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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六人一路上不曾多言,皆带着面罩,怎么看也不像是皇家培养出来的杀手,有些习气倒像是跑江湖的,他从前在骊川时倒是对这样的人有些了解。
    张统领也不知这六人是什么来历,但大抵也有所了解,皇子近前哪里能没有些自己的心腹死士的,只是他瞧着季世子的眼神怎么有些不善。
    他也琢磨不清楚三殿下和季世子是何交情,但这会却偷偷的多留了个心眼往一旁挪了挪,心里合计着若真的有什么冲突然,也好帮忙劝一劝。
    季禹选中了六人中看起来比较憨厚的那人,站起身从背囊里掏出个水袋递了过去,漫不经心的问道:“从前怎么在三殿下那没见过你?”
    那人接过水袋正要行礼却被季禹拦住,紧忙道:“世子没见过我正常,我们都是在外面的人,世子想必应该见过云安。”
    说着,那人朝着另一边抬了抬下巴,示意云安的方向。
    云安:“......”
    季禹:“......”
    云安当下尴尬起来,硬着头皮将面罩摘下后走到季禹面前,笑着叫了声:“世子。”
    季禹看着他,越是漫不经心,云安心中越是没底。
    这事云安也没想瞒着季禹,不过却也没有寻机会表明身份,本以为能熬过去安稳的回华京后就没事了,可谁能想到被那么个没脑子的卖出来。
    云安把心一横,把凌朝卖了出去,“世子莫怪,是殿下不叫咱们暴露身份的,若不是世子察觉出来奴才还得装着不与世子相熟。”
    云安故作轻松的呼出长长的一口气,咧开嘴笑了起来,“奴才与世子也算旧相识了,福海没跟在世子身边伺候,奴才愿为世子鞍前马后。”
    季禹挑眉睨了他一眼冲着他伸了伸手,捏住他的后脖颈,问道:“旧相识?行吧,看在你家殿下的面子上我也不为难你,照实了说清楚。”
    云安缩了缩脖子在心里道了句,“殿下,奴才对不起您了。”
    等云安把事情交待个底掉后,季洵也到了。
    季洵一来就瞧见季禹阴沉着张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俩虽说也是兄弟但并不亲厚,年少时季禹意气风发,季洵做为兄长处处都落于下风自然有些不甘心。
    长大后季禹跌落谷地,季洵更是再不拿正眼瞧他,不过多数时间他们到也遇不上,季洵整日和安南王在大营里待着与季禹相处的时间还不如季靖扬多。
    他们见面的地方是片树林,四处杂草丛生再加上季禹这副模样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逃兵,季洵见状心里莫明的又倨傲几分。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最后先是季洵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以拳抵在嘴上轻咳了两声。
    “这一路挺辛苦的吧?”季洵问道。
    季洵没话找话为了打破这个尴尬,季禹倒是自然而然的摊开手示意季洵拉自己一把,说道:“尚可,有三殿下相助也只是时间上赶了些。”
    季洵看着他的手,踌躇片刻后将人拉了起来。
    “叫你的人换上常服,我想办法带你们入城,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说着季洵就从护卫手里接过两个大包袱扔到众人面前。
    他话音刚落,感觉腕上一紧。
    “怎么?”季洵眉目一凝。
    “父王和我母亲现下如何?”季禹松开手,直言问道:“你又是如何摆脱季靖扬出来的?”
    安南王在骊川的军队分成几个分支,骊川军只是外人对他们的叫法罢了,兵权一直都是掌握在安南王手里,安南王出事后季靖扬把持军队自然也就能控制住季洵的部下。
    很多事情确实没法避过季靖扬,但季洵带兵多年他的部下自然更信服听命于自己。
    虽然季靖扬囚禁安南王的事在军中早有传闻,但安南王的老部下同季靖扬要个说法却反被镇压,杀一儆百的事季靖扬做的顺手,也成功的让所有人都识趣的闭上了嘴。
    饶是他明白季禹对自己的怀疑是在情理之中,面上不免也有些难堪,甩开季禹的手后,厉声质问道:“你怀疑我?”
    正午阳光十足,空气里泛着燥热。
    季禹顶着闷热吞咽口水,突然就觉得骊川这种四季不分的地方让他厌倦起来。
    “为什么帮我?”季禹抬眸,一双眼睛干净又纯粹,“我总该知道你想要些什么,才能安心。”
    季禹的话突然就让季洵陷入回忆,昔年里那些不堪的回忆从脑子里蹦出来,如今再想起的感觉仍如当年一样,像极是被人扒\\光了被围观似的,偏出来救你的人却是你最讨厌的人,最不想看见的人。
    半晌后他绷了绷身体,说道:“没想到时隔多年,换你来问我这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谁能想到好好的睡一晚上,第二天起来就落枕了!
    作者君歪着脖子忍着疼痛的码下这两千字,还请各位看官不要嫌弃短小。
    最后,谢谢观看。
    第47章
    季禹这句话本是无心,他自认为以季洵同自己的交情自然不值得他这般付出。
    随后,季禹挑着眉笑了笑,说道:“我可没想戳你的心,只是碰巧罢了,至于原因还是要问的。”
    季洵的脑子里还停留在过去的记忆中,听到季禹的话又抬头看了看他,从前季禹的模样和现在映在一起,竟这么多年都没有变化,所有人都以为他从登高跌重又居在宅院里,自然从性格上有要些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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