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着心碎的绝望坠入海中,仿佛这样就能回到丈夫的怀抱。
霎时,整个世界随着她的消失变成了一片血红。
那些悲伤的情绪似有生命般把易秋白拖入深渊。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他奋力挣扎,犹如困兽般舞动四肢,想要从水里挣脱而出。
一口新鲜的空气从唇齿间流入,触碰到的柔软带着冰凉的气息。
易秋白犹如贪婪的野兽吸取能让他生存下去的氧气。
源源不断的氧气送入他的胸腔,浸润了五脏六腑。
易秋白慌乱抓住某样东西,被迅速带出水面。
灼热的气息围绕在身边,刺激着他逐步清醒的感官。
迷迷糊糊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高野那张熟悉的面庞,而他贪婪吸取的氧气正是他渡给他的。
大脑一时停止运转。
易秋白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情况?!
意识到两人的举动过分亲昵,易秋白连忙推开对方。
刚刚他还死皮赖脸地贴上去,现在就过河拆桥了。
发现他清醒,高野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呼吸急促道:“你醒了?”
易秋白困惑地打量四周,摸不着头脑。
两人的身体被捆绑在一起,近距离令他觉得别扭。
为了打破那种日爱日未的气氛,他想说点什么,谁知刚张嘴就被高野堵住,他不容分说覆盖到他的唇上,强势入/侵。
易秋白的脑门顿时炸了。
卧槽,老子能呼吸了呀!
对方的霸道不容他反抗。
易秋白死死地捂住节操,抗争到底。
奈何身体太过虚弱,最后丢盔弃甲,成为高野的俘虏。
克制了许久的谷欠望得到释放,等到高野彻底餍足后,才叫道:“胖子!”
上面的胖子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招呼向强和朱海洋拉绳子把他们拖上来。
高野看着他眸色深深,易秋白无法直视,索性窝囊地把头埋进他的胸膛,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
不是说好的社会主义兄弟情么,怎么一觉醒来就变味了?
中间到底发生了啥?
好不容易把他们拖了上来,高野解开腰上的葫芦递给向强,里头装满了潭水。
向强大惑不解。
高野道:“咸的。”
向强:“???”
把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易秋白疲倦地躺在地上,浑身无力。
胖子兴奋道:“姜含你醒了?你真的醒了?!”
见他像猴子似的围着自己转,易秋白有气无力道:“我到底怎么了?”
胖子:“你被阿依娜相中了,她要带走你。”
易秋白:“???”
阿依娜是什么鬼?
鉴于他才从鬼门关走一遭,身体非常虚弱,不宜劳累,高野道:“先回去再说吧。”
易秋白:“让我躺躺吧,我没力气。”
高野:“到我背上来躺。”
易秋白:“……”
他觉得自己的脸肯定红了。
老子的节操哟,碎了一地!
一行人回到庭院已经是下午了。
吴月见他们平安归来,高兴地跑上前问长问短。
易秋白浑身发冷,甚至打哆嗦。
意识到他的情况不妙,高野顾不得饥饿,连忙把他背进屋。
随后吴月抱了几床被子过来,胖子则去找美惠子借衣裳。
美惠子神色复杂地答应了。
现在无法生火,只能用被子来保暖。
高野把房门锁上,不顾易秋白的挣扎把他的湿衣裳换了。
易秋白难堪不已。
高野不以为意道:“你紧张什么,我又不是没跟你换过。”
言下之意,反正都看过了,害什么臊。
易秋白憋了憋,只想去死。
为了能尽快暖和他的身体,高野充当活暖炉从身后抱住他。
灼热的体温从后背传来,没有衣物遮挡,只有月几月夫之亲。
被子将两人紧紧裹住。
易秋白犹如茧丝里的蚕蛹,身后是高野源源不断的热能。
它们侵/入他的四肢百骸,令冰冷的血液流动起来。
有气无力地瘫软在高野的怀里,耳边是他灼热的气息。
尽管他还是冷得浑身发抖,但比起方才要缓和得多。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相拥。
易秋白昏昏沉沉地躺在他的怀里,浑身都放松下来,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临近傍晚时分,身体才彻底暖和,总算恢复到了正常体温。
两人的上半身都没穿衣裳,这样毫无遮拦地抱着,总觉得不大妥当。
易秋白不安分地扭动,高野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别动。”
易秋白的脑门又炸了。
因为他敏感地察觉到身后的人有了生理反应。
卧槽,老子把你当兄弟,你他妈却想睡我?!
高野努力克制着想要他的冲动,沙哑道:“如果你不想被我就地正法,那就乖乖听话,别乱动。”
易秋白紧绷着身子,犹如老僧入定,眼观鼻,鼻观心。
高野调整状态,把脸埋入他的颈窝,闷声闷气道:“说点其他的转移我的注意力。”
易秋白想了想,说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女人在大海边等她的丈夫回来。她说他答应过她会平安归来的,但最后她的丈夫还是食言了,女人很绝望,跳海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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