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粗俗,丑陋,恶心,一点品味都没有。”
话说回来,开车的这位仁兄也是变态流的大师,看他一脸淡定的嫌弃着就知道,他怕是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单纯就是嫌弃他们不该把人类的大腿手臂当腊肉晾晒,破坏了它原本的美感。
“你确定你们不是一个流派的?我咋觉得你们都一样变态?”
懒懒的斜睨他一眼,云澈难得主动的搭他的话,视线始终都放在外面,他们还在继续往里面走,周围那些被抓住的幸存者哭得都快没声儿了,云澈能够清楚的看到他们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脸上眼底的恐惧没有丝毫的掩饰,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们的恐惧,那些人才会如此兴奋激动。
“你不是吧?拿我跟他们比?亲爱的,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就他们也配?我可是艺术大师,他们只能算是最低级的屠戮犯。”
“哟,这次还带回了新的猎物啊,看样子胆儿还挺大的,不错不错。”
也不知道斐夜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竟没有压制,很清晰的传进了周遭那些人的眼里,旁边一个小年轻顿时吹响了口哨,贼眉鼠眼不怀好意的看着他们,其他人全都嚷嚷着吆喝开了,全然没拿斐夜那点儿声音当回事儿。
“人皮……”
云澈没兴趣去研究斐夜为什么故意大声嚷嚷,因为他的视线已经被前面一块巨大空地上插满的旗帜吸引了,那些迎风飘扬的旗帜居然是用人皮做成的,就像是倭国常见的鲤鱼旗一样,剥掉人皮利用特殊的方法烘干再挂起来,风一吹就撑出了人体的形状。
“别怕,我不会让你变成那个样子,要变也要变成我床上的塑形娃娃。”
明知道他不是在害怕,斐夜故意腾出一只手拉住他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云澈没好气的横他一眼:“塑形娃娃是多余的,你的毒只有你能解开?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他可不想真变成人皮风筝或是别人屋檐下的一块腊肉,为今之计只有解开他身上的毒,他们才能获救,哪怕不能使用异能,至少还能用真气,能暂时躲进空间里。
“时效大概是一个月,一个月后只要你还活着,就算不用我亲自给你解毒,你也会自动恢复,不过你的易容只能维持两天。”
转头看他一眼,斐夜也没有隐瞒,在这一点上云澈倒是挺欣赏他的,只要你问了,只要是他知道的,绝对都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虽然每次说完后都让人有狠狠抽他一顿的强烈冲动。
“所以你是告诉我,我们必须在两天内逃出去?”
你他妈倒是给我解毒啊,解了毒劳资分分钟逃出去。
云澈简直是无语至极,要不是他,他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最好是,凭你的长相,你觉得他们会管你是男是女?”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帮他易容的原因,一开始只是单纯的觉得那些人不太对劲儿,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劲爆的。
“是吗?”
顺着他的目光看一眼到处都在跟畜生一样交配的男男女女们,云澈突然感觉胃好像抽搐了一下,阵阵呕吐的欲望不断涌上喉头。
“嗯……”
貌似并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他是真是的想吐了,云澈捂着嘴难受的强忍着呕吐的冲动,斐夜见状立即靠过去:“怎么了?”
正好他们的目的地也到了,车子停下来并没有闲得突兀,不过周遭的哭喊声好像更多更杂了,其中还夹杂着丧尸的嘶吼咆哮。
“哈哈……这就想吐了?好玩儿的还在后面。”
车窗外,一个杀马特青年看到云澈捂住嘴,以为他是害怕了,忍不住笑得特别猖狂,斐夜递给云澈一瓶水,又搂住他转头笑道:“这位小哥,我媳妇儿身体不好,能不能安排个住的地方?”
“能,怎么不能了?呐,前面就是你们的住所。”
青年指了指他们的正前方,斐夜云澈同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是一排排用坚固的石头砌成的房子,房子没有门窗,只有一整面的铁栅栏,简单的说,就跟牢房差不多,有些牢房里关着人,他们全都蓬头散发,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两眼空洞而绝望的望着外面。
还有另外一些牢房,里面关着的分明就是嘶吼咆哮的丧尸,应该都是些二级左右的丧尸,明明那些非主流连三四级丧尸都能控制,却没有压制那些二级丧尸,显然是拿他们的咆哮当音乐了,就跟某个变态一样。
“玲玲……玲玲……”
突然,一个看起来三四十岁的妇人朝着丧尸那头冲了过去,她的目标是一个全身光溜溜,两腿间血肉模糊,依稀能看到少女模样的丧尸。
“碰……”
“啊……”
“死老太婆,安分点儿。”
可她才跑出去几步就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非主流青年踹翻在地,妇人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直到被人抓起一条腿跟拖死猪一样拖进其中一件敞开的牢房里,她的嘴里都还念叨了玲玲玲玲,只要不是个蠢得都看得出来,那个变成丧尸叫做玲玲的女孩怕就是她的女儿吧?只有做母亲的才会为了女人如此不顾一切。
经过这场小骚动,云澈大概也猜到了,那些关在牢房里的丧尸很有可能是他们故意让他们变成丧尸的,而在变成丧尸之前,怕是更经历过非人的折磨,末世里,丧尸真的不是最怕的,最可怕的应该是这些放飞自我,残暴不仁的人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