逐出一个亲授弟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刘时迁见曲晚舟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便有些着急上火:“不行,我们得先下手为强找师父表明清白,不能就这样被这恶女人构陷。”
“师父这两日去朝光峰办事,你也找不着人。即便两日后人回来了,你冒冒失失去了,如若絮欣还未做什么,只是来诈我们,岂不显得你做贼心虚,那就真着了她的道。你莫慌,构陷也得有证据,清者自清,这事还怪不到你头上。”曲晚舟说完垂下眼帘,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袖里头掩着的手却是紧了紧,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握成了拳。
“说的也是,清者自清,师父还没糊涂到这般。”一直都是如此,只要曲晚舟一顿分析,刘时迁确实能听进去几分,暴躁不安的心总能安下些。
这头,曲刘二人口中的阴谋论者徐小鑫,此刻正踏着悠哉的步子朝着自个儿住处而去。然而刚入自己院门口,就突然见一头六尺长的生物趴在院中。
看这一身灰毛,徐鑫不由睁大眼,这不是那日在山洞中刚醒看到的灰毛怪吗?他记得它叫……
“灰鬣?”
那一坨六尺长的灰毛生物听到徐鑫的喊声立刻就睁开了眼,很快起身,有些踉跄地朝着他方向过来,到达跟前时,便温顺的低下头,像是想要爱的摸摸头。
在灵宠专用的聚灵阵内养到今天,灰鬣看上去行动还有些不便,可见它用身体帮原主挡了两次凶兽的攻击是伤得有多重,也就更能说明此次外出简直凶险至极,现在他还能好好站着完全就是女配前期作者不让死的光环所致。
如此忠心护主,不撸一下安慰一下,好像说不过去哦。
不过介于第一次见的视觉冲击还有些记忆犹新,再者还是第一次撸那么大一只,不萌反之看起来贼凶猛的动物,徐鑫不发憷是骗人的。
深呼吸了几个来回,他才敢把手放到那灰色的长毛之上,轻轻的触碰敷衍了几下。
感觉到主人不轻不重的触碰,灰鬣原本发着光的眼睛黯淡下来。它微微抬头,蓝色的眼睛盯着主人,用它的小智慧想了想,像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东西,没等徐鑫反应过来,就转身朝着院中角落走去。
见这灵兽被自己触碰后扭头就走,徐鑫心头一颤,灵兽都是与主人定了灵契的,该不会自己换了芯被它给发现了吧?要是在它那露了馅,絮修纯这个便宜娘定他个夺舍之罪,那可就完蛋了。
但片刻,待灵兽走回他面前,徐鑫就发现自己多虑了。它只是抬头把自己嘴里头叼着的东西往徐鑫手里蹭,示意他拿着。
徐鑫伸手接过了那东西,一看,是一条镶满尖锐倒刺的鞭子,还好他手劲不重,要不这样直接拿手上定扎出血来。
……这是做什么?
还在猜测着,灰鬣便趴下身子,一副屈服的模样,眼睛圆溜溜地看着絮欣,似乎习惯性地等待什么的到来。
这,是要他打它?!
意识到灰鬣的本意,徐鑫才恍然想到,这原主可是有虐、灵宠的癖好。从养它那刻起往后的每天,原主每次不顺心打它,心情好了觉得无趣也拿它练手。
这挂满倒刺的软鞭上面有絮欣灵力的加持,作为绑定灵契的灵宠,这每一鞭子的都是抽到灵体深处的,那疼痛可比皮肉之苦还要可怕。
简直是丧心病狂啊!
以前看书时这灵宠没少帮原主干坏事,对于它的存在除了提高对女配的厌恶值外,没一起挫骨扬灰地咒骂就不错了,更别说同情之类。
但现在这灵宠活生生在面前,还主动拿鞭子要他打,逆来顺受的模样他是真的心疼了。
原身这个变态!
徐鑫对小动物本就比较有爱心,家里那只二哈只会吃喝睡和拆家,他都疼到心坎里,更别说这头曾经救过他命的灵兽了。
徐鑫蹲下身,把手里那扎人的鞭子在灰鬣面前晃了晃,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在它脑袋上温柔地抚了抚,道:“日后,我不会再打你。”
手伸过来的时候,那灰鬣下意识闭紧那双蓝眼睛,浑身微微颤抖,但待发现它的主人只是真的在抚摸它的脑袋时,它又试探性睁开了双眼。直到它听懂了对方的话,一时间便有些慌乱,发出呜呜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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