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撇了撇嘴:“没有把柄大皇子自然也不可能硬造……您是不知道,夫人背着您和侯爷,在户部借了一大笔银子,听说有十几万两!如今大皇子的人日日上门要钱,夫人拿不出来只会哭天抢地……可大皇子哪里会听她哭?恨不得公报私仇才好!”
林景珩愣了好一会儿,才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我知道了,备下马车,我……今晚就启程回去。”
小伍看出来林景珩心情不佳,也不不敢再多嘴,三跳两跳越过院墙不见了。
林景珩栽倒在床上,苦恼不已。他明明只是个佛系世子,虽然没有加入大皇子的党派,也不曾与二皇子交往过密,怎么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钉了呢?
十几万两……莫要觉得这对勋贵世家而言是个小数目,昭诚侯是一等侯,年奉不过六百一十两,加上年节的赏银,也不过千两有余,府中大头的收入都要靠庄子上的产出,一年也不过万两左右银钱。
而这些中馈历来都是掌握在夫人手中的,她一来不善经营,二来又总是补贴一母同胞的庶弟,既然会去户部借钱,那必然是手头一点积蓄也没有了……
要说官员勋贵欠户部银钱,本不是稀罕事。皇上若要驾临哪家府中,这家人必定要整出些排场来,甚至盖个园子出来。钱不够的时候就会在户部先赊着……这下可好,人家欠钱是为了接驾,自家欠钱是继母拿去补贴庶弟了,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林景珩头疼的捏了捏山根,好在这次父亲也会回去,自己总不用和继母对峙。毕竟是长辈,孝道压在上头,论血缘还算是林景珩的姨母,他再气再怒也不能对长辈不敬。
沈釉回来就看到林景珩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拱来拱去,好笑地过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干什么呢你?我不在你想对被子做什么?”
林景珩从被子里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沈釉。他之前还担心两人身份悬殊,父亲恐怕不会同意自己娶一个乡下哥儿做正妻,可现在……
若真要还清欠户部的银两,少不得要变卖一部分家产,以及母亲留给自己的嫁妆……林景珩觉得没准继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她惦记那些嫁妆很久了!
到时候反而是自己除了一个贵族的身份,什么也给不了沈釉,沈釉跟了他,说不准还要吃苦……
林景珩越想心里越酸涩,不过此刻还没有盖棺定论,他心中还有一线希望……想着想着,林景珩一把拉过沈釉,狠狠的吻住了他的唇。
沈釉猝不及防被按在床上,惊讶得瞪大了眼睛。他们从前做的时候也会接吻,但多是温柔的,缠绵的,黏腻腻的吻,林景珩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仿佛要把他拆吃入腹。
但是……偶尔来一次也挺刺激的?
沈釉乖乖的仰着头,任他予取予求,过了好久,久到沈釉觉得林景珩几乎要把他口中的空气全部掠夺完了,林景珩才放开他,倒在沈釉身上微微喘着气。
沈釉一只手揽在他背后,像哄孩子一样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过他的脊骨,安抚着他的情绪,另一只手则揩去自己唇边流出来的涎水,两根手指分分合合,中间连接着的是暧昧的银丝,看得林景珩眼睛更红了。
沈釉亲了亲他的耳朵,把手上的涎水摸在林景珩的喉结上,小声的抱怨道:“……你好烦,我还没洗漱呢,不过……来吗?”
林景珩闭了闭眼。
“沈釉,我要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基友们看了我的文和大家的评论,都嘲笑我“据说攻的智商代表作者智商上限,你嘻嘻嘻嘻嘻!”
我十分不服!
今天我服了_(:з」∠)_
我这个脑子也就只能写写沙雕了,朝堂什么的我脑子真的不够用……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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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侯爵的薪俸参考清朝一品侯一年610两,根据《红楼梦》里所说,春天和秋天以及过年还会发一次赏银,不多也就一百两,但是拿来祭祖很有面子,祭完祖这笔钱好像就被贾敬还是谁分给族里没有营生的子弟了(也许可能记错,勿怪_(:з」∠)_)
第40章 说服
沈釉的手还停留在林景珩的背和喉结上,脸上还泛着刚刚接吻所致的春潮,有些呆愣, 好像过了很久才明白林景珩这句话的意思。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林景珩坐起身, 垂着眼帘看他:“我……我家中出了一些事情……必须回去了。”
沈釉木木的点了点头, 半晌也坐起身,木木地用袖子帮林景珩擦干净喉结上自己刚抹上去的涎水。可他越是这样平静, 林景珩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他握住沈釉在自己脖子上抚弄的手,哑声道:“别擦了。”
明明说好的就是炮友关系,腻了不打招呼就可以直接离开,就好像纸片人的游戏卸载了,账号密码忘记了, 好像对生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是,可是……
沈釉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鼻子居然会有点酸酸的。
说不要知道对方身世, 不想要过多牵扯,随时打算攒够积分就开溜的明明是自己啊!怎么会这样心里空落落的呢?
沈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什么时候走?”
林景珩沉默片刻, 道:“现在。”
沈釉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两人相对而坐, 之间的气氛诡异又沉默着,仿佛方才的汹涌的情潮与激烈的唇齿相接是一种错觉——就仿佛偷来的这段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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