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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
    “怎么?”季禹见他有疑,抬头问道。
    “你即不知供奉的是什么神仙必定是没有去过,既是如此又怎么知道香火极旺?”
    季禹哈哈大笑起来,冲着凌朝眨了眨眼睛:“我虽未去过但也总听人说过的,所信这人都是些痴男怨女,求的不过都是些男欢女爱自然香火旺盛。”
    凌朝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觉得凄凉,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回骊川,此时只怕是看到这书勾起了季禹的念想。
    凌朝心下明了,不免对独身前来华京为质的季禹多了几分担忧。
    季禹看着凌朝神情变幻,只以为他到底是年岁小,对这些事情总是不知的,他一时看的忘形竟说些浑话。
    “啪”地将书阖上放了回去,接过凌朝手里的字贴看了看,本以为他只是寻个借口替自己解围,竟真的有这么多。
    季禹随手挑了两张自己喜欢的收好,余下的又还给他,道:“你若喜欢看这些,我那里还有几本志异明日带给你。”
    出了宫,季禹坐在马车上几次看向福海欲言又止。
    “世子有什么要吩咐的?”
    “那个,”季禹舔了舔嘴唇,措了措辞道:“咱们府里可有类似州志这样的书?”
    福海低头想了想,据实答道:“世子问的可是关于华京的?府上没有,若是世子需要奴才明日去找一找。”
    季禹想了想,本就是他一时兴致又何必折腾生出这许多事来,更何况离的这么远,即便是看了又能如何。
    垂眼说道:“算了,不必费事。”
    次日,南院。
    凌煜今日要陪太子练骑射,一早就遣人来告假,而凌浚碍着面子别扭称病不肯来,课上只余凌朝和季禹。
    南院里一向是上午读书,下午练骑射,季禹因身体缘故,皇上特意恩准了他不用学下午的课。
    刚一走出南院,就瞧见有内监迎上来恭敬道:“世子,二殿下叫奴才来接世子,说是昨日和世子约好的。”
    季禹皱眉,问道:“二殿下今日不是陪着太子练箭么?”
    内监如实答道:“二殿下说晌午便可脱身,叫奴才先接了世子回府换身衣裳再去不迟。”
    凌煜亲自派人来接,季禹也不好晾着别人,压下心里的不悦冲着内监点了点头。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却也禁不住奇怪自己为什么对凌煜如此排斥,似乎从一见面开始凌煜对自己的态度就十分奇怪,算不上冒犯却也并不十分有礼。
    回到世子府不紧不慢的换了身衣裳,再到约定的地点时已是申时过半、
    从马车下来时,莳花楼三个描金的牌匾映入季禹眼中。
    季禹虽是头一回来莳花楼,但里面的人认得他身边的内监,极其热情的将人迎了进去,直接引到一处雅阁里。
    这样的地方在骊川时季禹也应酬过几次,倒也不觉得稀奇。
    内监推了门将季禹让了进去,自己则是在外面候着,候着的人不止他一个,从几个奴才的相熟程度便知道这些人定是时常聚在一处。
    凌煜半靠在软榻上,面色潮红,衣衫半敞,看到季禹进来时才微微起身敛了敛前襟,斜眼看着他,语气轻佻:“季世子可是来迟了。”
    雅阁里的其他人听见“季世子”三个字都抬头瞧了过去。
    “哟,我说瞧着细皮嫩肉的,还以为是新来的小倌,原来是季世子,眼拙,眼拙。”
    听到这话,其他几个人脸色一变,眼光放肆的打量着季禹,神情尽是嘲弄。
    原本还笑着的凌煜听到这话后,敛起笑意瞪视着钱岳,抬腿踢了过去:“季世子的玩笑也是你们能的开起的?”
    季禹扫过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到钱岳身上,冷声道:“不知指挥使近来可好,在骊川时父王还曾提及,叫我进京后必务要寻个机会拜见。”
    钱岳一听季禹拿安南王和自己父亲来压自己,正要站起身来就被身边的人压了下来。
    钱岳看了看季禹又看了看凌煜,低头猛灌了杯酒不再言语。
    “季世子快请上座,钱岳喝疯磨了,世子别往心里去。”纪秀压着钱岳,笑着招呼季禹,这般伏低做小反倒让季禹不好说什么。
    凌煜这才缓了眉眼抬手推开身边的侍奉的女子,叫季禹坐在自己身边。
    方才钱岳羞辱季禹,他是故意没去拦着,在他看来一个质子给他个机会就该主动亲近自己才对,他几次三番的示好,季禹都是疏离的态度,反倒对那个怂包态度不同,所以他得让季禹清楚自己的地位。
    他在骊川是世子,可在华京他若不是不待见他,就连个指挥使的儿子都能爬到他头上去。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
    凌煜拉着季禹坐下后,曲起手指在桌上叩了两下,冲着钱岳冷哼道:“还不给季世子赔礼?世子是我的贵客,若是他恼了便是戳我的心。”
    常和凌煜玩在一处的人哪里听不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再看向季禹时眼神都暧昧起来,态度也恭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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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加班回家的谢行,因车祸穿越到全民修仙的时代里成了一个普通的凡人。原身无父无母,但好歹留给他一房、几鸡可以度日。
    养鸡、卖鸡,换钱钱,生活乐无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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