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煜这事被捅到皇帝面前,皇帝也正是因为此事才去了凌煜府里,可还未待召入宫来询问人就暴毙了。
皇帝丧子不愿再追究这些,可方才太子说大将军也知此事,既然知道又何必要杀了孙昭而非直接去给季禹赔罪?岂非多此一举。
太子眼下只想摆脱困境,这些罪名推给谁都好,他并不在意。
可殊不知他的字字句句都让大将军听的格外不舒坦。
好一会后,大将军才磕头对皇帝说道:“陛下,臣这里有太子谋害荣安王的罪证!”
太子愣了下,随即反驳道:“大将军莫要血口喷人!”
大将军冷笑起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方子来呈到皇帝面前:“陛下,这便是臣的证据,太子指使德喜日日在荣安王的饮食中放金石药,长此以往才会导致荣安王性情暴戾乖张,殒命于此啊陛下。”
“并且臣这里还有太子指派何人购买此药的证......”
大将军话未说完就被太子一把扯了过去,大将军皱眉却是没有挣扎,任由太子这样气极败坏的薅着自己的衣领。
大将军越是如此,反倒显的太子越有问题,半晌后太子将太子将推开看向皇帝,艰难道:“儿臣没有!”
“太子你......”
皇帝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一边是铁证如山,至于真假一查便知,一边是自己从小教导的储君。
皇帝不怕查证,却是害怕查证后的结果。
几方僵持不下时,听到殿外传来通报:“皇后娘娘求见。”
太子闻言,僵直的身体几不可察的松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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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皇后娘娘一进来,德妃的脸色就变了变,抬头时与大将军彼此心领心会。
皇后这个时候过来正是因为知道了太子的事情,原来太子身边的人一直在殿外候着,虽是听不清里面什么动静,但大将军和德妃都在,那奴才心里琢磨出些不对劲的苗头来。
寻了个借口就去皇后那里请了人来,皇后听闻事涉荣安王自然要问的清清楚楚,那奴才思索再三只得向皇后娘娘合盘脱出。
“母后......”太子侧身去给皇后行礼,眼底带着些许光亮,说道:“母后身子不好,怎么突然过来了?”
皇后只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坐在床边,拿出手帕来将皇帝嘴角上的血渍擦了下去,又替他顺了顺气,柔声道:“臣妾听闻陛下因为荣安王的事动了大气。”
“你去问问你的好太子,他都做了些什么!”皇帝怒意不减,指着太子胸口起伏。
太子愤然抬头,痛心疾首道:“父皇!这些年儿臣虽贵为太子可从没有私下里结党荣私,勾结朝臣,一直都谨言慎行,儿臣已经是太子了,哪里还有必要去做这些呢?”
皇帝审视太子良久,说道:“你以为你不出面朝臣便不是你结交的?你已是太子却不懂得知足,手足兄弟都敢戕害,你又有何德何能待在储君的位置上!”
皇帝说完这些话又止不住的咳起来。
“朕原以为待我归天之后,这大晋朝都是你的,对你的所作所为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帝骂道:“可你真当朕是傻子么?”
德妃和大将军都听的出来皇帝这是动了废太子的念头,或者远不止于此,于是开始迫不及待的想要那个结果。
“陛下,臣妾余生别无所求,只求陛下能看在臣妾十数年服侍陛下的份上让咱们的煜儿能够走的安心些!”
德妃面色不好,皇帝此时看到她又怎忍心苛责于她,手心手背都是肉,抬了抬手示意德妃起身。
太子不仁,戕害兄弟行此不义之举,实在有违仁君风范,皇帝心知再保不得太子,把心一横:“东宫失德......”
“陛下!”
皇后起身理了理衣裳端端正正的跪在他面前,皇帝眼神晃了晃,喝道:“皇后!你要做什么?”
皇后人前人后永远都是克己端庄的样子,就连脸上的笑容都像是复刻出来的,可此刻那张万年不变的面容上竟出现了不一样的神情。
她逼视着德妃,眼底迸射出的恨意让德妃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冷哼一声后,走到太子面前时神色又如往日那般慈爱,抬手抚在太子的发冠上,竟是有些不舍。
“母后,儿臣......”
皇后神色骤变,怒骂道:“废物!”
太子的话被皇后打断,诧异的直视着皇后,却见皇后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的火辣不及心中的诧异。
皇后挑着眉看向太子:“枉费本宫为你筹谋这许多,你却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她抬手提起太子的衣领,冷笑起来:“什么兄友弟恭?你以为凌煜没有害你的心么?本宫处心积虑的为你筹谋怎么可能让你输给凌煜,大将军今日出现在此也不过是因为棋差一招吧?”
殿内寂静。
众人倒吸一口气,怎么也不能想到皇后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皇后抬眸,眼中的不甘表露无疑,正巧落于皇帝眼中。
“德喜是臣妾安排在凌煜身边的人,倒也怪臣妾大意竟让那狗奴才有机会和太子接触,至于那金石药一事更是臣妾授意他如此做的,说到底德喜不过是个奴才,一时没搞清楚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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